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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7 章(百裏補刀)

  本章節做了文字替換,_讀_未_修_改_內_容_請_到_醋###溜###兒###文###學


  再說哭哭啼啼回府的董映珠, 自覺在人前丟了臉麵,自然是要鬧一場的。


  高王妃一路聽著董映珠哭哭啼啼的抱怨,待回了王府, 再也忍不住, 抬手便又給了她一個耳光:“你是不是覺得嫁入我們金家,你父親又得重用,你便全無忌憚了?若不是你今日話多,何至於惹怒世子, 讓他人前給你嘴巴?去!回你的院子好好靜思一番,若是覺得我金家盛不下你, 你自可回娘家去!”


  董映珠頓時啞了聲音。


  她自入了金家以後, 一直被世子爺冷待。金廉元甚至當著她的麵告知她, 她哪裏都好, 可她是被人硬塞給他的, 所以他就愛不起來。


  這話叫誰能受得住?董映珠也是淤積在心,才在婆婆麵前失了分寸。


  高王妃見總算鎮住了她的哭鬧, 便鬆緩了一臉的冰霜, 拿起帕子擦拭了她的眼淚, 緩聲道:“你也知道現在王爺和你父親複興在即, 我們這些後宅女子自當替他們省心。那個柳知晚是個不詳女子, 你沒得總在世子麵前提她作甚?去吧,回去洗洗臉,重新上上妝,等世子回來, 我自會替你說他。”


  挨了打之後, 董映珠倒是想起了婆婆的為人,再不敢鬧, 乖乖回去了自己的屋子。


  她一邊走一邊想著前些日子,在書房外偷聽到的王爺跟世子的對話,心裏就是恨恨。


  似乎是為了勸勉兒子振作起來,王爺竟然對金廉元道:“若是大權在握,大丈夫何患無妻?前朝的高宗殺了貪官秦屹全家,獨留秦家幼女,那秦女不也成為了高宗兒子的愛妾,為了他生了三子?你若真的喜歡那柳知晚,就得做出一番成就,最起碼得成為她拒絕不得的鐵腕男兒!到時候,你想要納她為側妃,她敢回絕了你?”


  董映珠當時在外麵聽了這話,心裏一時膈應極了!

  隨後幾日,見世子終於去官衙領差事,似乎重新振作起來時,更是難受,覺得世子求著上進,也是為了日後能隨心所欲地娶個心儀的側妃。


  就是因為這個,她才過不去這道坎,看著那柳知晚不順眼。


  不過父親在臨出征之前,聽了她的告狀卻不以為意,隻說王爺那番話不過是激勵世子振作而已,哪有要納柳知晚為側妃的意思?

  當時父親還意味深長道:“那個柳知晚孤女一個,幾乎沒有什麽親人,她倒是有兩個表哥在軍中效力,可若是鹽水關兵敗,你說她還有個什麽依靠?放心,她不過是秋後的螞蚱,隨著她蹦Q幾日吧……”


  董映珠雖然不知父親董長弓話裏的深意,卻覺得父親的話不會是白說的。


  細細想來,這個柳知晚還真是災星!現在京城裏沸沸揚揚的關於盧醫縣主命硬,克死全家的傳言也是董映珠使銀子花錢宣揚出去的!


  本以為世子聽了這些話,應該對那女人心生避忌,沒想到他卻突然在人前打了自己!

  董映珠看著妝台前紅腫的臉兒,心裏氣恨極了:柳知晚!我是不會讓你好過的!


  再說柳知晚,精心研究了舅舅先前喝的解毒藥散之後,避開犯衝的藥性,給舅舅開了按照尋常皮疹醫治外塗的膏藥,又喝了利尿的湯藥。


  爐子上溫著的水一直沒有斷過,隻讓舅舅大量飲水。


  在不服任何藥物的情況下,沒有幾天的功夫,舅舅身上的毒性衝淡,症狀大緩,身上的斑塊也漸漸下去,就是胳膊腿,還是有些使不出氣力。


  而那個被扣押的鄭太醫卻開始發熱,被劃破的胳膊上泛起了紅斑,呈現出楊梅瘡的症狀,惹得鄭太醫哇哇亂叫,大喊著放他出去。


  兩廂對比,再次證實了知晚的猜測,那綠藥膏的確有問題,會讓人發燒乏力,呈現出跟楊梅瘡相類的症狀。


  而真正能害死人的,是治病郎中被誤導而開出的醫治楊梅瘡的湯藥。病人一旦服用,必定會產生致命的毒素,到時候隻怕陣前的郎中也要背黑鍋。


  知晚真有些佩服那背後黑手的層層算計了。畢竟這綠藥膏是章家的獨門方子,是表哥章錫文為了立功而主導調配的。害死人的其實是陣前開錯方子的軍醫。若是真有人細查,那也是他們庸醫誤診,害死了陣前大批的將卒。


  而真正設下連環毒計之人,可以不留任何把柄,完全置身事外。


  到時候身在陣前行醫的表哥就逃不掉了,因為有問題的膏藥乃是章家的獨門方子,當然由配方子的人承罪!

  這一層層算計,不光是要奪了鹽水關陳玄上將軍的軍權,還要謀算連累舅舅一家,而幕後主使卻可以毫發無損!


  想到這,知晚心裏隱隱有了盤算。


  她又依著給舅舅治病的章程如此給鄭太醫醫治了一番,確定自己這等水療之法有效之後,便決定立刻出發,前往鹽水關。


  隻是太子堅決不讚同盧醫縣主一個羸弱的女子前往那等凶險之地。


  柳知晚當時沒有吭聲,似乎被太子說服。沒想第二日時,柳知晚托人給太子送去了口信,她已經秘密出發,由著陳二爺護送,一路朝著鹽水關進發了。


  太子知道,這個柳家的小姑娘當初曾經秘密前往貢縣,輔佐成天複收回了鹽井大權。


  這等有勇有謀的女子,可不是閨閣裏嬌養的小姐。


  她無論做些什麽,都是當機立斷,絕不拖遝,更不會假手於人。太子心知自己也攔不住,隻有盡心遮掩一下柳知晚已經出京的事情。


  隻要讓人以為她還在京城,那麽她一路上就相對安全些。


  而太子現在首要事情,便是再重新調撥藥材,好換下鹽水關被汙濁的那些藥。因為不知背後黑手還對什麽藥材動了手腳。所以經過鄭太醫藥行的藥材都已不堪用。


  想到這,他低頭看著柳知晚派人送來的賬目表――這裏都是各類藥材的批貨藥行的名稱,還有一些不應季的藥材可以用哪些平替的廉價藥材。


  她經營藥鋪子多年,自然熟諳各類藥材的進貨渠道。


  盧醫縣主應該是連夜寫下的這個,方方麵麵都替太子考量周詳了,譬如可以打著揚州那邊的藥行旗號收購,甚至一樣藥材分別在外省散開選購,以免打草驚蛇,讓人再對藥材動了手腳。


  幕僚們傳看了這份單子,還半信半疑:“她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家,做事可靠譜?太子要斟酌些用啊。”


  太子卻笑著道:“就是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在短短三年裏給成四的家業翻了幾倍。若論治國權謀,她興許比不上諸位,可是論起揀選藥材囤貨,諸位加在一起,也比不上這個賊精的小姑娘!”


  他現在算是看出來了,最精的還是成老四,掄起挑選媳婦,他的眼光可真夠毒的!怪不得他寧可入贅,也要死賴住柳家的丫頭呢。


  這個賢內助的媳婦可真是千金不換!但願她能一路平安,順利到達鹽水關。


  ……


  凝煙絕沒有想到,她竟然有跟著小姐一起“私逃”出京的一天。


  馬車一連趕了幾天的路,凝煙下車去河邊取水的時候,踩地都有些軟綿綿的。


  這幾日裏,她們入夜都沒有停下來,隻在驛站換輛馬車,四個車夫輪班趕著兩輛馬車前行。


  而陳二爺他們更是厲害,隻換馬,不見他們睡,也不知個個是怎麽在前行的馬背上打盹的。


  相較之下,馬車裏倒是凝煙看起更像是嬌小姐,因為經不住日夜連軸轉的趕路,而暈車吐了兩回。


  知晚將自己配置的防暈冰片,給凝煙放到嘴裏,安慰她道:“再忍忍,等翻過這道山,路就變得平坦好走了。”


  凝煙如今終於發現,那位黑粗丫頭進寶真是比她能幹多了。在野外這種粗糙的環境下,學會再多的大家規矩,也不如進寶拿著幹木棍子,在手掌中一撚動,就生出一團火來有用。


  等越過了一座高山,剩下的路途就變得坦蕩。


  陳二爺指了指一個交叉的路口道:“柳姑娘,看到了沒有,走左邊的大道,再過幾日就能到鹽水關了。”


  知晚點了點頭,卻看向右側的大道問:“這條通向哪裏?”


  陳二爺也不大清楚,他借著買餅的功夫去路旁的食攤去問。不一會回轉回來道:“那條路通往董家軍暫時駐紮的均關。”


  均關離鹽水關不甚遠,看來董長弓是迫不及待要接過陳玄上將軍的攤子,就近安紮準備隨時接替上任了。


  董家軍的兵馬不多,可一旦接手鹽水關,就能順理成章的接收陳玄手下的大軍,重掌兵部也指日可待。


  知晚看了看均關的方向,沒有說話,隻是又往前趕了趕,錯開人潮洶湧的大道,尋了一片開闊地界安營紮寨。


  勞頓了幾天的一行人,支起帳篷,打算睡足了覺後再繼續趕路。


  不多時,一旁的營地也來了幾輛馬車,下來的都是女子,一個個嘰嘰喳喳的嬉笑著。


  不多時,有幾個男人支起帳子來,也安置下來準備休息一晚了。


  知晚在帳篷的縫隙看著營地對麵的那些女人。


  凝煙也好奇地看:“怎麽這麽多女子趕路啊?”


  進寶在碼頭那幾年,倒是經常接觸這些下九流,所以瞟了一眼道:“這些都是窯兒姐,攢在一起,恐怕是妓樓搬家吧?”


  知晚看了一會,便跟兩個丫鬟在一個帳子裏先睡下了,這一下子從黃昏日落一直睡到第二日天色微亮,才幽幽醒來。


  可還沒等她出帳子,就聽到帳子外不遠處有女子說話的聲音:“這位爺,一個人上路,可覺得孤夜難眠?要不要小女子陪著爺兒夜裏說說話,聽聽曲兒啊!”


  知晚有些好奇,起身便撩起簾子出去了。


  隻見一旁的官道上,又來了幾個剛剛下馬的旅人。


  可惜他們還沒站穩,一個塗脂抹粉,衣領子半開的女子,便領著另外兩個同樣衣著暴露的女人迎了過來,熱情地跟著領頭的男子打招呼。


  那男人背對著知晚她們宿營的方向,隻能看著身材高大,從背影也能看出寬肩窄腰,一身黑色的長袍勾勒出高健的身形。


  許是這男人長得不錯,跟他說話的女子是一臉癡迷的樣子,隻差一點就將臉兒貼上了:“這位小爺,別繃著臉不理人啊,你若是囊中羞澀,我可以不要你錢,隻要你能讓奴家舒服,奴家便讓你白睡……哎呀!”


  那男人也是不講風情的,居然伸手便將這倒貼的女子推開了。


  那女子沒有站穩,連連後退著撲通倒在了地上。


  這下子,知晚卻看清那轉過身男人的臉……那濃眉朗目,挺鼻薄唇的樣子,真是讓人看了就舍不得移開眼……


  可就在這時,另外兩個女人又不依不饒地纏上了他,嘴裏嚷著:“你敢對我姐姐無禮!不拿醫藥錢來,就別想走!來人啊,有男人打女人啦!”


  所謂好漢難敵潑婦,不一會的功夫,如玉的男兒便被一群嗆鼻子的庸脂俗粉團團包圍住了。


  剛剛鑽出帳子的凝煙,連個哈欠都沒打完,就看見她的小姐突然一臉肅殺大步朝著驛道那邊走去,路過炊鍋的時候,還順便撿起了火堆旁一把昨日切菜的菜刀,直愣愣地便往脂粉堆裏衝!

  “放手!誰敢碰他一下!”


  到了人群邊上時,知晚大喝一聲,揮舞著菜刀就衝入人群。


  那些女人回頭看著虎虎生風的菜刀,嚇得嗚哇一聲,全都後撤開來。


  原本眉宇間全是不耐的英俊男人,在看清知晚氣鼓鼓的臉兒後,也愣住了:“晚晚……你怎麽在這?”


  知晚冷冷看著他的前胸――就算隔著衣服看,也很厚實好摸的樣子。若是方才她沒看錯,那女人可沒少摸他的胸!


  就在這時,那領頭女人拍著身上的灰塵走了過來,她仗著自己人多,全然不將這拿著菜刀的小娘們放在眼裏,隻挑眉尖笑:“喲,原來是自帶了相好的,小臉兒長得不錯,可是能有我會伺候男人嗎?怎麽著?打了人還想走?告訴你,他剛才可摸我了!不給銀子別想走!”


  成天複全然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到知晚,又給她看見自己被這群流鶯糾纏的一幕,正待解釋,卻被知晚狠狠推在身後,隻見他那平日裏還算嫻靜溫雅的表妹,用菜刀的刀麵拍著那女人的臉頰冷冷道:“他是我入贅的夫婿,我用真金白銀買的,你是個什麽東西,居然連問都不問就摸他?”


  那女人一愣,壓根沒想到那麽氣宇軒昂的男人居然會是人家的入贅女婿,她一時啞然,然後發出母雞般的尖叫聲:“怎麽著?你們這對狗男女是仙人跳?合計著我還得倒找你們錢不成?”


  知晚冷冷道:“離他遠些,不然你們哪隻手碰了他,我便剁了哪隻手!”


  這些從粉紅巷子裏出來的個個都是吵架的能手,那一個個都是跟龜公還有嫖.客們練就出來的,豈能被一個小丫頭給嚇住?

  這一張嘴開罵,簡直是髒汙得叫人入不得耳朵。


  成天複再忍不住,拉拽著知晚,正準備將她護在身後時,進寶已經直衝了過來,拎著那個領頭罵人的,瞪眼道:“敢罵我家小姐?老爛眼!”


  進寶氣急了時,將在貢縣學的罵人的俚語都帶出來了,然後扯著那女兒的頭發就往地上摔。


  這下子,可不得了,一旁給這些流鶯駕車,閑在一旁喝酒看熱鬧的彪形大漢也紛紛起身過來了。


  進寶知道,依著成將軍和小姐的身份,誰站出來跟這些烏爛女人爭吵都不合適。


  所以她一邊騎著這女子打,一邊回頭跟知晚道:“小姐,你們且回去吃個早飯,我一會便打完了。”


  就在這時,陳二爺他們也過來了,看見成天複時,也同樣一臉的驚喜。


  陳二爺他們是□□湖,處理眼前的亂子更遊刃有餘,一頓連哄帶嚇,又給了被打的女子幾兩銀子後,總算是平息了爭端。


  成天複也不管身後的亂糟糟,隻拉著知晚的手,走回營地問:“你怎麽來了?”


  知晚掏出手絹,撣了撣他前胸看不見的灰塵,繃著臉道:“平日也不見你衝人笑,在外麵竟然這般招搖,那女子就差倒找銀子貼補你了。”


  成天複從來沒見過這般撚酸吃醋的晚晚。


  以前在貢縣時,她雖然也對他好,卻有些盛情難卻酬君恩之意。


  讓他一時鬧不清,她究竟是真的戀他,還是因為青梅竹馬的兄妹情誼才習慣性地與他一起?

  情濃之時,他也能感覺到她的有所保留。


  可是此時,眉眼全浸在酸湯子裏的姑娘,真是讓人覺得心裏暖融融的。


  知晚說得正起勁,抬頭卻看見她的成家表哥眉眼都笑開了,那等舒眉展目,笑意融融的光景,若是被那群女人看到了,恐怕要往他的臉上扔銀子了!


  氣得她話堵在嗓子眼,隻瞪眼看著他,成天複一把抱起了她,忍不住又掄起了一圈,忍不住在她的香腮上香了一口。


  馨香的氣息傳來,成天複覺得渾身都有些說不出的燥熱。


  在這晨曦漸升的清晨裏,他的晚晚就是這世間最奪目的甘露,恨不得含在舌尖,融在他的心底。


  知晚使勁掙脫也掙脫不開,被他晃著,終於破涕而笑。


  不過她這時也想起了正事,不知他為何突然出現在此處,於是小聲問道:“你是收到了太子的飛鴿傳書,才來此地的?”


  成天複搖頭道:“我一直在外公幹,並沒有回鹽水關,京城那邊有何急事?”


  他公幹路過此地,見了有大批花枝招展的女子在路邊,心中生疑,這才下來詢問,沒想到正碰見了知晚她們。


  等知晚簡單說了在京城的一係列遭遇後,成天複蹙眉聽著,低聲道:“奇怪……”


  知晚問:“奇怪什麽?”


  成天複指了指已經跑回自己宿營地的那些流鶯們,開口道:“你也看到了那群女子,我方才問過她們,她們是往鹽水關方向去的。這兵荒馬亂的地界,還有粉頭拉人做生意,不是有些奇怪嗎?”


  就在這時,陳二爺和進寶他們也回來了。


  進寶聽了,插嘴道:“有軍營的地方才好做生意呢!一群離家的漢子,不用拉客都自己來鑽,以前我在碼頭上時,哪個地方征兵,沒過多久,就有鴇頭組織一批姑娘坐船去那裏支粉帳子。我看她們這樣子,是要去鹽水關吧?”


  知晚搖了搖頭,並不認同進寶之言,畢竟此時的鹽水關可不同於往日屯兵的關隘,若是太平無戰事,有粉頭前去謀生並沒有什麽稀奇的。


  可是現在鹽水關的陣仗那麽大,炮火不斷,居然還有幾車的女子如此不要命地前往,顯然不合常理。


  這也是她昨天一直盯著這些女人看,覺得納悶的緣故。


  她知道有人在兵卒隨身攜帶的藥膏子裏動了手腳,想要敗壞鹽水關守將的名聲,便疑心為何會有一車車的煙花女子前往鹽水關,是不是也被人故意安排的。


  成天複聽了她之言,便說再過些日子,陛下欽派的督軍便要前來鹽水關了解戰況。


  督軍大人若是這一路看到的都是粉紅小賬,還有這三五成群的流鶯,會作何感想?


  隻會想到是鹽水關的兵卒經常出關眠宿這些煙花女子,才會讓這麽多的女子不顧戰火滯留在此。


  到時候軍中再出現疑似黃梅瘡的病症,豈不是坐實了陳玄將軍治軍不嚴的名聲?


  知晚低聲道:“要派人將她們驅散嗎?”


  成天複看了一會,突然笑了一下,他模樣生得好,大部分時候微笑,自帶了儒雅的氣質。


  可是方才那一笑,愣是讓知晚看出了幾分邪氣:“這些姑娘都是費盡周折找尋來的,若是讓她們不賺些錢銀就回去,豈不是白跑一趟?”


  然後便見他揮手叫來了陳二爺,低聲同他耳語了一番。


  陳二爺點了點頭,便又領著兩個弟兄,拎著兩壺隨身帶的燒酒,外加一條醃肉朝著流鶯的營地走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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