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借錢
“咚咚咚”一陣緩和的敲門聲響起。
“誰呀，來啦來啦。”正在院子中洗衣服的張婆婆聽到敲門聲，急忙回應道。
張婆婆放下手中的衣物，從座位上站起身後，擦了擦雙手，向門口走去。
見到張婆婆打開了房門後，張若言立馬麵露笑容說：“張婆婆，我來看您了，您最近還好嗎？”
張婆婆看到站在門口的人是張若言，心中多少感到有些吃驚，急忙走近握緊了張若言的手說：“喲，若言回來了，婆婆有些日子沒見到你了，來，快進來坐。”
張若言同樣對張婆婆無比親切，微笑了幾聲，與張婆婆向正屋走去。
“來，你坐，婆婆去給你沏壺茶。”
片刻之後，張婆婆從裏屋端出一壺茶水，放到了張若言的麵前，張婆婆正要給張若言倒茶，張若言急忙說：“婆婆，我來就行，您坐下休息會吧。”
張若言端起茶杯，放在鼻子邊輕輕嗅了一下，接著小喝一口，“好香呀，婆婆，這是你親手做的茶葉嗎？”
“可不是嗎？我一個老婆子在家，也沒什麽事情可做，就采了些茶葉回來。”張婆婆雲淡風輕的說。
“剛才看院中掛滿了衣服被褥，想來您的身體還好吧？”她並不想那麽快就詢問張婆婆接濟自己的事情，以免引起疏離之感。
張婆婆笑了笑說：“婆婆身體好著呢，骨頭還算硬朗，借你吉言，婆婆呀是越活越年輕了，哈哈……”
隨後，她與張婆婆又寒暄了幾句話，一時間沒有了合適的話題，場麵多少顯得有點尷尬。
沉寂片刻，張婆婆率先說：“若言呐，你這次回來有什麽事嗎，是不是遇到什麽困難了呢，如果有了麻煩，你可一定要告訴婆婆呀，婆婆能幫的一定會幫助你的。”
聽到張婆婆這樣說，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故作輕鬆地對張婆婆說：“我能有什麽麻煩呀，我最近好著呢，婆婆您想多了。”說完這些話，張若言的臉顯得有些微紅。
張婆婆輕輕搖了搖頭，顯然是不相信她說的話，張婆婆向她的身邊坐了坐，拉起她的手，輕輕拍了幾下，“若言，自從您來到這個村子裏，婆婆是和你接觸最多的人，你瞞不過婆婆的，你有心事吧，告訴婆婆，說不定我能幫上什麽忙呢。”
張若言抬頭看了看張婆婆的神情，頓時覺得無比慈祥親切，她放下手中的茶杯，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眼神遊離不定，“我……我真沒什麽事情，我過得……好著呢。”
張婆婆長歎了一口氣說：“傻孩子，你的事情我都已經聽說了，你就不要再瞞著我了。”
“什麽，您已經知道我離開這段時間的遭遇了？”她皺了皺眉眉頭，心中不免有些吃驚和疑問。
“隔壁的王嬸前些日子去街市買布匹，在路上有些關於你的耳聞。”
張若言靜靜地坐在那裏，陷入了沉默，下麵該怎麽和張婆婆開口呢？好像不太好說。
“你開火鍋店本來是一件挺好的事情，收入雖然不高，但起碼也能養活你們娘倆，唉，都怪小人太過猖狂，我咒那些陷害你的人都不得好死，沒有好下場。”張婆婆越說越感到憤怒。
張若言見張婆婆情緒激動，急忙遞上一杯茶水，“婆婆，您別激動，氣壞了什麽可就不值當了，消消氣。”
張婆婆輕撫了幾下她的發鬢，眼神之中充滿著憐惜，“孩子，你受苦了。要不是這火鍋店倒閉了，你也不至於像現在這麽落魄了。”
她不再多說火鍋店的事情，隻是微笑著說：“都過去了。”雖然這句話說得簡單，但飽含著她內心的辛酸，那麽久了一切事情都是她自己在承擔，今天見到張婆婆感覺無比親切。
片刻之後，張婆婆的心情漸漸平靜了下來，扭頭向張若言問道：“既然已經不能指望賣火鍋掙錢了，那你現在打算做什麽呢。”
“婆婆，不瞞您說，我現在是在靠賣衣服掙錢，隻是……”她說到一半有些難為情，不知道怎樣再繼續說下去。
“若言，隻是什麽？”
她猶豫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告訴張婆婆，“現在我賣衣服遇到了一些麻煩，我們的衣服被別人懷疑有質量問題……”
“什麽，居然有這種事情。”張婆婆聽後有些吃驚。
她見狀急忙補充說：“婆婆，您放心，這絕對不是我為了賺錢而使用劣質產品，這次是我們太大意，被別人給算計了，我這次來就是希望能夠尋求您的幫助。”
張婆婆正義凜然一般，咬牙切齒的說：“真是卑鄙小人，竟然連一對孤兒寡母都不放過，若言，有什麽需要你盡管開口，婆婆我一定會盡全力幫助你的。”
她聽到張婆婆這番話，心中感到非常溫暖，這種感覺就如同母親在庇佑自己的孩子一樣，讓她不禁紅了眼眶。
“婆婆，謝謝您。我現在希望能夠雇傭一些人來給我做宣傳，並且以此來挽回我們的信譽，隻是我現在……”她再次陷入沉默了，她始終不知道如何向張婆婆開口詢問有關資金的問題。
張婆婆似乎是看透了張若言的心思，起身拍拍她的肩膀，然後走進了裏屋。
她對張婆婆的行為有些不解，便靜靜坐在一旁等待張婆婆從裏屋出來。
片刻之後，張婆婆懷中抱著一個首飾盒走到了她的身邊，並將盒子放在了她的麵前。
“婆婆，您這是……”她忍不住詢問道。
張婆婆從口袋中緩緩掏出鑰匙，小心翼翼的打開了盒子上的鎖，裏麵是一些首飾，還有零零散散的碎銀。
“婆婆知道你現在急需用錢，這是我所能為你做的，你拿去應急吧。”
張若言一時不知道說什麽才好，竟然有些哽咽了，“可是，您說過這是您的嫁妝呀，我怎麽能拿您珍藏那麽多年的首飾呢？”
張婆婆見她不肯接受，安慰她說：“我都守寡那麽多年了，這些東西也用不到了，你現在有麻煩，正好可以幫你，你呀就不要推辭了。”
張若言望著張婆婆慈愛的眼神，眼角不知不覺流出了一道淚水，淚光交錯中，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父母的身影，張婆婆輕輕拭去了張若言的眼淚，張若言這才回過神來。
臨近中午時分，張婆婆執意要張若言留下吃飯，張若言以回去照顧阿狸為由拒絕了，同時她也不想再麻煩張婆婆，張婆婆肯幫助她已經足夠令她感激了。
張若言再三表達感謝後，便離開了張婆婆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