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感動
張婆婆在聽到這件事情之後,也是歎了一口氣,她是知道張若言因為什麽生氣的。
張若言和她的性子一樣,都是比較強勢的,在看到她這個樣子之後難免不氣憤,她明白,以她的個性而言,肯定是不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而那個管家做事也確實是太過分了些,這件事情兩個人都在心裏有個芥蒂,張若言又是一個不肯服軟的性子,這件事情說起來倒是有點難辦。
張若言一路上確實非常的生氣,但是等到她走到房間裏的時候,氣也消了大半了。
之後才想起來,管家還交給自己兩樣東西呢,想到這兒她趕緊把這兩樣東西一一給拆開了,隻是拆開後裏麵的東西,卻讓她大吃一驚。
裏麵是一個玉佩,還有一份書信。
她仔仔細細的打量了那個玉佩一番,發現塔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但是質地卻非常溫潤,看起來一定是價值不菲的。
玉佩背麵刻了一個字,正是慕容徹的“徹”字,奇怪的是他對於這塊玉佩並沒有什麽特殊的印象,好像慕容徹並沒有隨身攜帶過。
盡管她心裏非常的疑惑,也知道這塊玉佩對慕容徹的感情一定非常的不一般。
她小心翼翼的把玉佩給收好,放了起來,轉而又拆開了那封書信,上麵隻有短短的四個字,“隨你心意”。
這四個字,他曾經對自己說過,隻不過時間有些久遠了,現在再看到這四個字的時候,她的心情和從前已經大不相同了,尤其是剛剛在他府裏又經曆了那件事情。
現在再仔細的品味這句話,能從中得到到許多特殊的含義。
她明白慕容徹這是在告訴自己,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好,不必要太在乎別人的看法,自己所做的事情本來就是為了自己開心的,何必太在乎別人呢?
想到這兒,她的心裏突然也釋然了許多,雖然在心裏還是有那麽一些惱怒的,隻是也把心態放平了不少。
慕容徹總是這樣,一直以來都在默默的關心著自己,雖然現在他人在宮裏,但是對自己的關心卻絲毫沒有減少,自己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
當她想好好的把書錢給收起來的時候,卻發現背麵好像還有些字,她一臉疑惑的把那張信紙翻過來,發現上麵整整齊齊的寫著自己以來一直以來都非常想要得到的東西,也是一直以來讓自己非常惆悵的東西。
原來上麵寫著各宮娘娘的具體信息,以及她想要的她們的性格差異,她有些驚訝於慕容徹是怎麽知道她這個想法的,隻是現在她更多的卻是滿滿的感動和驚喜,原來自己和他想到一塊兒去了。
之前她還在惆悵這件事情該怎麽辦呢,現在有了他給自己提供的這份信息之後,一切都變得簡單明了了。
她在心裏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瞬間就覺得這件事情其實也沒有那麽的難辦了。
自己一直以來都是憂心忡忡的,害怕這件事情辦不好,丟了他的麵子,也把店鋪給毀了,沒想到的是他們兩個簡直是心有靈犀,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言語,就能夠明白她是什麽意思。
當她在店鋪裏無比興奮的決定要大幹一場的時候,慕容徹在宮裏十分心累憔悴和皇上進行著一場博弈。
其實皇上緊急把他召回宮裏,隻不過想要和他下一盤棋而已,最近邊關告捷,皇上心裏也是高興的很,但卻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方式抒發心情,隻能把他最喜歡的這個弟弟叫到了宮裏陪他一起開心開心。
慕容徹簡直是有苦難言,之前知道他皇兄把自己叫到宮裏說有緊急的事情時,他還以為是邊關戰事出了什麽問題,一直憂心忡忡的,沒有想到卻是因為下棋這件事情。
他最近好不容易忙完了自己手頭上的公務,想要找個時間去張若言店鋪裏看一看,結果今天還被困在了皇宮,出也出不去。
他現在唯一希望的事情就是,那個管家能夠把自己想要交給張若言的東西全部都可以交給她,以免誤了她的事情。
他之所以能夠想到這一點,完全就是因為張若言曾經和他提過,其實性格對一個人的影響也是非常大的。
既然要給各宮娘娘做衣裳,那肯定就要亮出新意來,自己給她提供這個主意總比沒有好,令他不知道的是,張若言早就已經和他想到一起去了。
而他給她提供的那個東西也非常的有用,甚至直接就決定了這件事情的成敗。
他想著張若言這件事情,手上就分了神,直到皇上拿著一顆棋子在他麵前晃了大半天之後,他才回過神來。
他帶著些抱歉的語氣對皇上說道:“這局算皇兄贏,是我分神了,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聽著他對自己抱歉的話語,皇上不禁有些好笑的對他說道:“怎麽了?在想什麽呢?是不是不願意陪朕下棋?還是覺得自己棋藝高超和朕下棋顯得很無聊?”
慕容徹自然不會這麽覺得,他趕忙對皇上否認的說道:“臣弟沒有這個意思,還請皇兄不要責怪。”
皇上大手一揮,特別瀟灑的對他笑了笑,隨後對著他說道:“無妨,朕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沒有想到你卻那麽認真起來。隻不過朕瞧著你一定是有什麽煩心事,或者是有什麽好事不願意和朕分享,你與朕的關係何時變得這麽生疏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皇上還特地板起了臉,看起來很不開心的樣子。
“哪有什麽開心也不開心這樣的說法呢,不過是在想,臨近年關了,應該如何準備。”
他肯定是不能如實告訴皇上自己到底在想什麽的,隻不過皇上看到他這副樣子,馬上心領神會的笑了笑。
“即便是你不告訴朕,朕也能猜到七八分,還不是因為那個開衣裳鋪子的店老板,如果你這還看不透,還怎麽當你的皇兄?”
看到他的心思被皇上給猜透了,他也沒有任何的不自然,反倒是十分坦然的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