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婚禮)
什, 什麽……
老實說，現在的狀況幾乎完全符合了我內心最深處的黑暗幻想，是看本子時候最愛的劇情。
但是一想到這東西在那視頻錄像中的表現幾乎造成了生化危機, 對它的恐懼完全超過了deep dark fantasy。
我下意識吞咽了一下, 然後閉著眼睛用力搖了搖頭。
“不……不要。”
“哦？為什麽呢？”
他頭發裏延伸出來的觸須如同毒蛇一般，慢慢纏上我的脖頸, 似乎在我的身上尋找著什麽, 等待著機會。
誰知道這東西會不會鑽進我的大腦啊！我在內心中尖叫著，但越是表現出恐懼, 可能越是會讓他想這麽做，這個男人完全以強迫他人為樂，於是我裝作鎮定的樣子，搖了搖頭說。
“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我覺得傳統的就很好了。”
“是嗎？可我覺得人總是應該不斷嚐試, 突破自我, 顯然你很有這個潛力。”
他歪了歪頭, 臉上帶著淡薄的笑意。我忍不住在心裏直罵他變態，是不是因為脖子以下部分都是喬納森.喬斯達的，用他的身體等於綠自己，所以他想試試全身上下唯一屬於自己的那部分啊？
那恕我直言, 他更應該讓我ride face了, 畢竟隻有頭才是他自己的。
“還是下次吧。”
我移開了目光, 用著中國人的“下次一定”**，並同時轉移話題道，“那這樣的話, 伯納德先生的婚禮怎麽辦？還能繼續舉辦嗎？”
這個問題果然成功轉移了他的注意力，那些觸須狀的肉芽慢慢縮回他的頭發中, 他抬起下巴，似乎興致濃鬱。
“當然，我很期待著婚禮，伯納德先生已經成了我的投資顧問，他非常渴望地邀請了我一起參加。”
“……”
……臥槽！
我幾乎可以想象到黑屏之後，那個手術室裏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是全員被汙染了吧……可能所有人都被肉芽侵蝕了，這是什麽恐怖劇情啊！都快變成災難片了！
如果有一天哥譚市變成浣熊市，所有人都成了DIO的傀儡，我也一點都不會感到奇怪……
“那您要和我一起參加婚禮嗎？”我裝作自己什麽都沒察覺到一樣，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很忙，並不是邀請了我就會的。不過晚上結束的時候我會來接你。”
他說著在我的手背上落下一吻，仿佛非常的紳士，一點都看不出他剛剛有多麽可怕。
……哪裏忙了？他呆在家裏的時間不是看書，就是在練習時間停止，或者做點惡趣味的事情，我覺得他可比我閑多了。
我忍不住偷偷看了眼酒吧老板的額頭，倒是沒有被肉芽侵蝕的痕跡。這麽說來，這老家夥也是心甘情願地跟隨了DIO。能讓一個中立者選擇自己的立場，足夠證明了他的魅力。
他飛速在這裏發展變種人的陣營，最可怕的是他比小醜或者其他超級反派都理智的多。
“你有什麽目標或者理想嗎？”
我歎息了一口氣，我猜他的野心絕不會僅限於此，於是忍不住問道。
“問得好。”
他對這個話題似乎很有興趣，出聲讚許了我，並非常愉快地表示道，“我可以告訴你我的計劃，我會成為真正的完美生物，站在世界的定點，最終到達天堂。”
“……天堂？”
我不由愣了愣，然後不太確定地望著他問，“……是真正意義上的，還是隻抽象上的爽上天的意思？”
事實上天堂這個概念之前也聽他提過一次了！我一直以為是後者，但現在聽起來似乎又不是這麽回事。你是個吸血鬼吧，為什麽你想進天堂呢？
“哈哈哈，你想到哪去了。”
他像是被我逗樂了，愉快地大笑出聲，“那麽說的話也對，不過我的意思是和‘精神’有關的，並不是指死後的世界，等你擁有了‘替身’的力量之後，你就能理解我所說的含義了。力量是會不斷進化的，而最終所達到的那個境界，就是我所說的天堂。”
意味不明……
“上天堂後能怎樣？”我又問道。
“那就會變成神明一樣的存在。”
他勢在必得地說道，“掌控，並支配一切，成為宇宙的主宰。”
我茫然地注視著他，依舊無法理解他所要表達的含義，也許得到所謂的“替身”力量後我才能明白。但目前的感覺就好像是在聽大學教授講高等數學一樣，一點都聽不懂！
“厲害，厲害。”
我假裝崇拜地鼓起了掌。
DIO也並不在乎我的反應如何，他又讓老板給他滿上了一杯，悠然自得地飲起了酒。
這一天算是蒙混過去了，至少度過了最大的殺機。
說實話，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必要再去伯納德先生的婚禮了。我幾乎可以想象自己看到的會是什麽樣的場麵：兩個傀儡人的婚禮，簡直令人心驚，如果他們還生下孩子的話……
我強迫自己不去細想，但又非常在意他們的婚禮會變成什麽樣。逃避永遠不是辦法，要找到出路的話，還是得直麵恐懼。
而且還有那麽多大佬會參加，壓力更大了。我敢打賭，布魯斯.韋恩一定會來的，但是DIO的下屬可能在監視我，一定要小心為妙。
唯一好的地方是，DIO給了我銀行卡，讓我自己去買參加婚禮的衣服和鞋子。但我更想給他買一套，他不能穿著那套像時裝走秀一樣的黃黑色皮衣和騷氣的褲子去參加婚禮。我記得喬納森.喬斯達的記憶中，他的衣品還挺正的，一名令人心動的英倫紳士，小時候的樣子甚至可以稱得上可愛，充滿貴氣的少年。但現在他就如同穀欠望的化身，渾身上下都是溢出的荷爾蒙，令人無法抗拒。
但對他現在的衣品指手畫腳可能會令他不高興，他現在已經超越人類了，也許審美也超越了人類。因此我沒有多事給他買衣服，畢竟他在家寧願裸著半身也不願意穿上美國佬的T恤。
以及小達比似乎進了瘋人院。
他在擅闖哥譚首富豪宅被逮捕之後，一直在警局大哭大鬧自己的人偶全沒了，並一直試圖和人偶交流，最終被送去精神鑒定科，盡管各種表現很正常，但還是被送入了阿卡姆進行治療，在醫生允許之前不能出院，於是在婚禮前一天，DIO給了我一個任務。
……讓我去通知他哥哥丹尼爾.J.達比，一個愛好出老千的自由賭徒，魔館現階段管理人，把小達比從瘋人院裏弄出來。
老實說我覺得小達比罪有應得，他被永遠關著才好，他的哥哥大達比也是這麽想的，甚至在接到電話後幸災樂禍了一番，但DIO還需要他幹活，於是大達比不得不遺憾地表示知道了。
“我明白了，我會盡快訂機票，來接我弟弟出院。事實上他確實應該被好好教育一下，他實在是太得意忘形了，我不過曾經和他的女朋友多聊了幾句，他就把我打成了重傷，終於他也被人教訓了……嘿嘿。”
……看來是有仇啊這對兄弟！但不如說大達比更禽獸一些，想NTR自己的弟弟，也活該被揍！
雖然我想不通小達比這個人偶電玩宅男居然也能有女朋友，真是稀奇。
然後到了婚禮的當天。
婚禮原本是一件幸福，值得祝福的日子，然而在知道背後的真相之後，在大教堂裏見證那兩位帶著同樣不自然笑容的新人，我隻感覺到非常的毛骨悚然。
婚禮真的如期舉辦了，並且根本看不出他們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麽，伯納德夫婦表現沒有異常，除了他們的額頭都被劉海遮擋住，仿佛我看到的視頻，隻是不入流的合成電影片段一樣。
給他們主持婚禮的還是恩裏克.普奇神父，非常標準化的婚禮過程，祝福的親友們，喜極而泣的雙方家長，從頭到尾，所有人的表現都很正常，然而這才是最不正常的地方。
我冷眼旁觀著儀式的結束，在大家開始在草坪上舉杯慶祝的時候，我穿過人群，找到了那對新人。
“噢，是艾琳小姐，真高興你能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伯納德先生挽著自己的妻子，兩個人臉上掛著一模一樣幸福的微笑，就好像複製黏貼的那樣。最恐怖的是在場所有人中，除了我之外都看不出來。
我心情複雜地望著他們，我非常好奇那段視頻錄像結束之後發生的事情，誰都沒有受傷，但就算問他們也無法回答我了。
我沉默了一會後，忍不住問道，“你們感覺怎樣？”
“好，非常好，簡直是狀態絕佳。”
伯納德先生眼神狂熱地回答道，“多虧了那位大人，我們才能得到真正的幸福。接下來我會更努力的好好工作，為大人管理好財富和投資，我會是大人最忠誠的奴仆。”
“沒錯，您真是位幸運的女士，能夠伴隨在那位大人的身邊，得到他的喜愛。”
他的妻子用羨慕的眼神注視著我，兩個人看起來都已經成了狂信徒，但實際又和DIO的那些下屬們沒區別，就算沒有肉芽的控製，人們依舊追隨者他，深愛著他，就像是布萊娜一樣。
明明她險些成為食物，卻無可救藥地瘋狂愛上了那個危險又邪惡的男人。
“……”
我發現自己無話可說，甚至說不出祝福的話。每個人看起來都很幸福又滿意，但我知道狀況已經失控，人們也開始扭曲發瘋了。
不過這個時候，一直在和女伴們**的布魯斯.韋恩突然走了過來，他佯裝的好像才發現我一樣，出聲和我打了個招呼。
“艾琳小姐？真巧，竟然會在這裏遇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