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不可思議

  聽到他把所有罪行都招了之後,師爺又滿意的捋了捋自己的那一撇小胡子,隨即對著縣令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可以開始審問了。


  縣令得到師爺的肯定之後馬上拍了拍手中的驚堂木,隻聽得“啪”一聲,左右兩邊的衙役又紛紛“威武”起來,嚇的李大不由得一哆嗦。


  “既然你已經承認了你犯了包庇罪,那你就好好講講事情的經過吧,你到底是怎麽包庇凶手張若言和白千華的快如實招來!不然一會兒還得挨板子!”縣令斜靠在太師椅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這個案子審到現在估計也馬上就要結案了。


  “凶手是張若言?不對啊縣令,草民沒有說凶手是張若言啊,是您聽錯了吧……草民不知道凶手是誰……”說實話,李大聽到縣令竟然說凶手是張若言的時候他是非常震驚的,他不知道怎麽就牽扯到了這上麵,不過他又仔細回想了之前自己承認的那一項罪名,心裏不禁打起了鼓。


  一股股冷汗從內滲了出來,他又嚇的一哆嗦,難不成是自己剛剛害的若言她們?

  本來他還以為這個案子馬上就能結束呢,自己也能好好的歇一歇,可是沒有想到這個李大臨時又反悔說什麽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凶手是張若言,那他自己剛剛承認什麽?

  想到這兒,縣令不由得氣的吹胡子又瞪眼的,他指著李大怒氣衝衝的說道:“李大,你現在還在信口雌黃嗎?剛剛是怎麽承認自己的罪行的?你剛剛承認你犯了包庇罪,意思就是凶手是你包庇的,而剛剛凶手已經抓起來了,所以你到現在都不承認嗎?”


  聽了他這句很凶的話之後李大嚇的趕緊擺了擺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但是剛剛挨過板子早已經是皮開肉綻了,他感覺到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馬上又跪了下來,對著縣令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道:“草民是無辜的,草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更別提凶手了……”


  “無辜的?到現在你還說自己是無辜的嗎?人證物證均在你還想再狡辯!如果你招了凶手是誰的話,我們馬上就會放你走,如果你不招,那就和凶手同罪!”


  看他打死不承認,師爺心裏也有些著急了,但他還是假裝自己一副非常有理的樣子,對著李大道。


  這個時候李大神情已經有些恍惚了,一半是因為嚇的,一半是因為剛剛挨過板子再加上天冷他又穿的很單薄,凍得牙齒直發顫。


  他上氣不接下氣的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見繼續審問他也沒什麽用,師爺轉了轉眼珠,悄悄的對縣令說道:“不然我們把那兩個女人給壓上來吧,聽聽她們怎麽說!”


  縣令完全是一個沒有主見的人,聽到師爺都已經這麽說了,他也不好說什麽,於是趕快點了點頭,對著身旁的衙役說道:“把那兩個女人壓上來,對了,把李大壓到一邊別讓他胡說。”


  那個衙役正是剛剛壓李大來衙門的人,他算是縣令身邊的紅人也算是老人了,看到縣令給他使了一個眼神之後,他立馬會意,知道縣令是想要套張若言和白千華兩個人的話。


  白千華和張若言兩個人早就在牢房裏呆的心裏憔悴了,她們不知道外麵到底是什麽樣的情況,也不知道李大現在究竟怎麽樣了,她隻覺得現在心亂如麻。


  正當兩個人想辦法要讓縣令放他們出去的時候,兩個衙役直接給她們開了牢房門,張若言很激動地問道:“是不是縣令調查清楚了?要把我們放出去?”


  誰知道那個衙役卻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他晃了晃手中的鎖鏈,把她們兩個生拉硬拽的直接扯了出來。


  “還在癡心妄想呢?趕緊出來吧,一會兒能不能活著出去還不知道呢!”


  “不能活著出去?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們又什麽都沒有做,怎麽就不能活著出去了?”白千華的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不由得生氣的問道。


  “你們在這和我急有什麽用?有本事去和縣令大人急去,他才是掌握著你們生殺大權的那個人!我勸你們還是早早的聯係自己的家人給自己預備後事吧!”


  張若言根本就沒有想到事情會鬧到那麽大,尤其是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她們兩個被困在牢裏出都出不去,能給外界傳遞消息的就隻有李大了,她們也不知道李大是什麽情況,她的心裏變得愈發著急了起來。


  等到她們兩個被衙役壓著進了衙門時,才知道事情真的是越來越糟糕了。


  李大渾身是血的被人拿著一塊布堵住了嘴讓他跪在一邊,王大花也在一邊冷冷的看著張若言完全沒有了剛剛見她時那副激動的神情。


  張若言想要給李大說句話但是卻被兩個衙役給阻止了,她們兩個人直接被推到了大廳,讓她們跪著對著縣令。


  盡管她們兩個人一直在極力掙紮著不讓自己跪下來,可是她們的手都被綁著,力氣也沒有那兩個男人大,最終還是跪下了。


  “給你們那麽長的時間了,也應該想清楚自己所犯了什麽錯誤吧,趕緊招了吧,這樣對誰都好。”看著她們還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縣令不由得在心裏著急了起來。


  “我們何罪之有?既然縣令大人讓我們招,那我也想問縣令一句我們是怎麽被冠上犯罪的頭銜的?”


  她早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不是自己的錯誤她絕對不會招的。


  縣令見她還是一副這樣的說辭,有些拿她沒辦法,倒是師爺十分機靈的對她說道:“剛剛李大已經招了,他的罪名不如你們的大,他隻是犯了包庇罪,包庇你們的罪行而已,如果你們不招的話,應該知道下一步我們會怎麽做。”


  殺人罪無論是放在現在還是放在張若言生活的那個時代都是罪不可赦的,可現在怎麽就給她定了罪呢?難道就憑借王大花自己的一套根本不成立的說辭?她十分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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