第二百七十七章 不會說真話
沈淩停頓了許久,悠悠的開口道:“他不會說真話。”
傅盛言是個十足的大男子主義,習慣用自己的方式去解決問題,他為她做的事情很多,卻從來不會放到台麵上來說。
所以沈淩怕真有什麽事情,傅盛言自己解決了,她自己連個問說法的地方都沒有。
可以的話沈淩還是想替自己的母親討要個說法。
張藍茵深深的看了一眼沈淩,撥通了自己父親的助理的電話。
簡單的交代幾句之後,便是一段不長的等待。
張藍茵家不愧是專門做新聞這方麵的,一杯奶茶還沒喝完助理的回電就來了。
掛了電話之後張藍茵滿臉的凝重:“沈淩,你要堅持住。”
縱然張藍茵還沒有開始告訴沈淩結果,沈淩就已經從張藍茵慎重的表情裏猜到了個大概。
“所以,我媽媽是小三?”沈淩自嘲的笑著,她怎麽想都沒有想到,自己的母親竟然被放在了小三的位置。
雖然是被動的。
“沈伯遠在和你媽媽談戀愛之前根本就沒有告訴過你媽媽他有女朋友。”而且已經和結婚沒兩樣了。
沈淩總算是知道這些年沈伯遠對待自己的態度缺了什麽了,原來從一開始他們就不是什麽好人。
“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沈淩恨的咬牙,當下就紅了眼眶,她想媽媽了。
看著沈淩這副樣子,張藍茵有些心疼,她直接把沈淩給擁進了懷裏。
兩人在原地坐了許久才各回各家。
沈淩回到沈家的時候,已經淩晨一點多了。
起夜的於悅看著回來的沈淩滿臉的沒好氣:“一個姑娘家,這個點還在外麵玩,真是不知道檢點。”
“不知道檢點?那也好過你女兒不是嗎?”沈淩看見於悅就來氣。
尤其是在知道了自己的媽媽是被這些人害死的之後。
於悅有些莫名其妙,這沈淩怎麽突然就這麽硬氣起來了?以前不是一句話都不敢反駁的麽?
“悅姨,”這是沈淩第一次正正經經的叫於悅,“有些事情,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時間長了總是會讓所有人都知道的。”
於悅覺得今天晚上的沈淩像是神經病犯了,懶得和沈淩計較:“行了,既然回來了就早點洗洗睡吧,我也去告訴你爸爸醫生,免得你爸爸一直為你擔心的睡不著覺。”
沈伯遠會為了她擔心的睡不著覺?
那怕是沈顏都會歡喜的從地底下爬上來。
沈淩掛著一抹滲人的冷笑回了屋。
她夢了一夜的沈顏。
以前,她拚命的在心裏各種求都不曾求得沈顏入夢。
看樣子,沈顏也是值得她心情不好了嗎?
沈淩在床上坐了許久才起床。
於悅看見她就開始碎碎念:“果然大小姐帶出來的閨女也是小姐命,晚上玩的那麽晚,早上還不需要早起。”
沈芷晴看見沈淩之後臉色也變得極差:“喲,我們的大小姐怎麽回來了?不去你那個好朋友家裏住幹什麽?上千萬的衣服都送了,住一晚都不行?”
“上千萬?”於悅捕捉到這幾個字眼,扭頭看向沈伯遠。
“我可沒有給她,跟我沒關係,別看我。”沈伯遠現在自己資金周轉都困難,怎麽給的出上千萬給沈淩買衣服。
沈伯遠給沈淩的零用錢從來沒有超出過十萬,除了之前沈淩住院的那會兒多給過幾筆錢。
“時光工作室一個月的收入有上千萬?”於悅有些狐疑。不是沈伯遠給的,那這個死丫頭是哪裏來的錢?難不成那個死女人在死之前還給這個賤丫頭留下了什麽東西?
沈伯遠顯然也是想到了這麽個事情,他看向沈淩:“有錢也不是你這麽花的,一件衣服而已,哪裏需要上千萬?你如果實在不會管錢,就把錢交給爸爸,不過,你得先告訴爸爸你哪來的錢?”
他明明看過沈顏的遺囑,裏麵沒有什麽額外的東西。
難不成是偷偷給這個丫頭的?
沈淩顯然是知道沈伯遠在想什麽,冷笑道:“吞了整個沈家還不夠,還想要我手上的東西?”
沈伯遠的臉色明顯的開始發紅,是被沈淩氣的。
不過他還沒有說話,就被沈淩搶先開口:“不過我還真的沒有什麽錢,時光工作室的盈利因為姐姐當初的所作所為,一直在填補前幾年的虧空,實在沒有什麽閑置資金。”
“那你的衣服哪裏來的?聽芷晴剛剛的意思,你還送了誰一件?”於悅一直就覺得沈淩這個丫頭不是什麽好貨色。
她覺得這個丫頭肯定背著他們藏了什麽好東西。
“幾千萬的東西,你送人之前都沒有跟爸爸說一聲?”沈伯遠開始肉疼被沈淩這麽揮霍出去的那些錢了,在他的認知裏麵,那些錢原本都應該是他的,這個死丫頭她這是拿著他的錢在做沒有必要的人情。
沈淩發誓,知道事情的原委但是不說話的沈芷晴一定是故意的,她肯定知道守財奴沈伯遠對錢有多看重。
她看著沈伯遠那張貪婪的臉,嗤笑出聲:“原來爸也這麽想要傅盛言的禮物,那我等下就和傅盛言說就好了。”
“什麽傅盛言的禮物,分明就是你自己拿傅盛言的卡買的,偏偏還隻送你那個朋友都不送我,枉費我這麽多年對你這麽好。”沈芷晴那副氣憤到無奈的表情變化簡直可以去評奧斯卡了。
聽著於悅果然怒了:“你這丫頭果然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對一個陌生人都那麽好,對你自己的親姐姐卻這麽冷淡。”
上千萬的衣服送給別人,她想想都覺得肉疼。
這家人已經將沈淩的東西當成自己的東西了。
沈伯遠的臉色不好看:“既然你都能送別人,為什麽不順便給你姐姐買一件?”傅盛言那麽寵這個丫頭,應該不會在意那點錢才對,那件衣服就算拿回來找個機會去退了也是一筆不少的錢。
看看沈伯遠,看看於悅,沈淩突然覺得自己對這家人還是了解過少,她想過這家人沒臉沒皮,她卻沒有想到這家人竟然不要臉能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