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逸仙的姿勢水平
李洛拿著海軍學院發的入學考試大綱來到書店，學院隻給參加考試的考生發了一張紙的大綱，至於具體的考試參考資料就得自己去買了。
歐若拉因為海軍學院這一期的學院即將畢業，所以暫時比較忙。一想到歐若拉衝到茶點店很鄭重地喊自己提督，李洛依舊感到這個世界實在是太瘋狂了，“防火防盜防閨蜜”這句話似乎也適用於艦娘，不過不同的是逸仙似乎沒有太多被閨蜜背叛的傷感。
海軍學院原先和一般的大學一樣，是四年製的，比較歐洲人的學員提督畢業了就能直接去機動艦隊。但最近一些年，隨著第一代艦娘的凋謝，海軍麵臨的深海艦隊壓力大增，不得不增設一個四個月的速成預科班培養一批二線警備艦隊的提督，很有潛力的學員才有資格繼續成為正式學員。
所謂潛力，直觀的指標就是提督第一次召喚出來的艦娘，和李洛穿越前玩的艦娘遊戲不同，這個世界中的人們相信艦娘是沉睡在深海中的英靈，響應提督的召喚而出世，艦娘英靈對於自己的提督是有選擇性的，當發現召喚的提督不屬於自己的血統時，會立刻掉頭就走，留下一堆廢鐵，而判斷提督血統的就是提督第一次召喚出來的艦娘。
李洛是因為歐若拉所擁有的自由艦娘唯一一次推薦自己提督的權力而獲得的入學資格，屬於潛力未知，不過逸仙後來又告訴自己說最好忘掉舊世界的國別以防止召喚出屬於小國海軍的中係艦娘，隻是李洛這個真正的“舊世界”穿越者不可能真的忘掉這些，生理上人類就不具備自行失憶的能力，心理上更是不太爽。
按照考試大綱和歐若拉的建議挑了幾本書，海軍學院的入學考試並不難，主要是為了保證提督的文化水平足夠，沒有什麽心理問題。李洛從口袋裏掏出歐若拉給的錢到前台付賬，從茶點店辭職後李洛就徹底吃軟飯了，連德雷克大叔之前預付的工資都是歐若拉出錢還掉的，而且要是李洛成功成為提督，軟飯還得吃一輩子。
出了書店，李洛看到一個有點眼熟的身影，那天在秦成房中的金發女子，艦娘倫敦——秦成所說的蛋糕店就在書店正對麵，從書店出來一眼就看到玲琅滿目的蛋糕，這個位置還真好。
要不要給歐若拉買塊蛋糕？李洛心裏一想，拿艦娘的錢給艦娘買禮物，這個軟飯吃得似乎有些過分？或者換個方式，自己親手做一份蛋糕？或許可以向秦成求教怎麽做蛋糕，不過現在還是工作時間，打擾別人很不禮貌。
不過李洛轉身要回去，倒是聽到了秦成那熱情洋溢的聲音，“誒，李洛？你經過我的蛋糕店居然敢不進來買點東西？”然後係著圍裙的秦成就衝出店，把李洛拉過去，圍裙上的麵粉蹭得李洛一身，“你拿的什麽？考試大綱？操，你才來幾天啊……算了，本來也就是時間問題，你不照顧一下我生意你對得起我這個鄰居？”
“不是我不買，是，我現在已經辭職專心備考了，拿著自家艦娘的錢照顧你生意，這個也太讓人心裏不踏實了。”
“你再曬船我掐死你。”
“我沒曬啊，我是真沒錢。”李洛直喊冤。
“這我不管，你必須在我這買蛋糕，沒錢沒關係，”秦成突然就變臉了，“以後有了鎮守府，船塢借我用一次唄……”
“你已經放棄撈船了嗎？”李洛隨口就許個諾，“隻要我能考進去成提督，借你倒沒什麽問題，不過我現在想學做蛋糕，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教？”
“願意願意，先別管那些，到我店裏挑些蛋糕回去送你家逸仙，不要你錢。”秦成把李洛拉進店裏，指著坐在收銀台看著什麽書的倫敦，“你已經見過了吧，再給你介紹一遍好了，這是我的店員倫敦。”
李洛記得秦成上次還叫囂著要辭掉眼前的艦娘，“你好，我叫李洛。”
倫敦抬一下頭，然後收起書，但隻是換一本書，又低下頭，“你好，可以稱呼我麗莎。”
看來麗莎是倫敦的日常名了，秦成拿個紙袋，每樣糕點都往袋子裏塞一份，直到李洛感到不好意思從秦成手中搶過袋子。
“6海元15分。”倫敦抬起頭說，看來她剛剛一直在數著。
秦成說，“這是我送的，倫敦你不用記賬。”
“噢。”倫敦又低下頭繼續看書。
秦成把李洛送出店，李洛說：“我看倫……嗯，麗莎好像一直在注意你啊，而且也讓你喊的真名，雖然看起來冷淡，但我覺得或許她很在意你。”
秦成無所謂地說：“哈，倫敦一開始也總讓我稱呼她日常名，不過我可是店長，就要叫倫敦，咱撈不到別的船，還不能在給自己打工的店員身上找些存在感？”
李洛也不好再說什麽，就告辭離開，秦成回到店裏，想到李洛的話，走到收銀台，“倫敦，能不能讓我做你的提督？”
“笨蛋店長又在我這找存在感了？”倫敦發出輕蔑地笑聲。
“你這樣笑我，小心我炒你魷魚！”秦成氣呼呼地走進後廚。
……
李洛沒有直接回自己的租房，而是等在海軍學院的門口，等到歐若拉下班，歐若拉表示她要親自輔導李洛的學習。
“有了提督後我是不能住在教師宿舍的，是學院照顧我才延長一段時間的，要是提督你沒通過考試，我就得跟著你一起露宿街頭了！”歐若拉這麽說的。
終於等到歐若拉下班，李洛把一袋蛋糕遞給歐若拉，“送給你。”
歐若拉打開袋子看了看，“哇，謝謝提督。”
“我現在算是被你包養的了，你還要謝嗎？”
“每個提督都像你這麽想，海軍就可以解散了，提督可是艦娘的精神源泉啊，再說，提督可不是真就完全遊手好閑啊。”歐若拉說，“你買這麽多錢夠嗎？”
“蛋糕店的老板就住我隔壁，沒要我錢。”
李洛帶著歐若拉一起朝自己的租房走，突然又聽到了逸仙的呼喊，回頭一看，逸仙提著一個袋子跟過來，說：“差點錯過了，我都不知道你住哪？”
“逸仙你來幹嘛？”歐若拉問。
逸仙指指自己手中的袋子，“李洛現在又沒工作餐吃，每天吃飯都是個麻煩事，天天吃飯店就算歐若拉你小有存款也吃不消的，所以我給你們提前做了晚飯，以後你們中午就到我家裏吃飯，晚上我提前給你們做好好了。”
“這樣太麻煩你了吧，而且逸仙你晚上上班，白天需要休息的吧。”李洛推辭道。
“不礙事的，中午我正好起床，對我來說算是吃早飯的時間。而且……”逸仙說到“而且”後麵就停下來，沒有說出後麵的話。
到了李洛的房間，逸仙一看李洛房間裏淩亂的擺布，立刻就動手收拾起來，李洛本想客氣一下，結果卻被歐若拉直接拉到桌子邊坐下，歐若拉先是翻翻李洛買的書，問：“你隻買這麽一本數學的複習題，足夠嗎？”
“我覺得足夠，因為內容上都是學習過的，隻需要做做題，練練解題思維就好了。”
歐若拉將信將疑，她拿來草稿紙，寫了一個式子，問：“這個是什麽？”
“曲線l在n方向的方向導數。”
歐若拉又寫了兩個看起來差不多式子，問：“它們的區別是什麽？”
“左邊的是封閉曲麵Ω的表麵積，右邊是Ω圍成區域的體積。”
“那看來是差不多了，這些是艦娘們天生就懂的，作為提督知道就行了，”歐若拉點點頭，她感覺到逸仙站在她和李洛的身後，歐若拉轉過頭，見逸仙一雙眼睛裏仿佛有兩個蚊香圈，“逸仙你怎麽了？”
“艦……艦娘天生就懂嗎？可是……我看不懂你寫的是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