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令人著迷)
被這樣抱著出街還是第一次, 或者應該說是我認識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能力做到。
雖然我是體重隻有45KG，並且健身的亞裔女性，但想要靠單手就把我托起來並長時間保持這樣的姿勢輕鬆行走, 依然還有很大難度, 導致在街上頻頻遭到側目。
除了有些羞恥之外，竟然意外還的令人感到少許興奮, 是因為荷爾蒙爆表的緣故嗎？他真的是危險又迷人。
由於小醜在製造騷亂的緣故, 現在的街上並沒有什麽人，隻有一些癮君子和流浪漢。隻是DIO看起來就很不好惹, 沒人願意輕易接近我們，甚至偶遇幾個帶著小醜麵具的人，都會遠遠地躲開他。
這個城市的氣質真是與他意外的相似，甚至讓我產生他才是真正BOSS的感覺。
……倒也沒錯。
這個時候還能繼續營業的, 隻有企鵝人的冰山餐廳了。當到達那裏的時候, 餐廳侍者用古怪的眼神多看了我一眼, 似乎是沒有見過前一天剛勾搭上了哥譚首富的女人, 在第二天換了個對象又來到了這裏。
不用猜他們一定都覺得我是個很有手段的亞洲表子，不過我也不介意，畢竟表麵上的情況看起來好像也是那麽回事，實際我也收了DIO的高昂禮物, 然後和他……呃。
考慮到DIO超有錢的緣故, 我點了和之前一模一樣的菜單。
他似乎對我挺有耐心的, 從入座後到上菜，他始終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我風卷殘雲。如果不知道他是什麽樣的家夥，我幾乎都要以為他愛上我了。在我把一桌高熱量食物快要吃完的時候, 他饒有興趣地單手托起下巴，突然出聲對我說, “現在我也餓了，你願意把你的血給我嗎？艾琳。”
“……”
DIO的話讓我不由一愣，我頓時停止了咀嚼，抬起頭望著他片刻後，痛快地點頭道，“好啊，現在？”
比起再那麽瘋狂一整天，我甚至覺得讓他吸血會更輕鬆一點。畢竟我還是個變種人，雖然比起其他人來說自己的戰鬥能力很菜，但我的細胞總是保持在最活躍的巔峰，成年後就再也沒有變化過。隻要沒有被一口氣吸幹或者殺死，還是能慢慢恢複。
他送了這麽多禮物，不用想都知道得付出代價，那樣的男人可不是睡幾次就能償還的了的。如果他需要的是血液，那倒是沒有問題，可以給他。
或許是我回答的太幹脆了，DIO同樣有些意外。他眯起眼睛看了我一會，隨即微微揚起了嘴唇。
“很好，我感受到你的忠誠了，艾琳。”
他很愉快地說道，“別擔心，我不會把你當食物一樣吃掉，你令我感到愉快和滿足，我對你充滿期待。我說過了，我還有很多時間來了解你。”
……喂，不要錯意啊！我並不是因為對你忠誠才願意給你吸血！
我感到一陣頭痛，他不是明明很懂人心，怎麽這麽時候反而誤會了我的意圖？當然我也不敢直接跟他說實話，作死的事情我可不做，這太傷人自尊了，說不好他會不會突然惱羞成怒直接把我吸幹。
“那麽你繼續吃飯，不要著急，慢慢來，我去找點食物。”
DIO吩咐侍者結賬之後，便起身離開了餐桌。一直目送著那個魁梧高大的身軀離開餐廳後，我突然感覺鬆了口氣，簡直有種做夢一樣的不真實感。
他不擔心我逃跑嗎？雖然好像跑不掉……
總覺得他對我的態度太曖昧不明了，在與他相處時候充滿危險的心跳刺激之餘，讓我甚至產生了種他有點喜歡我的錯覺。但理智告訴我，那樣的人是不會產生正常人類的感情的。
不要太當一回事了，否則魔館裏的那些女人就是你的下場，艾琳。
在我吃飯的時候，冰山餐館的電視裏一直在播放哥譚的新聞。老板企鵝人似乎不在他的店裏，而距離小醜給蝙蝠俠最後的時間隻剩下不到三小時，如果他不能找到哥譚警局局長的女兒的話，她就會被炸死。
小醜一直熱衷於這種遊戲，除此之外，蝙蝠俠還得通關一幢被安放了炸.藥的樓，小醜挾持了裏麵所有人，如果有任何一個人想要逃出去的話，他就會引爆大樓炸死所有人，感覺兼顧兩邊絕對來不及，他隻能選擇救一邊的人。
他會怎麽做呢？他能接受失敗嗎？
說起來DIO的時間停止能力，這時候一定格外好用吧……但他絕對不可能會幫忙就是了。
考慮到他之前請我吃了那麽貴的一頓飯，也許我可以給他點提示……
反正DIO沒有要求我一定要留在餐廳裏等他，這麽瘋狂又混亂的夜晚，比起了解女人，我猜他更願意去了解這個城市，他會喜歡這裏的。
我平靜地吃完了餐盤裏的所有食物，用餐巾擦幹淨嘴唇，補上口紅後，起身離開冰山餐館。
考慮到我曾經的老板布魯斯?韋恩現在一定很忙，外加上我沒有他的私人電話，因此我隻能用公用電話給哥譚警局打了個匿名電話，告訴他們局長女兒芭芭拉所在的位置，以及小醜的位置――還真是城市的兩邊，在解決了一邊的問題後，即使用最快的速度也無法趕到另一邊，真正的二選一。我記得哥譚的雙麵人就是這樣誕生的，蝙蝠俠失去了他的女友，然後這個城市又出現了一個新的惡魔。
小醜這次針對局長女兒下手的目的顯而易見，我想我還是難得的管一次閑事好了。
打完那個電話，正打算離開電話亭的時候，突然發覺有人似乎在盯著我。我下意識回過頭，竟發現一個穿著牛仔裝的男人站在街角處偷看著我。他一臉欲言又止，又似乎不敢靠近，整個人的樣子顯得非常糾結。
是荷爾?賀斯，我一眼就認出了對方。被小達比警告之後就落荒而逃了，他終於找到勇氣重新出現了嗎？
“喲，你好。”
我走出電話亭，大方地走向荷爾?賀斯，與他打了個招呼，“什麽事？”
荷爾?賀斯像是一個文藝電影的男主角一樣，露出了一臉憂傷的表情。他仿佛做了一個決斷，突然顫抖著點了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後，歎息著對我道，“我是來道歉的，艾琳。”
“您為什麽要道歉呢？”
我歪了歪頭，突然對他的反應感到有些好笑，於是明知故問道。
這家夥終於良心發現了嗎？當時他什麽都沒告訴我就跑了，害我花了不少力氣才找到真相，現在才回來找我，是不是也太遲了點？我已經把大部分的情況都弄清楚了……
“我那時候做錯了，把您一個人丟在了那裏。”
他猶豫了一下後，才開口道，“我以為自己能忘掉這件事，但我發現自己每次閉上眼睛，想起的都是您的事情。我雖然有很多情人，但發現自己唯獨對您一見鍾情，在自己狼狽而逃後，卻始終忘不了您。後來我打算去DIO的魔館帶你逃走，但被瓦尼拉?艾斯告知DIO已經放你離開了。你知道我是怎麽想的嗎……這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那個男人怎麽會放過自己盯上的獵物！我見過那些‘殘渣’，我不想讓你也變成那樣……所以我從妮娜那裏打聽到你回美國了，所以就回來找你了。哦，別誤會，我已經知道妮娜是DIO的部下了，但她還是會給我提供一些情報，我和她並沒有什麽……”
“所以您想說什麽呢，荷爾?賀斯先生。”
我打斷了他毫無營養的話，對這時候依然暴露渣男本質的他感到有些好笑，不過他好歹也算是鼓足了勇氣，終於做出了像個男人的行為。
“我好不容易查到你的下落，但發現DIO已經找到了你，你被他帶走度過了一整天，我很高興還能夠見到你，還好你沒有事……”
他複雜地望著我說道，“我好不容易找到機會能和你說幾句話，DIO現在正在尋找食物，他對食物很挑剔，可能一時半會不會回來，我想我可以趁這個機會帶你逃走……”
……這個小老弟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我有些複雜地看著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感動還是怎樣，隻覺得非常莫名其妙。
“可憐的荷爾?賀斯先生，看來您作了一個非常困難的決定呢。”
這他媽不是給我添亂嗎？他能幹什麽？至少衡量一下自己的能力是否能做到這種事情啊！不過說起來這樣的男人都能怒發衝冠為紅顏，還真是讓我感到意外……
我考慮著是不是趁機從他口中套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出來的時候，突然身體又本能地產生了危機預感――是DIO很快就會回來的感覺！
於是我飛速改變了語氣，假裝自己對DIO非常忠誠，義正言辭地拒絕道，“別說了荷爾?賀斯先生，已經太晚了，DIO對我很好，我不會離開他的。”
至少在行動之前，決不能讓對方發現自己的真正意圖，現在直接跑路那是死路一條。荷爾?賀斯是來幫倒忙的，不過我也可以假裝利用他一下，消除DIO對我的戒心。
“您快離開吧，我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DIO大人的……”
“我知道我之前很不男人！但我還是放不下你！要知道DIO一旦得手的東西，他很快就會膩味，如果你再不離開，很可能就會……”
然而在荷爾?賀斯話沒說完的時候，他背後的黑暗中猛然出現了一個身影，一隻蒼白到幾乎透明的大手按住了他的肩膀，與此同時響起了那個男人危險而迷人的聲音。
“很有膽量，荷爾?賀斯，令我忍不住都想要稱讚你了。不過別擔心，我不會那樣對待她，看來在有一點上我們已經達成了共識，她是個非常令人著迷的姑娘，你說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