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思想轉變
羅立凡和劉昌俊回楚南的第二天中午，劉紹甫帶人也到了懷中縣。當晚，由羅立凡為劉紹甫等人接風洗塵，懷中縣沒有什麽好去處，懷中酒店跟雁北的名都和雁北酒店差不多檔次，羅立凡看不上眼，幹脆接風洗塵宴擺在了老劉記野味館進行了。吃過地道的各式野味後，劉紹甫等人很是滿意羅立凡的這次安排。一頓飯為老劉記野味館增加了不少的收入，可謂是雙方都很滿意。
飯後，回到懷中酒店，羅立凡和劉紹甫等人談判極品翡翠交易之事，一個多小時後，雙方終於敲定交易細節。兩塊玻璃種帝王綠翡翠最終以一千八百萬的價格成交，另外劉紹甫向羅立凡借款五百萬，借款期限三個月，三個月後歸還本金，不計算利息。羅立凡跟劉昌俊商量是向羅立凡向銀行借款，劉紹甫進行擔保的，但為了表達天若祥珠寶行的誠意，由劉紹甫直接向羅立凡借款了，這樣對羅立凡來說省了很多的麻煩，當然也欠下劉紹甫的一個人情。
盡管劉紹甫這筆交易的錢都是從銀行貸款或者是私人拆借的，但他還是毫不猶豫的送給羅立凡這樣一個人情。事實上，為了籌集這次交易的資金，天若祥珠寶行又關閉了四家分店，且將他自己名下所有的房產抵押給了銀行，還放下臉麵求助幾位老朋友。這次劉紹甫是孤擲一注，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了。
羅立凡請劉紹甫幫忙，在香港設立一家公司，其中兩千兩百萬打入這家公司的賬戶，其餘一百萬則開的是支票，羅立凡可以隨時提取。至於羅立凡要的兩個戒麵和掛件則由羅立凡按成本價的七折回購，本來是按成本價回購的，但劉紹甫卻又給了羅立凡一個人情。顯然，劉紹甫也想借此機會跟羅立凡打好關係。
“羅少真是年輕有為，虎父無犬子啊！希望我們今後有更多的合作機會，幹杯！”雙方簽訂交易合同，一式兩份，劉昌俊給三人倒了一杯酒，劉紹甫舉杯向羅立凡道。劉紹甫的普通話說的比較好，不像劉昌俊那樣夾雜著許多客家話，羅立凡也不用費心去聽。
“幹杯！”三人的杯子輕輕碰了一下，羅立凡仰首一口喝掉杯中的酒，放下杯子。“多謝劉先生的誇獎，我相信我們今後的合作機會有很多，在此預祝劉先生的天若祥分店遍布世界各個角落。”
“多承羅少吉言！”劉紹甫哈哈大笑。
這時，門口響起敲門聲，劉紹甫父子倆一愣，不知道是誰會在這個時候來敲門，劉紹甫事先已經吩咐屬下，不要讓人打擾三人的。
“兩位，應該是家父來了！聽說香港大老板來懷中縣，家父作為懷中縣縣委書記本應出麵迎接兩位的。但家父因事務繁忙，先前實在抽不出時間，估計此時方得空，才匆匆趕來！”羅立凡邊說邊去開門。
劉紹甫父子倆對視一眼，也起身相迎。他們也知道羅立凡言不由衷，不是羅興邦這個縣委書記抽不出時間，而是當下大環境使羅興邦有些顧忌。
果然，站在門口的兩人其中一個就是羅興邦，另外一人則是劉紹甫從香港帶來的屬下。羅興邦這次來懷中酒店見劉紹甫父子，很低調，甚至連自己的通訊員王勝利都沒帶。如果不是羅立凡強調，羅興邦估計也不會來見劉紹甫父子。
羅立凡為雙方介紹過後，羅興邦一臉熱情的道：“歡迎劉先生蒞臨我們懷中縣考察投資環境，我代表懷中縣縣委和縣政府以及懷中縣人民熱烈歡迎兩位遠道而來……”羅興邦說的都是一套官話，劉紹甫父子倆也都是場麵話。
這次見麵時間不是很久，還不到二十分鍾，羅興邦就匆匆離開了懷中縣酒店。劉紹甫父子倆此番來懷中縣不是考察投資的，隻是私人事宜，而且懷中縣的官場正處於激烈變化邊緣，羅興邦來此能表達一下立場就不錯了。至於今後能不能合作，羅興邦並不擔心，反正有羅立凡在，如果必要的時候，自己這個顯得異常成熟的兒子不會坐視不理的。
在羅興邦離開後不久，羅立凡也離開了懷中酒店，明天劉紹甫還要回香港，畢竟身懷價值連城的翡翠，雖說帶了幾個保鏢，但他心中實在不放心。劉昌俊則還會留下來幾天，跟羅立凡一起回香港。因此羅立凡也不想耽擱了劉紹甫的休息時間。
“你怎麽看羅立凡這人？”等羅立凡離開，房間中隻剩下劉紹甫父子倆，劉紹甫問道。
“我覺得這人很難捉摸，不像是個才十八歲的少年郎，更像是在商界混了一輩子的老狐狸。心性遠超一般人，說話做事謹慎細致，謀而後動，滴水不漏！”劉昌俊說到這停頓了一下，繼而自嘲一笑，“我不如他甚多！”
“如果說他出身一般家庭，你所說的這些或許令人驚訝！但他出身官宦世家，這些就不怎麽令人驚訝了，耳濡目染之下，能有如此表現不算得太驚人。”劉紹甫喃喃的道，“短短的一段時間接觸，他給我印象最深的是魄力驚人、遠見卓識，自信滿滿。這才真正驚人，也讓我最為欣賞他這幾點。他對香港股市的預見真的讓我很驚訝，或許這次能和他相識，是我最大的收獲。香港股災，恩，或許我應該改變一下計劃了！”
劉昌俊聞言大吃一驚，“爸，你要投資股市？”
“不錯，不僅要投資股市，而且還要全部投入股市！”劉紹甫堅定的點了下頭，“我劉紹甫雖然沒有了不起的成就，但對自己看人的眼光卻從不懷疑。他羅立凡敢將買翡翠所得全部投入股市，為此還舉債五百萬，我有什麽理由要退縮？”
“可是……”
“不用多說了，明天我先回香港，將所有分店全都關閉，隻剩下最後一家總店。讓人打造這兩塊玻璃種帝王綠翡翠，即使股市投資失敗，我還有機會東山再起！”劉紹甫揮手打斷了兒子要說的話。
羅立凡回到家，不等父親羅興邦發問，便將今天交易的情況向父親簡要提了一下。羅興邦聽說那兩塊翡翠竟然賣了一千八百萬，才十八歲的兒子成了千萬富翁，一時目瞪口呆，有些難以想象的看著兒子。“立凡，這翡翠真的值這麽多錢？莫不是裏麵有什麽你不知道的細節存在？”
“爸，能有什麽細節？你一個縣委書記人家還不放在眼裏呢，能圖謀什麽！現在國內奢侈品市場還沒真正興盛起來，再過個幾年，等人們有錢了，消費水平提高，那石頭就不是這個價了，說不定就是上億元呢。你盡管放心，兒子心中有數，賺錢會憑著自己本事，不會向公家亂伸手，也不會利用你的身份去給自己謀私。”羅立凡嘴上這麽說，心裏卻想著，一些小細節方麵的問題恐怕避免不了，而且也不會造成什麽影響。
“你能如此想就好，我也放心了！”羅興邦點頭，“哎，還真沒想到那兩塊翡翠會值這麽多錢！對了，那兩塊都賣了，沒有留下一點？”
“爸，不會是你也想要吧？”
“胡說八道，我一個大男人拿那些花花綠綠的東西幹嘛！”羅興邦頓時瞪眼。
羅立凡嘿嘿一笑，“爸，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不用這麽大反應吧。我已經留下兩個戒麵和兩個掛件，到時候送給媽媽一個掛件和戒指。本來想要給媽留一副手鐲的，但那東西太貴重了，老媽戴著也不合適。等以後不那麽惹眼了，我會再給她弄副好的手鐲。”
“恩，你媽戴著手鐲確實不合適，這個你就算送她也不會要的。掛件最好，寓意好，又不張揚。”羅興邦讚許的看了眼兒子，“現在你突然成了千萬富翁，有沒有什麽打算？”
“這個……”羅立凡不知道父親突然問起這個是什麽意思，心中在考慮該不該將準備去香港的事告訴他，想了一下，羅立凡準備坦白從寬，硬著頭皮道：“我想去一趟香港，有個賺錢的好項目，正好手中有了些啟動資金，賺點零花錢！”說完，心中滿是忐忑。
“嗯？”
“啊！”
“啊什麽啊！我問你是什麽好項目？”羅興邦沒好氣的道。
“啊！”羅立凡又啊了一聲，沒想到父親羅興邦沒有第一時間反對自己去香港，反而詢問起是什麽賺錢項目，這使得羅立凡心中極為驚訝。見父親拉下臉，羅立凡不敢再多廢話，忙道：“經過我一段時間研究，發現香港的股市將在近段時間內會產生較大波動，我想借此機會投資股市。爸，您看怎麽樣？”
“投資股市？你對這個懂嗎？你研究過香港股市，從什麽地方得來的信息？”羅興邦不怎麽懂股市，但一連問了三個問題卻頗為關鍵。
“我在學校經常看書，而且我有個老師對香港股市研究很有心得，我經常跟他身邊學習，對股市方麵還是有些心得的。”羅立凡小心翼翼的回答，“爸，我還年輕，即使這次投資失敗，我一生還很漫長，有的是機會東山再起。大學四年的時間，我不想浪費在學校的課堂裏，我總要做些事情，積累經驗，將來無論是從政還是經商，都有一筆可觀的精神財富。”
“那你的學業怎麽辦，就這樣放棄大學的文憑？”羅興邦不置可否的問。
“我想申請在家自學，每個學期末參加考試。”羅立凡抑製住心中的狂喜，趁機提出自己的想法。他怕說服不了父親，便又加上一句，“反正如果期末考試不通過的話，下個學期也不能申請在家自學，這也說明我不能合理分配時間，我隻能重回學校呆在課堂中浪費大學四年的時間。”
“既然你有自己的想法就去做吧，好好做下你媽的思想工作。”羅興邦淡然的道。
“爸，那篇文章發表了沒？”
“前日發在了省報上，不過沒什麽反應。”
“沒反應麽？”羅立凡笑笑，“這也正常，不過很快就會有反應的，將來肯定能上全國各大報紙，能上內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