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 代價
黑夜下，迷霧伸展，整座城市充滿了詭異的迷離。
大晚上的，他們要是跟著來，必然凶多吉少……但葉非凡知道，他們都是店小二的傀儡，生死掌握在他人的手中！
藤原馬特之前參與了大人物之間的博弈，知道藍領高中的可怕，所以行事也十分小心……若非葉非凡登門邀請，他肯定還得等一段時間才會出山。
“他們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我們偷襲的成果很大，但他們反應過來後，我們就有些麻煩了。”
與藤原馬特的歎息不同，葉非凡有些麻木的問道：“我們的人太少了，你知道還要那些人可以一起來嗎？”
在之前和店小二的博弈中，葉非凡見證了一個個同學倒下，而他卻什麽也做不了……反思後，他知道自己的弱點還是心太軟！
為了克服人性的缺點，葉非凡隻能啟動了自古以來最有效的人海戰術！
一將功成萬骨枯！
勝利的代價，往往是靠犧牲換來的，他知道自己如果依然堅持一個人對抗店小二，那必然會吃大虧，付出更加沉重的代價。
用傷亡最小的代價，換來更少的犧牲，相信是眼下最理智的唯一解！
藤原馬特好歹也是老油條，葉非凡的沉默和意思，他已經理解了，不由望著車窗外。
良久，藤原馬特眼神堅定，心裏有了決斷，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喂……超峰嗎？”
｛馬哥？出了什麽事？｝
“我們的敵人出現了，現在還有多少人？”
｛****的，加上鳩摩叔、蒼下子，我們還有十幾人，我們馬上來幫你，你在哪裏？｝
……
給了地址後，藤原馬特又安撫了一陣，才掛了電話。
“看來我們這次有麻煩了。”葉非凡道。
“就是不知道他們有多少人？”藤原馬特平靜道。
“走一步算一步，最好是能斷絕店小二的有生力量。”
葉非凡對店小二的蠱蟲十分忌憚，那東西不知道控製了多少人……自己有葉排大爺留下的盆栽，暫時不擔心自己的安危，但其他人的安危就無法保證了。
“他們來了！”葉非凡猛打方向盤，後窗玻璃出現了一排裂紋，卻並沒有破碎。
“防彈玻璃，不用擔心。”藤原馬特淡定道。
“有多少人？”葉非凡問道。
藤原馬特暗中數了一遍，緩緩道：“十幾個……還可以應付。”
葉非凡剛舒了一口氣，車後響起了一個中年人的聲音：“藤原，今我出手，還不乖乖下車投降！”
“這是誰？”那聲音非常耳熟，葉非凡不禁問道。
“藍領高中的程練，我們曾和他們打過一架，他吃了啞巴虧，這個梁子一直沒有解開。”
“為什麽要打架？”葉非凡皺起了眉。
“他搶了我們班女生的棒棒糖，那時是你第一個站出去的，我們隻是跟著你出手的。”
“告訴他，這麽多年過去，你大哥還是你大哥！”
一聽對方的作為，葉非凡打心裏對程練鄙視，另一麵也對自己敢於出手而感到欣慰：“就這？”
“那小子在學校裏糾集了典燈、千胡、辰秋、支秋等一批人，成立了藍領高中光複社，一直以來都在幹一些不法的勾當。”
“就沒有人來管一管他們嗎？”
“我曾今和同伴乘坐過遊輪周遊世界，但最後都是在櫻花省周圍徘徊，根本沒有看到教科書裏記載的不列顛和大華……”
藤原馬特欲言又止，神色頗為怪異。
“你想說什麽？”葉非凡心裏隱約有個答案。
“我們這個世界可能就隻有櫻花省那麽大，傳說中的神話曾在這裏上演過，海底說不定有未知的遺跡！”
藤原馬特答非所問，但意思遺跡明確的給葉非凡透露了出來。
自己現在所在的世界，非常像小說裏記載的某個位麵，這些人之所以能遵守規則，很有可能跟海底的遺跡分不開關係。
莫名的熟悉感！
程練在車後叫囂著，葉非凡沒有太多時間細想，不停的猛打方向盤，利用慣性漂移來轉移敵人的注意力。
隻要車輪胎沒有被擊破，車就可以一直開下去。
晚上的街道非常寂靜，隻有槍聲和咒罵在回蕩，有些地方甚至還升起了火焰。
“他們來了！”在小巷中躲避了一陣後，藤原馬特路出一絲勉強的笑容。
在槍林彈雨中，兩輛麵包車從拐角衝出，在二人不遠處停了下來。
車門被打開，十幾個身穿防彈背心的中年人跑了出來，很快和藤原馬特匯合。
“馬哥，稱山和之風犧牲了！”中年人超峰哭跟個淚人似得。
“發生了什麽？慢慢說！”藤原馬特惡狠狠問道。
“藍領高中的鮮深貴、吳哥哲和劍歡來了，他們堵住了穀良勞、王亞路和辛丟了……我們和他們交上了火……”
“我隻聽到散水水、單刀富和湯師姐的叫罵聲，他們幾個又是從哪裏過來的？”
“秦沉默陣亡前吧消息告訴了我，這次藍領高中吧夲萌夢、杜哲、巫詩城和蘇占都派來了……我們這點人可能不夠！”
“卡爾末、壩沃、贏行雲、紀陸元、韓慧他們都來了嗎？”
“都來了！”超峰愣愣道。
“你們怕死嗎？”藤原馬特鄭重問道。
“怕，但我們不想做那些忘記記憶的人形陰影！”
“炸藥還有多少？”
“我們麵包車都拉過來了！”
“所有人都綁上炸藥，盡量避免和他們衝突，一個個分散隱蔽，把他們都圍起來……隻等他摔杯為號，我們一起和他們同歸於盡。”
“馬特，你……”葉非凡被震住了。
藤原馬特表情嚴肅，鄭重說道：“什麽也別說了，既然店小二對你如此忌憚，那便值得我賭命！”
“莫非馬哥你還相信那個傳說？”超峰一臉恍惚。
“如果到了絕望的最後，你會相信那個傳說嗎？”藤原馬特反問了一句。
超峰呆滯了一分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著葉非凡鞠了一躬，嚴重充滿了堅定：“最後的希望，就交給你了！”
沒有人任何留戀，超峰重新跑回了麵包車裏。
“我們和他們勢同水火，萬萬不可能和解，這應該是店小二手下最後的得力幹將，他們有店小二賜下的手段，我們是打不贏他們的……”藤原馬特笑了笑，道：“用我們最後的價值來換走他們，這筆買賣還是很合算的……隻是這個誘餌要你來當了……”
青峰高中從以前的欣欣向榮，到現在的破敗沒落，葉非凡一直都是見證者……盡管他不想眼睜睜看著藤原馬特等人相繼隕落，但他目前並沒有更好的辦法。
這是他們的選擇，葉非凡尊重他們的選擇！
“我會做好誘餌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