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獲得秘笈(上)
孫逸飛聽了,怔神良久,凝注著母親的容顏,想起母親幼時的疼愛,臉色一陣激動,不禁落淚如雨。【】腦海,對母親漸漸熟悉,只覺母親越發滄桑,變得更加慈祥了。
面對最親的親人,孫逸飛再也忍不住,剛叫了一聲:「娘!」底下的話也被激動哽住了,再也說不出來。
母子倆抱頭痛哭,周圍瀰漫著往事的悲涼和重逢的喜悅!
原來,那日在濟南白雲湖附近,牛大磊和白蘭相繼被司馬蓮查出來歷。司馬蓮為人陰險,循蹤覓跡使用迷香,先將牛大磊迷昏。白蘭江湖經驗豐富,為了一探究竟,隨後也裝作被迷受制。
兩人前後腳之分,被秘密囚於泰山腳下的一處秘窟里。司馬蓮派得力親信徐虎守,等必要時再以之為餌迫孫逸飛就範,或者押解進京。
哪料到,白蘭突展神功,救了牛大磊等一干人。經過一場拚鬥,牛大磊殺了徐虎一夥。當即他們也只剩下四人,即白蘭、牛大磊、牛大磊的副手向崖、及另一名手下。
牛大磊和白蘭一番交談,知道白蘭是孫逸飛的母親,當即又驚又喜,執禮相見。一行四人暗探知孫逸飛出沒於京城,便火速趕往。這晚京城失火,便是牛大磊等人的傑作。
重逢是喜悅的,親情是永恆的。孫逸飛重見母親,內心安慰,想及自己體內的「冰魂絕脈」,又不禁暗暗感慨。
毫疑問,剛才用暗器打跑埋伏之人,就是牛大磊等人出的手了。孫逸飛鄭重道過謝,只聽牛大磊恨聲道:「好個崔雄,真是奸詐陰毒,趁著皇上大赦天下之際行這毒手,剛才埋伏的人都是他的爪牙!」
孫逸飛放心不下小飛兒,急問道:「小飛兒呢,怎麼不見來?」
牛大磊搖搖頭,說道:「那日,他不是取了毒蛇解藥回去了嗎?」
孫逸飛道:「糟,小飛兒出事了!」
聶鳳愁攏眉頭,也急呼:「小飛兒他……」
孫逸飛了她一眼,欲言又止,安慰道:「小飛兒機靈古怪,不會出意外的。」
聶夫人因丈夫罹難,自始至終一句話也不說,整個人像是呆住了。
大家問起那個黑巾蒙面客,都是不知。孫逸飛因年關將近,外面不太安寧,便提議先去泰山腳下的「聽風廬」,暫時避難再說。牛大磊想了想道:「今晚這麼一鬧,崔雄心有顧忌,暫時不會再有所行動了,又因著年關,我就隨孫老弟過去。」
當即眾人一起擇路向泰山「聽風廬」而走。不兩日,已進入泰山境內。
聽風廬內,令孫逸飛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師父「邋遢酒尊」竟然也到這裡來了!只可惜,他現在只是一個奄奄一息的人,他的對面正襟坐著空空道長,兩人四隻手掌相對著貼在一處。
原來那日空空道長從京城直奔泰山,欲找尋搶奪秘笈的神秘高手。這一日見到傷重垂危的邋遢酒尊,兩人這一碰面,都相互認出對方正是自己不久前在五台山相搏的對頭,一言不合,就又動起手來。本來兩人都是命懸一線,這一對峙,身子哪經得起折騰?
驀地兩聲大喝,兩老雙雙撤回手掌,「哇」地一聲鮮血如箭從嘴裡狂噴而出,人相繼跌倒。
這情景正被剛剛進屋的孫逸飛到,驚聲叫道:「師父,空空道長,這是怎麼回事?」人已迫不及待跌闖進來。
白蘭、牛大磊等人隨後跟進,見此情景,全都搖頭驚呼。
孫逸飛扶起雙老,只見他們氣苦遊絲,面白如紙。
空空道長凄聲道:「原來……你搶奪秘笈……是為令徒所用……可笑呀可笑……為何……為何不明著討取……我本來打算……打算送與孫少俠的……」
邋遢酒尊顫抖著手,從懷摸出「玄天正氣錄」,悲嘆道:「空空道長,我為徒兒不得不……做一回賊……莽莽江湖……一失策……成千苦恨……」接下來的話被一陣悲哀哽住了。
空空道長目注孫逸飛,喃喃道:「李府奇石,妙妙佳人,天作璧合,神功重現……」突然喉嚨咕咕響動,雙臂抱住邋遢酒尊,邋遢酒尊的雙臂也圈住他,這兩個天下奇人,終於化敵為友,「哈哈」仰天長笑三聲,相擁著就此逝去!
孫逸飛跪在兩老身側,淚光盈眶,場面悲愴,令人見之落淚。
大家忍痛將空空道長與邋遢酒尊葬於一處。孫逸飛手捧「玄天正氣錄」,跪在墳前,悲聲禱告:「師父,空空道長,你們安息吧,徒兒一定要練成『玄天正氣功』,將舊疾治好,才不負您二位的垂愛,願您二老之誤會恩怨,隨時光流逝……」
自此,孫逸飛呆在「聽風廬」練功治傷,聶鳳和聶夫人留在身側,白蘭、牛大磊帶領兩位手下散在泰山附近,隨時注意敵情。聶鳳因父親逝世,家庭慘變,整日鬱郁寡言,盡心照顧孫逸飛,已不再是昔日那個刁蠻任性的小丫頭了。
遺憾的是,孫逸飛修鍊「玄天正氣錄」,始終法靜下心來,修鍊的成效甚微。
時光忽忽,如水長流。京城這邊,自孫逸飛等突圍而去,崔雄、司馬蓮氣得暴跳如雷,偏偏查不出縱火之人,所幸燒毀面積不是很大,只得暗自吃下這個虧了。
直到火滅之後,才有徐虎的一員手下匆匆回來報說,牛大磊、白蘭等已經出逃,崔雄和司馬蓮啞口言,憤怒之下將那個剛剛死裡逃生的漢子狠狠賜了二十大鞭。
皇上大赦天下,羅妙妙特別去問皇上,得到孫逸飛同被赦放的消息,她才稍稍心安。
這一來,羅妙妙的心裡更苦,愛人已去,而自己便要永遠困於皇宮了。
轉眼間立妃大典之日已到,這天午時便要在金鑾殿宣旨立妃,武百官須同來賀喜,然後至喜宴堂赴宴。而護國公李傑仁將軍是羅妙妙的義父,皇上為恐天下人嗤笑,竟然暗勒令李傑仁不得到場。李傑仁又急又苦,卻又莫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