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渣男挨揍
“少爺,事情辦妥了。傅囿文應當一個月之內不能再出現在沈小姐的麵前糾纏她了。”
秦南這樣說。
依然是熟悉的簡約大方的擺設,還有空空蕩蕩的辦公室,還有一個百年不變的埋首於文件堆裏的傅盛言。
“嗯。”
回應他的,依然是傅盛言的惜字如金。
而秦南,好像也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對話,麵色如常的繼續開始為傅盛言整理接下來公司裏該做的事情。
想想傅囿文,秦南都替他肉疼,好端端的一張臉讓打的鼻青臉腫,身上更是沒一塊好地方。
算不上粉碎性骨折那麽慘,但也不會好過就是了。
是的,那群人是秦南找來的。
一向以少爺的吩咐為最大的秦南辦事效率極高,他很聰明的托人找了一群成天打架鬥毆,無所事事的小混混。
並且囑咐他們緊跟著傅囿文的行蹤,如果抓到合適的機會就狠狠的把他揍一頓。
秦南本來隻是想按照少爺所說的那樣揍他一頓,讓他長個記性,知道什麽人能動什麽人不能動。
可是跟蹤傅囿文的時候,秦南卻發現他又纏上了沈小姐,這還了得?
秦南認真的思考後,認為既然沈小姐一點兒都不喜歡傅囿文,那麽傅囿文糾纏沈小姐就會讓沈小姐很苦惱,如果少爺知道沈小姐被糾纏很苦惱,少爺就會很苦惱。
那,一直以少爺的情緒和意願為天的秦南怎麽能允許這種令少爺煩心的事情發生呢?
所以,秦南就臨時改變了決定,讓他們狠狠揍傅囿文一頓,躺個十天半個月,讓他沒機會再糾纏沈小姐。
其實這群人已經尾隨傅囿文很久了,隻是到處都有監控和人流,一直不方便下手。
沒想到傅囿文今天受到了驚嚇,有些心不在焉,居然自己走進了那處還沒動工,但住戶已經達成協議全部搬走的廢棄家屬樓。
簡直就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於是他們一擁而上,讓傅囿文好好的享受了一番。
嗯,秦南甚至還親眼看了看傅囿文最後的慘狀,那個樣子,嗯……讓秦南忍不住咂砸舌頭。
總之,這錢肯定沒白花。
自己可真是少爺最貼心的助理。
秦南覺得,他被自己感動了。
… …
“嘶!”
“哎呀! 輕點!”
躺在醫院病床上的傅囿文對於護士略顯粗暴的動作慘呼著。
回應他的,是護士的一記白眼和再次加重的動作。
“這麽大的人了,還學人打架鬥毆,還打成了這幅德行。”
穿著一身潔白幹淨的護士服的護士小姐姐有些嫌棄的看著眼前的木乃伊。
原因無他,傅囿文現在的樣子,實在是太醜了。
這個護士小姐姐來之前就聽說他是和一群小混混打架才變成的這樣,就以為他是不學好的熊孩子。
而她甚至還有一些潔癖,所以她對於傅囿文這一副邋遢的樣子實在是沒有好感。
但是出於她的醫德,她不能嫌棄自己的病人,於是在不情不願之下,手裏包紮的動作就顯得粗暴了很多。
一向對待女士彬彬有禮,且因著那張有欺騙性的臉在女士那裏受到優待的傅囿文在沈淩之後,再次碰到了石頭。
傅囿文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最近這麽倒黴過。
就好像是這輩子所有的黴運都攢在了最近。
先是明明一切都計劃好了的事情屢次落空,然後是一直對自己百依百順的沈淩突然反目,緊接著自己居然被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小混混揍了一頓。
隻見傅囿文整個臉龐被打的鼻青臉腫,嘴巴撕開了一道口子,鼻梁微微凹下。
這群人下手是真的狠,連鼻梁都險些打塌。
護士給他上過藥之後更是紅紅紫紫,一張臉放大到原來兩倍的樣子 腫的根本看不出原本俊朗的麵容。
腿和胳膊有些的骨折——被夾板固定高高的架了起來,整個人就像一個巨型的木乃伊一樣,被一層又一層的裹了起來。
“你是誰?”
隻見門口一人,穿著一件白色短袖,裁剪得當的立領微微敞開,露出深深的鎖骨。
運動過後微微起伏的胸口顯示出較好的身材,淡藍色長褲褲腿微微挽起,露出一截白皙的腳腕。
她的左手手腕上戴著一串紅色的石榴石手鐲,在陽光下閃爍著紅色的光澤。
她的頭發紮起了半個丸子頭,多餘的頭發鬆鬆垮垮的蓬成了波浪,嬌小瑩潤的耳垂掛著細長的耳飾。
仔細打量,可以看到她精心修飾過的麵容,過分精致的妝彌補了她長相上的一點點缺憾。
這人潔白無瑕的額頭上甚至還有著微微的汗水,沒錯,來人正是聞訊趕來的沈芷晴——傅囿文在那群人走了之後,先後撥通了120和沈芷晴的電話。
接到電話的沈芷晴本來正在時光處理瑣事——自從沈淩來了,設計室的大事她就沾不到邊了。
聽到傅囿文說自己被打了,沈芷晴以最快的速度處理好了手裏的事情,然後立馬趕了過來。
此刻,沈芷晴有些驚訝的看著病床上這個奇怪的男人。
“不是說囿文哥在這裏嗎?你是誰?”
傅囿文此時正在被護士縫針,齜牙咧嘴的看著沈芷晴說不出話來。
他被沈芷晴帶著濃濃疑惑的話語氣的說不上話來。他想要爭辯些什麽,卻忘了自己正在縫針。
才剛剛一動,就被護士狠狠的戳了一下。
“3床病人傅囿文,你消停一點,如果縫針過程中因為你的亂動出了任何問題,責任自負。”
護士冷冰冰的警告著傅囿文。
被恐嚇了的傅囿文因為疼痛再次扯了扯嘴角,不敢再說話。
但他心裏卻隻覺得憋屈至極,現在連一個護士都可以這樣對自己講話了。
“囿文哥?”
帶著濃濃疑惑的聲音再次響起,沈芷晴走進了傅囿文的病床,看著眼前這個放大版的木乃伊,不禁驚呼出聲。
“你怎麽被打成了這個樣子?”
沈芷晴不問還好,一問,傅囿文覺得那種強烈的疼痛和被人圍毆無助再次湧上了心頭。
一時間,眼眶忍不住紅了,險些落淚。
“現在知道疼了,當時打架的時候是幹嘛的?”
護士隻以為他是忍不住縫針的疼痛,冷嘲熱諷道。
“喂,你怎麽和我囿文哥說話的?他現在是病人,你這個態度信不信我投訴你?”
沈芷晴看護士如此惡劣的態度,顧不得疑惑,叉著腰回懟護士。
麵對沈芷晴惡劣的質問,護士小姐姐隻撇了撇嘴,懶得計較下去。
心內暗道,這小混混的女朋友果然也是一個凶巴巴的女孩兒。
正好縫針也接近了尾聲,護士麻利的結束了手中的動作,然後推著手推車走了出去。
走之前還不忘貼心的關上了門,把空間留給了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