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不請自來
“傅總還真是喜歡不請自來。”似乎是因為傅盛言拉著沈淩出來太久,謝宇安總算是跟了出來,他的眼神微微透著淡淡的涼意。
傅盛言本就麵無表情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他盯著沈淩:“你跟不跟我走。”
他的語氣聽起來更像是命令,讓沈淩渾身不舒服,她緊緊咬著下唇,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聲音:“對於傅總前前後後幫了我這麽多,我很感激,但是我也希望,傅總能不要幹涉我的私生活。”
不難聽出,她的聲線在明顯的顫抖。
傅盛言神色一頓,隨即咬牙切齒:“沈淩,有的時候我真的想把你的心掏出來好好看一看。”
話音落,謝宇安竟然直接護到了沈淩的身前:“行了,傅盛言,沈淩她是一個大活人,有自己的想法,不要用你的心情去操控她。”
操控?沈淩神色一怔,看向謝宇安的背影的目光滿是複雜,其實,她是真的不曾覺得傅盛言有操控過她,反倒是她自己……細細想來,竟然所有的事情都有傅盛言在背後幫忙的手筆。
傅盛言沒有說話,而是依舊死死的盯著沈淩,麵無表情的模樣渾身透著寒氣。
沈淩走上前,錯開謝宇安,她直直的看著傅盛言,歎了口氣:“就讓我好好的想想,行嗎?”
她需要空間。
傅盛言隻覺得身體裏的血一股腦的全部衝向了大腦,他冷聲譏諷:“在他身邊,你就能好好思考?”
“跟他沒有關係,傅盛言,你以前都不會這麽無理取鬧的。”他現在的模樣,簡直和過去的傅盛言像是兩個人一樣。
現在的傅盛言更像個孩子,更像個活人。
但是卻讓沈淩的困擾變得多了,重活一世的她早就已經學不會什麽是愛了,雖然她能確定她對傅盛言的感情不同於旁人,可是她確定不了這種感情是不是傅盛言需要的。
傅盛言冷嗤一聲,扭頭就走,秦南看見傅盛言一個人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傅總,沈小姐她……”
“開車。”
傅盛言打斷秦南的話,語氣冰冷。
謝宇安看著沈淩看著傅盛言離開的方向像是失了魂一樣,有些不忍:“舍不得他就追上去吧,他應該還沒有走遠。”
沈淩猛地回過神,搖了搖頭:“我們回去吧,藍茵應該等急了。”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消失張藍茵其實還是很擔心的。
她看著沈淩和謝宇安回來,神情先是一愣,轉而滿是猶豫:“沈淩,你還好吧?”
沈淩故意扯起唇角一個弧度,微微一笑:“我能有什麽不好?”
後來的沈淩表現的像是個沒事人似的,隻有謝宇安和張藍茵知道,這樣的沈淩,跟丟了魂沒差。
沈淩回到沈家的時候,她下意識的皺了皺眉,今天的沈家不像是往常那樣,按照往常這個點的沈家的燈應該早就已經黑了。
她從來就沒有奢望過沈家會有人替自己留門。
沈伯遠大喇喇的坐在沙發上,看見沈淩回來的時候先是愣了一下,轉而假裝很激動的樣子:“沈淩回來了啊,吃飯了沒有?”
這人應該是已經習慣了她前幾天的消失?沈淩神色一動,假笑道:“是啊,這幾天忙的都沒有空回家。”
“忙的沒有空回家?我看是忙著勾引男人吧。”聽見外頭的動靜,沈芷晴從房間裏出來第一句就是這麽句話。
沈淩故作懵懂的抬頭看向二樓樓梯方向正要下來的沈芷晴:“姐姐這是說的什麽話?我怎麽好像聽不懂?”
“你少裝了,誰不知道你勾引了傅盛言又去勾引謝宇安的事情?”沈芷晴冷聲一笑,之前的官司的事情早就讓她懶得在沈淩麵前去裝了,反正都已經撕破臉了。
“勾引?我什麽都沒做啊。”沈淩說著表情竟然開始透著幾分的委屈。
沈伯遠這幾天經常夢見沈顏,對沈淩就是越發的愧疚,他有那麽一瞬間透著沈淩竟然看見了沈顏的身影,他一怔,飛速的回過神,指責沈芷晴道:“你怎麽說話呢?你好歹是做姐姐的,妹妹的名聲有多重要你不知道的嗎?”
沈芷晴聽著,滿是不可置信的看著沈伯遠,指著沈淩問沈伯遠:“她都害的我差點坐牢了,你還護著她?”這和以前護著她的沈伯遠可是完全不一樣。
以前的沈伯遠的維護是無原則的,可是為什麽現在這種無原則竟然轉移到了沈淩的身上?
沈伯遠嚴肅了臉:“別她她她的,如果不是你自己動歪心思哪裏用得著鬧到法院去?你也不好好想想你自己都做了些什麽事。”
沈淩似笑非笑的看著父女兩對峙。
依照沈淩對沈伯遠的了解,沈伯遠凶沈芷晴不過是權宜之計,疼人也是一種習慣,時間長了,想轉移都難的。
“爸,你自己說過的,會護著我一輩子。”沈芷晴有些炸毛。
“你媽媽是我的妻子,我當然會護著你,但是我絕不會包庇一個違法的人。”沈伯遠說的好像很正義的樣子。
可是沈淩就是覺得沈伯遠還有下文。
沈芷晴眼眶都被氣紅了,最近發生的一件一件事情已經讓她接近崩潰:“爸,你答應過我跟我媽的事情,現在是都不作數了嗎?”
“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是你妹妹不追究了,你現在應該在哪裏?”
押後到沈伯遠的嘴裏變成不追究,他真的是打的一手好牌。
沈淩緩緩的勾起嘴角涼涼補充道:“爸,現在時光不是我做主,追究不追究,要看謝宇安的。”
聞言,沈芷晴瞪圓了眼睛,她開始歇斯底裏:“看謝宇安的?誰不知道謝宇安是在看你的臉色?怎麽?傅盛言一個不夠,連謝宇安你都不準備放過了嗎?你還真是人盡可夫……”
“啪。”的一記耳光狠狠的打斷了沈芷晴就要脫口而出的話,沈芷晴當下就能感覺到臉頰發燙和腫脹的感覺,她看著沈伯遠的眼神滿滿的不敢相信。
“爸,你現在是連我都能動手了嗎?你忘了嗎?你可是從小到大都沒有碰過我一根手指頭,如今你竟然為了這個人盡可夫的小賤人打我?”她的聲音帶上了明顯的哭腔,仿佛下一秒就能坐到地上去哭天喊地的耍賴一樣,現在的沈芷晴,活像是一個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