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多達爾島
“抱歉提督，深圳是不是很沒用，明明感覺到快要艦體化成功了，可不管嗆了多少水就是沒法展開出艦體？”深圳收回了被海水泡了一個多小時的艦裝，又換上了校服，披著一條毛毯坐在床邊一臉失落。
“這才正常啊，提督說的沒錯的話，你和我的排水量差不多，我可是經過一年才成功艦體化的，”歐若拉說，“雖然我是輕巡，在學院時航海訓練的強度沒有這麽高，但想在學院就艦體化，那也太異想天開了。”
安慰的話已經讓歐若拉說過了，李洛遞給深圳一杯熱水，摸摸深圳的腦袋，“艦體化這種事情隨緣啦，又不是明天就要上戰場，真戰艦從下水到服役還要一年多的。”
深圳回船後就洗了個澡，用淡水把身上和艦裝的海水衝掉，現在頭發還是濕漉漉的，顯得有些楚楚可憐，李洛忍不住多摸了一會，結果深圳被摸煩了，拍掉李洛的手，“頭發會摸禿的。”
“接下來還會有訓練嗎？”李洛問歐若拉。
“暫時不會有，我們馬上就要到多達爾島了，那裏是第三艦隊的前出基地，可能要呆上幾天給你們參觀參觀作為海軍主力的機動艦隊。”
進入夜晚，沙雅老師在會議室召集艦娘學員和她們的提督，進行這幾天訓練的講評。
沒想到沙雅老師第一個叫起來批判的就是深圳，“深圳（因為世界上隻有一個艦娘深圳，所以深圳的日常名還是深圳），我之前問你海訓要不要回驅逐班，你非要跟著重巡班一起，但你的表現真的夠格嗎？”
“我……”深圳想要辯解，但沒什麽可說的。
沙雅老師繼續說：“即使不考慮導彈，你能用100毫米的艦炮打出超過20公裏的射程，而且精度高到讓我驚訝，防空成績也很好，但出不了海，成績再好有什麽用？不要說你隻是驅逐艦，如果跟不上艦隊，你準備驅逐誰？要不要每次出戰讓卡琳背著你，或者改名掉隊艦好了。”
會議室裏響起輕微的笑聲，深圳低著頭，“是，老師，我會努力的。”
沙雅老師沒有再理睬深圳，繼續點評下一個艦娘：“葉梓（胡葉的科羅拉多），我注意到你兩次訓練整個人都縮成一團，很冷嗎？我每次可都被蒸汽鍋爐熱的受不了呢。”
科羅拉多的相貌和她的提督胡葉居然有幾分相似，作為美係艦娘的她一反常態的是一個東方女子的麵容，不知道的還以為科羅拉多和胡葉是一對姐妹，“好像不冷，可總是感覺有些……”
“怕海？”
“對，一想到海水就感覺渾身發冷……”
……
講評會總算是結束了，李洛帶著被罵得懷疑人生的深圳回到房間，深圳的房間還有其她三個艦娘，不過有提督的艦娘基本沒有和外人交流的熱情，所以李洛完全不熟，隻要不妨礙，她們也不怎麽搭理李洛，倒是不同提督的艦娘之間一樣會有友好的關係。
歐若拉也過來了，她一進來就安慰深圳：“我問過沙雅老師了，她並不是特意的在刁難你，隻是對於中係艦娘來說，導彈驅逐艦就是主力艦，所以希望你能承擔起主力艦的考驗。”
“嗯，”深圳點點頭，聲音很低，“那個，歐若拉姐姐，沙雅老師說科羅拉多怕海很可笑，其實……我也怕海，一看到大海，總感覺渾身發冷……”
“噢，你說這個啊，艦娘怕海是正常的。”
“這個也正常嗎？”李洛有些驚訝。
“你知道艦娘被擊沉時會發生什麽嗎？會淹死，艦娘能飄在水上靠的是艦裝，但當艦裝損壞時，不僅不會提供浮力，還會抓著艦娘一起下沉，就像恐怖小說裏把人的綁在水泥塊上扔到海裏一樣。”歐若拉的語氣有些陰森地說，“當然如果艦娘能夠艦體化的話可以試著把艦裝艦體化扔掉然後自己遊上來，回來再自己給自己大建一個新艦裝，不過艦裝損壞後的艦體化並不受控製，說不定艦娘會被自己的艦體砸成肉醬什麽的。”
“歐若拉姐姐／卡琳老師求你別說了！”深圳和同宿舍的艦娘一起哀求道。
歐若拉倒一臉輕鬆，“有點畏懼之心是好事，再者這樣說也可以讓提督明白，不要隨便冒險，仗打輸了不要緊，深海艦隊炸平了城市就會走，艦娘沉了就再也複活不了了，提督和艦娘是有唯一關係的。”
所謂提督和艦娘之間的唯一關係說的是：如果提督隻會擁有一次某艘戰艦的艦娘，如果你撈到了某個艦娘，你就不可能再通過大建得到；如果你已有某個艦娘，那你就不可能再撈到其她同源艦娘，因為同源艦娘會完全無意識地無視你；即使艦娘沉沒，唯一關係依舊存在。
第二天上午，倫敦艦抵達了多達爾島的軍港，多達爾島是東部總艦隊第三機動艦隊的前出基地，是大部分艦娘的駐地，除了多達爾島以外，第三艦隊在東部大陸還有一個總部，不過那裏其實是因為多達爾島不足以容納軍工企業而開設的一個工業區。
應該來說，艦娘還是一種心思單純的生命，但世界不可能單純得了。在艦娘出現前，這個世界的科技水平還處於蒸汽時代早期，艦娘是對抗深海艦隊的唯一力量，但艦娘顯然也不可能單打獨鬥，所以出現了服務於艦娘的工廠和企業，通過回收建造失敗但還能用的艦體也同樣衍生出一係列的產業。
這些產業一開始是各國政府和企業家們經營的，似乎也有限製艦娘勢力的意圖，不過提督們也不是大公無私的主，無論是科技還是資源，全都掌握在提督手中，提督們很快就甩開官方勢力自己建立相關企業了。
到了艦娘出現將近一百年後的今天，雖然表麵上海軍軍費的主要組成部分是政府撥款、企業讚助，海軍自由產業上繳的利潤隻占軍費的不到20%。但實際上海軍的軍費就是給非洲提督和自由艦娘的低保而已，歐洲提督們都擁有自己的企業，根本不稀罕那點軍費。
倫敦艦上的所有人都下船後，沙雅老師也收起自己的艦體，在這裏李洛也見到了沙雅老師的提督，一個機動艦隊的中年將領，沙雅老師麵對自家提督時也露出小女人的一麵，倒是少見。
不過對於李洛這些海軍學院的學生們來說，最受關注的還是軍港中密密麻麻的戰列艦和航空母艦，裏麵幾乎看不到其她類型的艦娘。
艦體化最主要的用途——給別人看！
在舊世界，全世界的戰列艦加起來，恐怕也沒有李洛現在看到的多，這還隻是一個機動艦隊的，東部總艦隊總共有四個機動艦隊，而全世界有五大總艦隊和好幾個規模相當於機動艦隊的獨立艦隊，這個世界的海軍要是穿越回二戰能把她們的原版按在地上摩擦。
雖然李洛嘴皮子上會自言自語“等我召喚出了遼寧艦就能秒殺你們”，但心裏李洛還是知道的，就算真召喚出了穿越前的天朝海軍全員，要搞定全世界艦娘也是不可能的。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李洛和深圳的任務就是參觀這支機動艦隊，兩天下來，李洛在內的學員提督們一致認為，所謂的參觀，其實就是歐提大佬在向萌新曬船而已。
兩天後，沙雅老師帶著一群人開始返航，期間自然又有一次航海訓練，還有一次是讓艦娘救援不慎落水的提督的救援訓練，深圳還是沒能艦體化。
回到海軍學院後，預科班迎來了第二次建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