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 (二合一)
蘇暖用手輕輕的敲了敲桌子,將管事的心釣的七上八下的,然後蘇暖才開口向管事的問道:“我倒是想要知道,是哪一位讓您給曾漣他們安排的這個任務!”
管事的雖然的確是知道蘇暖此次來者不善,但是蘇暖此問的的確確是讓管事的頭疼不已,畢竟管事的既然敢明目張膽的對曾漣他們使絆子,就代表那邊與蘇暖一樣不好得罪。
其實若是真的論起分量來,給蘇暖使絆子的人,五個人加起來,才勉強能夠與楊仲華旗鼓相當。
這五個人就是當初從泰寧手中搶到靈藥,然後獻給元嬰老祖的五位金丹期修士。
他們較之楊仲華差的不是一星半點,而是一大截,否則他們隻需安心修煉便好了,哪裏還用得著上趕著討好元嬰老祖呢!要知道他們五人也是金丹期修士,但是他們仍舊選擇四處專營,不過是因為自身底氣不足而已。
若說五位金丹期修士看不慣楊仲華那是一定的了,說的難聽點,青虹穀的修士絕大多數對於楊仲華都是嫉妒,但是若是僅僅隻是因為看不慣楊仲華,五位金丹期修士還真的不至於在楊仲華的任務上使絆子。
而這五位金丹期修士之所以會給蘇暖,也就是楊仲華使絆子,完全是因為蘇暖如今手中的靈獸幼崽惹的禍!
這隻靈獸幼崽服用的靈藥,就是這五位金丹期修士送到元嬰老祖的手中的,但是如今這隻靈獸居然借由楊仲華的手,最後落到了蘇暖這麽一個外門弟子的手中,甚至之前蘇暖還是一個區區雜役弟子呢!
這讓五位金丹期修士怎麽可能咽的下這口氣呢!所以也就有了曾漣他們如今被蓄意刁娜的事情發生。
管事的對此也是相當頭疼,蘇暖這邊管事的不可能實話實說,但是管事的也不可能什麽都不跟蘇暖說。
所以管事的在頭疼之後,便十分委婉的開口與蘇暖說道:“青師姐,這段時間可是得罪了什麽不該得罪的人?”
蘇暖頓時一臉莫名其妙的看向了管事的,若是蘇暖知道自己究竟得罪了哪個該死的家夥,還用得著來問他嗎?
蘇暖側目看向管事的道:“在我的印象裏,我最近得罪的人不在少數,但是能夠讓管事的如此小心翼翼的家夥,卻是一個都沒有!”
管事的不知道蘇暖是非要他親口將名字告訴蘇暖,還是蘇暖真的對此是一無所知。
但是若是可以的話,管事的還是希望蘇暖經過他的提醒之後,就知道對方究竟是誰,而蘇暖如今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管事的隻能繼續硬著頭皮開口與蘇暖說道:“或者青師姐可以想一想,您最近剛剛得到的靈獸幼崽!”
蘇暖如今身邊隻要出現了一絲與以往不同的地方,就能夠將青虹穀的修士的注意力吸引過去,倒不是說他們對蘇暖究竟有多麽的感興趣,而是說他們想要知道蘇暖又從楊仲華,楊長老的身上得到了什麽好處。
蘇暖得到的靈獸幼崽早就已經在之前蘇暖更換身份的時候,鬧得人盡皆知了,若是當初是由弘毅與泰寧帶著靈獸幼崽,如今這些問題都不會出現了。
蘇暖聽到管事提起了靈獸幼崽的問題總算是明白了,曾漣他們為什麽會被安排了一份吃力不討好的任務。
蘇暖能夠想到這一點還是因為泰寧是靈獸幼崽的債主,當初那枚靈藥是被青虹穀的五位金丹期修士聯手奪走了,這一點是蘇暖親眼所見,所以蘇暖得罪的是誰,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蘇暖知道對方不可能發現自己當時也在那裏,所以這些人大概是不甘心,不甘心他們花費了大把的精力與時間弄到的可以治療靈獸幼崽的靈藥,討好元嬰老祖,最後卻是白白的便宜了蘇暖。
換做是蘇暖,也不會痛快的,為他人做嫁衣,甚至還是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他們這些金丹期修士的臉往哪裏擱呀!
但是如今蘇暖作為其中的受益者,也是不可能將靈獸幼崽拱手相讓的,最起碼泰寧會第一個跳起來反對。
泰寧如今在靈獸幼崽的身上損失的可不僅僅是一枚靈藥而已,還有大半身家,甚至還付出了一枚化神期靈獸的內丹。
誰若是膽敢在這個時候對靈獸幼崽下手,第一個翻臉的人決計不是蘇暖或者其他人,泰寧絕對是第一個跳起來反對的!
而這些事情,蘇暖不會與外人提起,所以蘇暖僅僅是淡淡的開口與管事的說道:“這件事情我知道了!”
管事的雖然十分好奇蘇暖究竟知道了什麽,但是這種破事兒,知道的越少越好,之前得罪蘇暖的雜役弟子已經被殃及池魚了,管事的可不希望自己成為下一個被蘇暖殃及池魚的人!
蘇暖雖然已經想到了自己得罪的究竟是哪路人馬,但是看著管事的如今一臉嚴肅,公事公辦的模樣,蘇暖就知道哪怕這一次她沒有想明白,管事的也不會繼續與她再說些什麽了,將事情說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是管事的最後的底線了。
蘇暖猜測的一點也沒有錯,管事的覺得自己能夠對蘇暖說這麽多,已經算得上是仁至義盡了,至於其他的東西,管事的是一個字都不會透漏了,哪怕蘇暖沒有想到靈獸幼崽的問題,但是蘇暖隻要沿著這個方向查一下,就能夠得到她所想要知道的東西一敵人的信息。
而管事的作為一個中立的存在,他既不能得罪楊仲華這一邊,同時也不能一下子得罪五金金丹期修士,如此是最好的選擇了。
同時管事的如今最想做的就是趕緊將蘇暖這座瘟神送走,如今的蘇暖在管事的看來,就是一座瘟神,甚至可以說是誰碰誰倒黴,曾漣他們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曾漣其實也是在聽到管事的提起靈獸幼崽的時候,想起來了,這件事情,但是曾漣也不敢在這上麵提醒蘇暖,所以曾漣一直都未曾做聲,仿佛這裏並沒有他這麽一個人存在一般。
蘇暖也不在意,反正大家是錢貨兩訖的交易,若是曾漣想要退出蘇暖也不會拒絕,但是有築基丹這個東西在雜役弟子的麵前吊著,想要讓他們退出,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所以這五位金丹期修士才另辟蹊徑的從其他方麵下手,希望這些家夥不要不識好歹,能夠學會知難而退。
這五位金丹期修士顯然沒有想到蘇暖居然會為了這件事情,而親自來找管事的,但是即便蘇暖來了,他們又有什麽可怕的呢!
蘇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而他們則是青虹穀的金丹長老,難不成蘇暖還能夠找他們算賬不成!
蘇暖既然搞清楚了這件事情,自然不會繼續多留了,而且蘇暖看管事的欲言又止的模樣,知道她若是再不主動告辭,隻怕管事的要直接開口趕人了。
其實這一次的事情能夠如此順利的解決,也是因為五位金丹期漏掉了那些得罪了蘇暖的雜役弟子,否則一時之間想要找一個能夠頂替的了曾漣他們這麽多人的雜役弟子也是不容易。
蘇暖主動開口與管事的說道:“既然如此,那些頂替曾漣的人,就讓我領走吧!我親自帶他們去!”
管事的雖然的確是有心拒絕蘇暖,可惜蘇暖對於這件事情的態度十分的強硬,最終管事的在歎了一口氣之後,還是向蘇暖低頭了,管事的開口與蘇暖說道:“青師姐稍等,我這就將他們領過來!”
蘇暖衝著管事的微微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直到蘇暖目送管事的出去之後,蘇暖才轉而開口與曾漣說道:“這一次我親自領人將你們換出來,若是有人想要在這個時候退出,也是可以,畢竟我也不是什麽不講道理之人,若是不願意退出,之後若是再發生什麽意外,就需要你們自己搞定了!”
曾漣當即便稍稍抬頭看向蘇暖道:“青師姐放心,別人弟子不敢保證,但是弟子是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退出的!”
蘇暖對於曾漣的表態自然是滿意的,雖然蘇暖也知道曾漣可能並沒有幾分真心,但是曾漣有這個態度,對於蘇暖來講就已經足夠了,畢竟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即便是真的有人選擇離開,蘇暖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蘇暖隻是笑著與曾漣說道:“你有這個心就好!”
蘇暖與曾漣不過說了幾句話而已,管事的就帶著蘇暖要的人回來了,如今這些人可不僅僅隻是灰頭土臉,甚至還瘦骨嶙峋的,一看就知道這段時間他們是吃了不少的苦頭。
要知道他們可是修士呀!將修士折騰成這般模樣,可見他們究竟吃了多少的苦!
可惜的是如今在這裏的一個是沒有良心管事的,一個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雜役弟子,蘇暖則是被他們狠狠的得罪過,所以指望蘇暖他們對於這些雜役弟子升起半點同情心,完全是不可能的。
管事的直接無視了這些雜役弟子的慘狀,直接開口與蘇暖說道:“青師姐,人我給你帶來了!”
蘇暖的確是不在意這些雜役弟子究竟是幹淨還是埋汰,但是蘇暖還是在意自己的臉麵的,所以蘇暖抬頭看向如今剛剛開口說話的管事的,蘇暖直接反問管事的道:“我就領他們這麽出去?”
管事的苦笑著開口與蘇暖說道:“青師姐,別的不說,您在我這裏呆了這麽久,若是再領上一批能夠為您解眼下困境的修士,到時候另一邊我不好交代!”
蘇暖對於管事的這個牆頭草,是半點同情心都沒有,畢竟蘇暖若是真的領著這麽一批難民似的雜役弟子去將人換了出來,別的不說,那些如今來到了青虹穀的各個勢力的人,肯定第一個不會放過蘇暖。
所以蘇暖漫不經心的開口與管事的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照規矩來,這批人是管事的答應去完成任務的人,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喧賓奪主,因此還是由管事的親自將他們領去吧!”
蘇暖的話頓時就令曾漣將心給提起來了,畢竟按照蘇暖的這個方法來辦,這一刻領人去是去,等慶典結束了,再領人去也是去,但是這中間的差別可就大了去了。
若是蘇暖真的答應被糊弄了,到時候倒黴的還是曾漣他們,所以曾漣想要硬著頭皮提醒蘇暖,但是還不等曾漣開口,管事的便十分痛快的開口與蘇暖說道:“青師姐放心!”
蘇暖見管事的答應這麽痛快,甚至臉上還露出了一絲絲解脫的意味,蘇暖就知道管事的大概是想要在其中搞事情,以證明一下,他並沒有投靠楊仲華。
蘇暖怎麽會讓管事的如願呢!蘇暖在管事的開口答應下來之後,便緊接著開口與管事的說道:“所以我現在就過去等您!”
管事的沒有想到蘇暖居然來這麽一手,他頓時張大了眼睛,開口想要與蘇暖說些什麽,好挽回一下岌岌可危的自己,但是蘇暖根本就沒有給管事的開口的機會,而是直接轉而開口與曾漣說道:“還不帶路!”
雖然蘇暖對曾漣說話的與其一點都不客氣,但是曾漣臉上仍舊是笑意盈盈的邊為蘇暖帶路,邊開口與蘇暖說道:“青師姐請隨我來!”
蘇暖與曾漣唱的這一出,自然是將管事的所有的話都堵了回去,而於此同時管事的也將曾漣這個人給記住了。
管事的無法對蘇暖下手,難道還不能教訓一番一個小小的雜役弟子嗎?
管事的此舉就是想要將自己從這趟渾水中抽出來,但是按照蘇暖的話來辦,管事的卻是從此以後更加的難以從其中抽身了,甚至可以說管事的如今已經明確的站到了楊仲華這一派!
如今這幫灰頭土臉,又瘦骨嶙峋的雜役弟子,若是蘇暖真的就這麽領著他們去了,到時候倒黴的是蘇暖,而如今管事的從蘇暖的手裏接過了這個燙手的山芋,對於他來講隻有一個選擇了。
那就是將這些雜役弟子收拾的幹幹淨淨,然後迅速的將他們領到負責接待參加慶典的地方。
因為若是管事的敢就這麽將人給領去,到時候遭罪的就隻能是管事的自己了,畢竟這些人可是管事的親自領去的,所以管事的唯一能夠選擇的路,就是占到楊仲華的這一派!
否則到時候管事的得罪的可就不隻是那五位金丹期修士了。
其實蘇暖原本也沒有想要下這麽狠的手,完全是管事的自找的,若不是管事的想要坑蘇暖,蘇暖也不至於出手反擊對方。
管事的若是將人弄得幹淨點能夠看得過眼,蘇暖肯定會直接領人離開,但是偏偏管事的想要做牆頭草,同時還因此想要算計蘇暖。
這一點是蘇暖所不能夠容忍的地方,若是真的讓管事的得逞了,到時候就是蘇暖倒黴了,是蘇暖自己辦事不利,所以蘇暖才會選擇直接將管事的拖下水,逼迫管事的站隊。
不得不說蘇暖此舉的效果,也的的確確是立竿見影,雖然蘇暖也因此而得罪了管事的,但是管事的如今是不可能在慶典這件事情上坑她,對於蘇暖來講,就已經足夠了。
至於慶典過後,青虹穀究竟是否還存在都是一個問題,即便是青虹穀仍舊在博州屹立不倒,蘇暖也不打算繼續在青虹穀待下去了,所以之後的事情,蘇暖是從來都未曾考慮過。
蘇暖的這般不計後果,管事的會敗,自然是再正常不過了!
管事的看著眼前的這些雜役弟子,頓時便覺得十分晦氣,當即他便十分不耐煩的開口與他們說道:“還愣著幹什麽,趕緊將自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