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一次戰鬥
海軍學院對預科班的分配結果正式公布，陳世豪以四次建造成功三次的好潛力獲得資格留校繼續深造，小村涼介被分配到巡洋艦隊，班上的三位女學員也都獲得了留校資格，不過聽說胡葉放棄了機會，選擇直接帶著科羅拉多和另外召喚出來的驅逐艦加入第一艦隊。
至於李洛，分配到冰泉島守備艦隊，在地圖上找了兩個小時愣是沒找到這座島在哪，之後還是冰泉島那邊發了一封字數挺多的電報過來介紹了冰泉島的位置——第一艦隊駐紮的隆拉斯島鏈還要北方，北極圈的邊緣，作為萬一羅卡獨立艦隊覆滅時啟用的備用航線的補給點，不過因為羅卡獨立艦隊堅挺得很，所以從未啟用——看來那邊的同仁早有預料，還特意發電報過來，李洛數了數字數，這封有線電報大概花了20海元。
得知分配結果，歐若拉立刻就要去找院長討說法，還是逸仙拉著她，再加上李洛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告訴歐若拉，“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現在隻能先讓它宰一刀，猥瑣發育，以後再把場子找回來。”
於是終於歐若拉把氣消了，然而下課回來的深圳卻拉著南充來找李洛了，她開口就說：“司令員，這口氣我們不能就這麽咽下去了。”
“可是又能怎麽辦呢？他們看不起我們，而且有理有據。”歐若拉已經泄了氣，
深圳握緊拳頭，“別人可以看不清我們中國海軍，我們自己不能看不起自己，我們確實改變不了海軍學院的決定，但我們必須要表明我們的態度。”
“怎麽表明？”
“要讓學院知道，我們是不服氣這次分配的，但我們不能無理取鬧，分配的結果我們還是要服從，隻是表達態度，要讓人知道，海軍是欠著我們的。”
於是歐若拉就跑到學院長的辦公室理直氣壯地提出抗議，然後幹淨利落地和李洛一起坐上前往北方的郵輪。
至於為什麽歐若拉能自己艦體化還要坐郵輪，那當然是因為省錢了，離開了海軍學院，歐若拉就隻有海軍發給輕巡的固定津貼了，而且津貼是發到李洛在東部海軍銀行的賬戶上，去了冰泉島，想用錢買深海資源還得去隆拉斯島鏈的第一艦隊駐地去，錢不夠用啊。
李洛現在四個艦娘，歐若拉拿輕巡津貼、深圳拿重巡津貼、逸仙拿驅逐艦津貼、南充拿護航驅逐艦津貼（雖然李洛想把南充上報為特化反潛功能的一般驅逐艦，但無奈海軍學院的土包子們隻認二戰艦娘的配製，能把扛著76毫米艦炮的南充定位為護航驅逐艦已經很不容易了），到達冰泉島報到後還能有一份守備艦隊的工資。
在之前野餐後，李洛就和幾位艦娘商量過如果出現最壞的情況怎麽辦。離開學院後大建的機會就沒有了，一開始也不應當奢求攢出資源賭船，而是先發展現有力量和擴大收入。
對於李洛來說，現在比較現實的收入來源除了海軍發的死工資外，就是擊沉深海的獎金和在外麵接私活，前一個得碰運氣，後一個就是商業能力了。
一上郵輪，歐若拉就拉著李洛去找船長詢問航運公司還需不需要護航艦，不過船長先是公式化的說商業合作請聯係公司市場部，然後委婉地提醒說航運公司其實已經向專門的代理公司購買了保全服務，每個海區都有提督會派艦娘過來護航。
換句話說就是冰泉島這種可能每天能看北極熊的地方是別指望賺護航的錢了。
“怎麽辦？難道真的要在冰泉島看一輩子的北極熊嗎？”歐若拉捂著腦袋。
“也有可能能看企鵝。”南充說。
“北極沒有企鵝。”深圳說。
“這個世界的北極企鵝還沒有完全滅絕。”李洛說。
歐若拉一拍桌子，“提督，怎麽你也這麽沒心沒肺的，我們真的要窮死了，一點賺錢的機會都沒有啊！”
李洛說，“還沒到放棄的時候，我們還有路子沒試過。”
“什麽路子？”
“打廣告，”李洛說，“我嘴巴說了你可能想象不出來，總之深圳和南充的艦體都非常漂亮，我們需要以此為品牌。”
“這樣有用？”
“不試試怎麽知道？”
但現在無論是深圳還是南充都做不到艦體化，所以什麽廣告之類的暫時是不存在的。
郵輪似乎遇到了風浪，船體搖晃起來，呆在房間裏人有些反胃，隻能透過舷窗看看外麵緩解一下暈船的狀況。
“對付暈船最好的就是去甲板透透氣，偏偏海況不佳的時候，郵輪是不允許乘客到危險的甲板上去的，”歐若拉望向窗外，海浪中有一艘軍艦在郵輪不遠處航行，應該就是船長所說的保全服務公司聯係的護航艦，歐若拉頗為不服氣，“那麽一艘驅逐艦，這麽點風浪都已經上下翻騰，她的提督也不心疼。”
這話聽起來有些酸溜溜的，因為對於李洛所乘坐的廉價郵輪，有一艘驅逐艦護航已經足夠了。不過歐若拉也說對了一點，二戰時船體細長的驅逐艦在這樣的風浪中確實顯得很艱難，郵輪雖然排水量也就萬噸出頭的樣子，但勝在長寬比低，加上安裝了來自戰艦的可靠發動機（這個世界的工業非常殘缺，大型民船全是從提督建造失敗的戰艦殘骸裏淘出可用部件拚湊出來的），所以穩定性要好太多了。
大家看著護航的驅逐艦，歐若拉還就著這艘驅逐艦為深圳和南充講解艦體化後的航行與艦娘形態航行的區別，艦娘形態時一旦側翻立即收回艦裝就可以避免沉船，但艦體化時，如果被大浪拍翻，等艦娘收回艦體時，大概率已經快淹死了。
深圳和南充在聽歐若拉講課聽得津津有味，李洛就有些感到乏味了，逸仙也不太感興趣的樣子，兩人就到郵輪內部的設施中逛逛。
廉價郵輪，內部裝修也就是一般般而已，不過李洛的重點也不是看裝修。李洛再次握著逸仙的手，沒有說話，兩人就這麽沿著走廊慢步走著，途中偶爾會看到在檢查船舶安全狀況的水手。
“提督，”走了一會，逸仙停下來，紅著臉，“那麽，能不能……就是……親……”
後麵的聲音有些聽不見，李洛看著逸仙害羞的樣子，直接把少女摟在懷裏，逸仙雖然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但這樣也很好了。
隻是兩人剛抱在一起，就被廣播中的警報聲打斷了，然後是船長的聲音，“深海艦隊警報，深海艦隊警報，請各位乘客聽從工作人員安排，到廣場集中，到廣場集中！”
李洛還是第一次接觸到這個世界的深海艦隊，有些緊張，逸仙拉著李洛的手，“提督我們走，我會給歐若拉發報。”
逸仙帶著李洛到了郵輪內部的小廣場，船上的副船長指揮著手下給乘客分發橘紅色的救生衣，他一手拿著鐵皮卷成的擴音筒，一手按住腰間的手槍，而且刻意露出手槍，以震懾住慌亂的乘客。
副船長用擴音筒要求乘客們保持秩序，同時解釋說護航的戰艦正在與深海交戰，支援也正在趕來，現在外麵海況惡劣又離海岸太遠，呆在船上是最安全的。
歐若拉她們也趕到了廣場，歐若拉和深圳都部分展開了艦裝，在預熱鍋爐，找到李洛，歐若拉看到副船長在努力維護秩序，就把李洛拉到一邊，說：“深海至少兩艘驅逐艦，護航的艦娘撐不住的，我和深圳必須去幫忙，逸仙你負責保護提督，南充也看好。”
“南充呢？”李洛看到歐若拉出來的時候南充還在，現在卻沒影了。
“嗯？”歐若拉四處望去。
一旁的深圳打開打開手臂艦裝的顯示器，“南充的信號已經開啟，她肯定展開了艦裝……南充，報告你的位置，你在幹什麽？”
顯示器裏傳來了南充的視頻畫麵和聲音：“南充截獲到了外麵那個膽小鬼要逃跑的電報，英雄的南充艦要去擔負起保護司令員的責任！”
“我的天呐！”歐若拉焦急地大喊，“南充，不許離開船，你還沒有現在出海的條件！”
“英雄的南充艦是不會害怕這點風浪的！”南充倔強的聲音，然後視頻裏南充的背景突然一晃，鏡頭上濺到了很多水滴，她跳到海裏去了。
“就算出戰也該直接在船上開火啊，這種海浪，不能艦體化的話，炮彈全要打到浪上！”歐若拉一跺腳，“深圳，我們走，我展開艦體，你把南充拉到我的船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