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又入虎口(下)
第154章:又入虎口(下)
崔雄走近人群,到李婉兒,臉色微微一變,瞬即恢復常態,裝作沒有到婉兒。【】
田鷹在一旁哈哈笑道:「崔將軍,這妞兒我著真過癮,正想圓個房呢,將軍你覺得如何?」
崔雄冷冷地點了點頭,朝婉兒走過來,一面淡淡地道:「昨晚你們輸得很慘,現在居然還談女人?」
田鷹訕訕一笑,不敢接話,他身後十幾個弟兄,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
「不是本將軍說句傷感情的話,你們太過能,給妖怪一陣衝鋒,就死傷殆盡了!」崔雄瞪了田鷹一眼,冷厲地道:「這裡剩下多少人?」
田鷹給他得心發毛,回道:「不多不少,加上我,剛好十五個。」
「那好,你們全部去死吧。」崔雄冷笑一聲,忽然揚起手掌,田鷹和一眾手下還沒反應過來,只覺一股逼人的氣息襲至,一朵烏雲已經籠罩頭頂,烏雲卷著毒霧,將十五個人團團圍住,哀嚎一陣,相繼死去!
李婉兒得大驚失色,崔雄這一招叫做「毒雲聚頂」,一般的江湖高手不會使用,正是五界最歹毒的修真法門「毒雲魔功」,要修真之術煉到極至,才能夠修鍊這種魔功的。
誰也想不到,唐朝大將軍崔雄,居然不是一般人類,更不是普通的修真人士,而是介乎人魔之間的頂級高手!
崔雄解決掉田鷹及其手下,將陰冷的目光望向李婉兒,「你怎麼出來了?」
「我是被他們擄來的……」李婉兒急生智,忙道:「義父,現在長安城到處都是妖怪兵卒,我怎麼敢隨便亂走呢?大哥陪友人出門兒了,我到府外等他回來,結果這些人到女兒長得美貌,於是……」
李婉兒說的聲淚俱下楚楚可憐,而連夜來的奔波,還有胸前給田鷹扯破的胸衣,使她來更加憔悴,都說明一個問題:田鷹確實居心不良。
崔雄將信將疑,淡淡地道:「這些人都是作惡多端的匪類,我殺了他們,實是出於為民除害的本意。既然現在你沒事了,咱們就回家吧。」說完遞過來一塊蒙面白紗。
李婉兒知道,他是怕被妖怪認出自己來,才要自己遮去容貌,於是笑笑,說了句謝謝義父,跟著崔雄回到將軍府。而心,不知對崔雄大罵多少遍了!
李婉兒重回自己的房間,心頭感到十分窩囊。這天很快過去,轉眼入夜,婉兒久久法入睡,忽地暗一咬牙,想道:「現在更深露重,我何不悄悄溜走?他們以為我剛從外面回來,沒這麼快溜,我偏偏這麼快溜!」想著,整理了一下衣裳,穿好鞋子,偷偷掩出房門,外面一片沉靜,半個人影也。
李婉兒真是太天真了,大敵當前,崔府如何敢放鬆警戒?人手大半被分派到將軍府附近,隱身樹林花隙之,只要她一步出庄,立時就有人察覺。
由於她識得路徑,繞著迴廊疾走,嬌小的身軀在夜色來並不十分顯眼。正走著,前面傳來說話聲,心一急,忙隱身在涼亭邊的一棵大榕樹旁。
兩個放哨的府丁咕噥著走過來,偏巧走得累了,在涼亭上坐下歇腳。
一個道:「兄弟,剛才唯仙教使者來報,把將軍和少爺接了過去,你將軍這次會不會直接和妖魔幹上了?」
另一個搖了搖頭道:「將軍剛才急急出去,好像將外面的警戒帶走了,我想,將軍正想和唯仙教會合,殺進皇宮呢!現在李世民沒有下落,將軍如若奪得政權,豈不名正言順登基?」
李婉兒聽得心頭暗罵,卻又暗暗慶幸:今晚崔雄父子不在,正是我逃走的機會。只是你們這幫渾球,妄圖強佔我家大好河山,待會我用『吹筒』給你們厲害瞧瞧!當即摸了摸懷得自小飛兒的吹筒,裡面還有四十多枚迷魂針,打昏幾個人應該不會有問題。
只聽先說話的那人道:「將軍臨行前吩咐,要咱們監視東廂房的那位少女,好生奇怪,這個少女彷彿很高貴,將軍對他疼愛有加,卻為什麼要時刻監視她呢?」
「將軍的話一向高深莫測,豈是你我所能懂得的?嘿嘿,那位美女著心痒痒的,要是不在將軍和少爺的份上,我張二狗第一個不老實!」
另一個跟著嘿嘿笑著,彷彿深覺同伴的話十分在理。孰料兩人剛一說完,只覺後背一痛,當即昏了過去。李婉兒已悄悄出現在他們面前,剛才連續發出兩次迷魂針,將這兩個倒霉的傢伙,給迷昏過去了。
李婉兒靠針筒解決了兩人,悄悄潛出將軍府,途發動針筒六次,傷了六個巡哨,這才走出府外,不由鬆了口氣。這時針筒也已用完了。
李婉兒認準方向,向師父所在地城西「避塵庵」走去,走到一片樹林子旁,一個小孩突然從林內閃出,「咦」了一聲叫道:「你不是那位姐姐嗎?怎麼還在這裡?」
李婉兒定睛一,不禁喜道:「你是小飛兒!小飛兒快過來,咱們又見面了!」
那小孩衣裳襤褸,不是小飛兒是誰?他東張西望了一會,神秘地問道:「姐姐有沒有田老賊的消息?」
李婉兒興奮地道:「有呀,田鷹這個惡賊,崔雄怪他辦事不力,將他殺了。」
「哦,這消息真好!」小飛兒跳起老高,喜道:「以後我就不會給他欺負啦!姐姐不知道,他們可壞啦,天天打罵我,要我為他們辦事,可又得我緊,讓我的吹筒處下手。」
李婉兒笑笑:「現在你放心了,田鷹一死,你從此就不必怕他啦!」
「嗯,說怕也不是真怕,幾年前我就給田老賊撿到,他一直訓練我,可是我太聰明啦,一點也沒有給他帶壞!」小飛兒老氣橫秋地道:「其實我有的是機會,可以用迷魂針傷他們,可是好像從小就怕了他,這是一種習慣,就不敢下手了。」
這番話很深奧,本來是大人該說的,沒想到會從一個只有七八歲的孩子口說出,令李婉兒聽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