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酒會

  “布洛亞海鎮守府”的人們最先聽到的是一陣巨大的轟鳴聲，然後是俾斯麥觀察了一下自己的雷達讀書，指著一個方向大聲說：“飛機在那邊！”


  一架大飛機帶著兩架小飛機組成三角隊形向鎮守府飛來，等到三架飛機逐漸靠近時，大家才發現，其實就算“小”飛機，也要比一般航母艦娘的艦載轟炸機還要大一圈。


  “那些都是什麽飛機？”阿萊問。


  山下湊過來回答：“三對翅膀的那種飛機叫做飛鯊，是艦載戰鬥機，《舊世界》雜誌有過專題報道，速度非常快，正常飛行的速度比一般艦載機最快的速度還快。至於那個四螺旋槳的大家夥就難說了，可能是岸基轟炸機或者運輸機？不知道是不是從深海島姬手裏搶的。”


  三架飛機正是運8和兩架掛著副油箱的殲15，在接近鎮守府上空時，兩架殲15加速超越運8，然後一邊向上爬升一邊向兩側散開，同時拋射出一排熱誘彈，平飛的運8在殲15拋射熱誘彈後也緊接著拋射熱誘彈。


  三架飛機拋射的密集的熱誘彈瞬間就占據了天空，既像三條金色長蛇，又像三條橫貫天空的天路，在熱誘彈的遮蔽下，已經看不見天空中的飛機，而等到熱誘彈逐漸熄滅，飛機的轟鳴聲也已經遠去。


  人群全都朝著飛機轟鳴聲遠去的方向看，並沒有看到那三架飛機，倒是看到另外三架樣貌完全不同的“飛機”。


  “那個叫直升機，主要由驅逐艦裝備，地位有點類似於水上飛機，可以偵察、反潛。”依舊是山下在給大家科普，“雜誌上說，那個大一點的叫卡28（實際大家看到的是卡31），小一點的叫直9，直升機可以空中懸停，然後帶著聲呐和魚雷反潛。”


  卡31和直9在像之前3架飛機一樣拋射熱誘彈的表演後，兩架直9環繞著懸停的卡31盤旋起來，然後卡31繞到外圈，兩架直9在卡31的環繞中像是芭蕾舞一樣，兩架直升機相互配合著完成交叉鍾擺和對頭繞點這些固定翼飛機絕對做不到的表演動作。


  在三架直升機向鎮守府的土豪們充分展示了相比固定翼飛機無與倫比的靈活性後，向海上飛去，這時人們才發現，兩次飛行表演的時間，有三艘軍艦已經不知不覺地靠近了鎮守府的碼頭，她們是微山湖、深圳和剛剛實現艦體化的長春。


  軍艦靠港後，穿著舊世界中國海軍藏青色軍禮服的李洛和白色常服的逸仙從微山湖號上走下來，接著微山湖、深圳、長春收起艦體跟上。


  麵對一眾企業家和地方官員們的目光，李洛心裏有些激動，不過他還是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故作輕鬆地指指林望，笑著說：“林叔叔讓我出場弄得氣派點，不知道這樣夠不夠？”


  一個看起來似乎頗為憨厚的胖子豎起大拇指，“這是我見過的最震撼的飛行表演。”


  其他人也“是啊是啊”的附和著。


  之後酒會就正式開始了，先是林望給李洛和來的企業家們相互介紹，李洛對想投資或者希望能參與未來企業管理的企業家們提出的問題進行解答。


  “我計劃創辦的企業主要以深海資源打撈與采集，以及為其她艦娘提供技術升級改造或艦娘艦體的民船化改造。暫時不會太貪大求全，像是將深海資源進一步加工為艦娘食品或修理劑，這個我暫時不想涉足。”李洛說。


  “李提督，”山下詢問，“您說要做艦娘技術升級和艦體改造，可您卻又沒有購買造船廠的意思，您要怎麽來改造？”


  李洛回答：“我已經擁有專門用來改造的修船廠，並沒有再額外購買的必要，隻是暫時需要額外的技術團隊提供改造方案。”


  “隻是深海物質提煉工廠的話，企業的規模上不去的呀。”


  “暫時並不打算要太大規模的企業。”李洛不想給投資者們錯誤的期待，“現在的局勢，企業太大了豈不是產能過剩？海軍最需要的是資源，而我恰恰有能力為人類打出一片安全的深海物質產區，打撈和提煉深海物質，才是現階段的海事企業重心。”


  李洛的話讓一些人感到失望，不過就算失望了他們也投了一些錢當作撒網捕魚，而且也還是有剩下的為數不多的企業家願意大力參與進來。


  酒會隻是個意向交流，具體的企業建立當然不可能喝個酒聊個天就解決掉。


  在談得差不多，基本確定了有幾個人願意合作後，酒會就可以散了，李洛和有意向的合作者們約定好接下來的事項後，就帶著艦娘離開了。


  ……


  一回到永暑島，李洛就聽到兩個好消息：一個是天山也實現了艦體化，再攻擊深海島姬，天山也可以用直升機去回收戰利品；另一個好消息來自一直默默無聞的北極星，她在對深海的無線電通訊的監聽中獲得了大進展。


  在會議室中，北極星給大家講解她的發現。


  深海艦隊和艦娘的通訊手段似乎都是無線電，所以海軍一直試圖破譯深海之間的通訊，但在已發現的深海無線電頻道中的監聽到的都是莫名其妙的聲音，海軍猜測這是深海在用無線電廣播直接對話，對深海的無線電監聽也一直停留於用三角定位確定深海艦隊位置的水平。


  北極星在開始監聽深海通訊後，從一開始就意識到所謂深海直接對話的說法並不正確，無線電頻道裏的聲音並不是深海在對話，那隻是因為深海的電碼發送速度太快，艦娘們聽不清而已。


  深海同樣使用一個一個電碼組成報文進行通信，而且北極星還發現深海的無線電碼是三進製的，不過不管幾進製，都是可以破譯的。


  數學方麵的破譯對北極星來說沒有難點，難點在於搞懂深海的語言。


  北極星在ppt中放上密密麻麻的表格，說：“這是我推測的深海語言，總共有27個字母組成，一種非常非常格式化的語言，完全是用來作戰的。深海的報文可以按‘語句’分成若幹單元，每一個語句都通過固定格式來完成交流的任務。”


  然後ppt上顯示了一行語句，北極星說：“這是深海在通報遼寧的情報的語句。其中包括了遼寧的位置、艦種、代號、實力評級等等，非常格式化，每一個語句都會重複遼寧的艦種，明明有了代號就可以省掉其它的很多信息縮短報文。”


  “北極星已經把破譯程序通過數據鏈分享給我們了，也進行了一些小的測試，”遼寧說，“我建議在接下來的作戰中，把破譯深海通訊作為主要參考的情報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