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囿文憤怒
傅囿文搞砸了事情後,本來打算逃跑,卻被保安砸暈了帶到沈伯遠的麵前,也就有了現在這一幕。
“我……我也不知道傅盛言為什麽會突然來這裏,他明明最討厭這些宴會的。”
傅囿文臉色灰敗,整個人頹敗的站在沈伯遠的麵前,強打精神迎接著沈伯遠的滿腔怒火。
他之前一直被傅老爺子關著禁閉,剛被放出來,就接到了沈伯遠的邀請,聽到沈伯遠的話之後他覺得一陣狂喜,他並沒有想到一個父親們對自己女兒下如此狠心。
可是沈伯遠這樣的決定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喜訊,於是趁著宴會的混亂,他便在沈芷晴的接應下偷偷溜了進來。
本來所有的事情都很順利,都在按照他們預期的那樣順利發展,可偏偏……
他做夢都沒想到傅盛言會在事情發展到關鍵步驟的時候突然闖進來。
“傅盛言?傅盛言來過?”
這下輪到沈伯遠疑惑了,
“您……不知道傅盛言來過?”
“那沈淩呢?”
傅囿文試探著問,他並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
“哼,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
沈伯遠冷笑一聲。
“一個昏迷的女人送到你身邊,你居然能讓她丟了,現在還來問我人去哪了?”
沈伯遠的麵孔猙獰,對於自己消失了一夜的女兒,他首先關心的居然不是女兒是否安全,而是自己的計劃為什麽沒有順利完成。
不過,天底下又有哪個父親會攛掇他人來謀害自己的女兒呢?
這樣的絕情和冷酷,實在是使人感到心寒。
好在,對於這樣的父親,沈淩也從來沒有過期待就是了。
“我昨天親眼看見傅盛言把她抱走的。”
“廢物,一群廢物,養著他們幹什麽吃的,連傅盛言來過都不告訴我。”
“去查查怎麽回事。”
沈伯遠吩咐下去。
過了好一會兒,派去調查的人才低眉順眼的站在沈伯遠和傅囿文的麵前,一五一十的匯報著事情的原委。
原來,由於宴請的客人身份太過特殊,宴會期間 為了保證客人的安全和,所有的監控都不允許被開啟。
而昨天為了保證沈伯遠的計劃順利進行,沈伯遠更是將所有的傭人和保安調開,牢牢的看住了在場的賓客,避免有人不小心攪局。
隻留下了門口幾個侍應生。
而傅盛言和秦南到來的時候,宴會已經進行了一半,門口的侍應生也已十分懈怠,於是侍應生匆匆的檢查了傅盛言帶來的邀請函,例行公事的走了個流程,就讓他們進來了。
由於傅盛言和秦南走進來的地方是角落,並不引人注意,再加上其他的保安全部各司其職的盯著前來赴宴的客人,並沒有人注意到傅盛言和秦南到來。
而為了方便傅囿文做事,也防止沈淩藥效不夠呼救被人聽到,傅囿文和沈淩所在的房間更是被清理的一幹二淨。
這也就導致了傅盛言過去的時候並沒有其他的傭人發現並製止。
那沈淩又是如何離開沈家卻不被發現的呢?
自然要歸功於侍應生的識情識趣。
沒有人不知道傅少爺的大名,難得看到他的懷裏抱著一個女子,他們隻以為是哪家的總裁送給他的禮物——這在商場上是很常見的一種手段。
他們根本沒有膽量詢問那女子是誰,畢竟,能攀上傅少高枝的女孩,可謂是前途不可限量,又哪裏是他們可以得罪的?
於是門口的侍應生就擠眉弄眼的看著傳聞中不近女色的傅少爺也抱著一個女孩兒遠去,隻以為是一樁風流韻事罷了。
一直到今天,有人說沈小姐不見了,他們才驚覺自己釀下了大禍。
“廢物!”
“真是廢物!”
“偌大的沈家,居然讓一個外人自由出入,還把我蒙在鼓裏,真是養了一群廢物!”
沈伯遠氣的嘴唇都發抖,氣急敗壞的模樣與昨天在宴會上那個溫文爾雅談笑風生的中年美男子簡直判若兩人。
下首的傅囿文忽然臉色煞白,腦子裏突然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性。
看著傅囿文突變的臉,沈伯遠疑竇重重
“囿文,你怎麽了?”
生氣歸生氣,但接下來的計劃沒有他萬萬不可,所以沈伯遠並不打算就此放棄傅囿文。
“昨天…… 沈淩被抱走的時候,衣衫不整,又沒有了意識。我那個小叔對小淩明顯也是有所企圖,一夜過去了,他們會不會……?”
傅囿文有些哆嗦的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不可能!”
沈伯遠也驚了一下,隨即拍桌道。
“封鎖下去,昨天晚上小姐不在家的消息不能被任何人知道,我不管你們用什麽手段,這件事情如果傳出去,你們一個都別想跑。”
“是。”
下首的男人聽命退出。
雖然沈伯遠嘴上沒有承認這種可能性,可他接下來的話卻說明,他也相信了這種猜測。
傅囿文的臉更白了。
“如果他們倆昨天發生了什麽,那我……還怎麽娶她……”
“事到如今,別說是傅盛言,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沈淩你也得給我娶,我不允許我的計劃就此落空。”
沈伯遠無視了傅囿文內心的想法,殘酷的說著。
“可她沈淩已經是破鞋了!”
傅囿文血紅著雙眼,嘶吼著。
“哼,我好端端的女兒,為什麽會變成破鞋你心裏沒數嗎?現在嫌她了?那你昨天為什麽不把握機會?”
“沈淩被人碰過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其他人知道。還有,經此一事,沈淩心裏怕是會有懷疑,你去好好的安撫她,打消她的疑慮。”
“你別忘了,你是為什麽娶她。”
“還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芷晴的關係,在我兩個女兒之間搖擺不定,我還沒說什麽,你倒是挑起不是了?”
“傅囿文,你是什麽東西,心裏最好有點數。”
沈伯遠殘忍無情的話一句句在傅囿文的耳邊響起,仿佛從遠古傳來的魔咒,一聲聲的敲擊在了他的腦海裏、心裏、和他那脆弱的不堪一擊的尊嚴裏。
傅囿文不知道他是怎麽走出沈伯遠的書房的,他覺得頭腦混沌,四肢發僵,腳步虛浮,好像踩在軟綿綿的雲彩上。
傅盛言,又是傅盛言,從小到大,所有的東西都是你的,為什麽還要和我搶我看上的東西?你擁有的還不夠多嗎?何苦要苦苦相逼呢?
老天爺,你是瞎了眼嗎?大家都是傅家的子孫,你為什麽永遠站在傅盛言那一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