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動真格

  四位教育廳局級領導離開之後。 

  牛副省長就看著胡斌說：「胡斌。這一次。你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兒。我打心眼裡感激你。」 

  胡斌說：「牛省長。這不算什麼。是我的分內工作。如果連這樣的事兒都做不了。豈不太辜負領導的期望了。」 

  牛副省長說：「胡斌。以後好好乾。干好了工作。領導不會忘記你的。」 

  胡斌說：「請牛省長放心。我會竭盡全力的。」 

  「估計這一次他們回去了。會立刻行動的。這樣我也算是放心了。」 

  胡斌說：「牛省長。沒有別的事兒了吧。」 

  「沒有了。你可以回去了。」 

  胡斌就站起來和牛副省長告辭。高高興興地自己的辦公室里去了。 

  回到辦公室里。小崔看到胡斌臉上笑眯眯的。就問道：「胡主任。那個事兒怎麼樣了。」 

  「牛副省長對咱們很滿意呢。」 

  「那真是太好了。胡主任。你第一次接受這個工作。就乾的這麼漂亮。牛副省長對你一點會有很好的印象的。」 

  「應該是這樣吧。」 

  小崔小聲說：「胡主任。我盼著你管越當越大呢。」 

  「是嗎。」 

  「你當了大官。我以後就有機會了。」 

  兩個人就會心地笑了起來。 

  再說教育廳廳長回到廳里。就直接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里。坐在沙發上。氣呼呼的。 

  從政這麼些年了。還是第一次受到上級領導如此嚴厲的批評。這都是下級的不作為造成的。他決定過一會兒就給市教育局長打一個電話。讓他們第一時間就把那幾個不聽話的老師處理了。 

  正一個人坐在那裡生氣。房門就打開了。原來是楊副廳長進來了。 

  廳長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楊副廳長說：「廳長。您就不要生氣了。這事兒都是我抓的不力造成的。我這就到市教育局去。要他們立刻把那幾個教師處理了。保證今後再也不能出現這樣的事兒。」 

  看到楊副廳長很誠懇地承認了錯誤。廳長說：「這是也不能怪你。我也有責任。但是主要還是市教育局他們太不抓緊了。這事兒對咱們也是一個教訓。以後做什麼工作。不能布置完了。就算了。還要注意跟蹤到底。直到問題解決。」 

  「廳長。那我就到教育局去吧。」 

  「你過去吧。」 

  兩位廳長的話剛剛說完。房門就再一次打開了。兩個人一看。原來是是教育局的正副局長進來了。 

  一見他們兩個人進來。廳長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還沒有說話。教育局長就說道：「廳長。我們兩個是來接受批評來了。因為我們工作不到位。連累兩位領導在省長面前也受到了批評。給咱們教育廳臉上抹了黑。廳長就給我們兩個一個處分吧。」 

  廳長心裡說。這兩個人倒是聰明。因為害怕自己罵他們。自己先說了自己一大堆不是。他就是再想說什麼難聽的話。也不好意思開口了。他心裡的火氣也頓時消了不少。 

  廳長說：「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了。你們當務之急就是馬上回去。把那幾個教師處理了。」 

  副局長說：「廳長。我們已經商量好了。回去之後。就把他們從教師隊伍里清理出去。」 

  楊副廳長也說：「就得這麼處理。而且處理之後。馬上再開一個全市中小學校長會議。把處理的結果在大會上作以通報。」 

  局長說：「還要把處理的結果。在媒體上進行曝光。在全社會家喻戶曉。」 

  廳長說：「對。就這麼做。在報紙電視上進行報道。讓全市的老百姓都知道咱們對於這種事情態度是堅決的。手段是強硬的。把之前造成的壞印象彌補過來。」 

  局長說：「廳長放心。我們一定挽回不好的影響。」 

  廳長說：「以後保證不能出現類似的事件。」 

  「我們保證做到。」 

  這個時候。廳長已經一點也不生氣了。 

  他就對兩位局長說：「你們馬上回去辦理吧。越快越好。」 

  局長說：「廳長。我們回去。有了處理結果。我們立刻向您回報。」 

  「你們快回去吧。」 

  兩位局長就離開了廳長的辦公室。 

  走出來之後。兩個局長就出了一臉的汗珠。 

  局長說：「這一次廳長居然沒有罵咱們。逃過一劫啊。」 

  副局長說：「我也嚇壞了。局長。咱們還是馬上回去處理吧。」 

  局長說：「走。馬上回去。刻不容緩。」 

  兩個人就來到樓下。坐上車。回市教育局裡去了。 

  兩個人一回到市教育局。立刻就秘書叫來了教育局人事科長、辦公室主任、還有局督查科長等。 

  幾個人進來之後。見兩位一二把手坐在那裡。鐵青著臉。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最後辦公室主任狀著膽子說：「局長。叫我們來是什麼工作啊。」 

  局長說：「你們這些人都是酒囊飯袋。什麼工作也幹不了。」 

  這些人就知道。兩位局長一定是在上頭兒受了氣。來拿他們出氣的。 

  局長繼續說：「因為你們的不作為。叫省領導對我們進行了一頓訓斥。你們一個個每天就知道呆在辦公室里。喝茶聊天。就不能到下面學校里。去走一走查一查。你們自己不干事兒。叫人家社會上的人。把查到的問題送到了省長那裡。你們啊。說你們什麼好呢。。。。。」 

  局長氣得說不下去了。把下屬訓了一通。后來一想。現在還不是出氣的時候。廳里還等著要處理結果呢。 

  於是他就拿出了拷來的那個優盤。對人事主任說道：「我給你們半小時時間。把這個盤上舉辦輔導班的教師查出來。看他們是那個學校的。叫什麼名字。」 

  人事主任說；「好的。我們保證半小時里完成任務。」 

  局長又對辦公室主任說：「省里已經定出了處理規定。這幾位教師。立刻開除公職。你立刻擬出一個處理決定。還要寫出一份新聞稿子。今天就到市報、市晚報報社。」 

  辦公室主任說：「我馬上就去擬定。」 

  局長說：「另外。馬上通知全市中小學校長副校長。開一個治理教學環境大會。會議期間要進行錄像。錄像剪輯之後。送市電視台。晚上就上電視。」 

  「好的。」 

  局長又對督查室主任說：「你以後不要老呆著辦公室里無所事事。你要帶著你手下的人。每天要對全市各中小學進行明察暗訪。抓一抓舉辦輔導班的老師。我給你說。再出現一例。我給你說事兒。」 

  「好的。我們保證做到。」 

  局長最後說：「今天的消息要注意嚴格保密。誰透出去了風兒。我拿誰是問。」 

  大家都狠狠地點了點頭。 

  副局長說：「大家馬上行動吧。」 

  於是大家就分頭行動去了。 

  局長讓秘書把別的副局級領導召集了過來。來到局長的辦公室里。研究下午會議的日程。 

  半個小時之後。人事局科長過來了。他已經查出來了。優盤上的一共是六名教師。涉及三所小學的老師。分別是前進小學的兩名老師。和平小學的兩個老師。還有實驗小學的兩個老師。 

  人事科長就把一張紙遞到了局長的辦公室桌上。上面寫著這六名教師的姓名。 

  接著。辦公室主任也過來了。處理決定已經寫好。只是上面姓名的位置還空缺著。填寫上去就可以了。 

  另外。送往報社的新聞稿子也趕寫了出來。 

  局長讀了一下。感覺很滿意。也很解氣。 

  這個時候。負責安排今天下午會議的一位辦公室副主任也走了進來。 

  他說參加會議的校長和副校長們都到齊了。 

  局長說：「好。我們馬上過去。」 

  於是局長們就到會議室里去了。 

  會議由副局長主持。他首先宣布了對於部分教師的處理決定。 

  他拿出了辦公室主任擬定的那份決定。讀了起來：最近省政府下達了《關於中小學教師的行為自律規定》。以及《違反規定的處理意見》。我們教育局專門召開了會議進行了布置。會議之後。大部分教師都能夠很好地按照規定辦事。但是個別學校的個別教師。卻無視規定。頂風違紀。繼續舉辦有償輔導班。在社會上照成了機器惡劣的影響。對此。教育局堅決按照省里的規定進行嚴肅出來。經局長會議研究決定。給予以下六名教師給以開出公職處理。。。。。。 

  接著這位副局長就宣布了這六位教師的姓名。以及所在學校。 

  決定一宣布。台下一片嘩然。 

  校長們無不大吃一驚。平時的會議。開過就算了。怎麼這一次動真格了。 

  第一副局長宣布完處理決定。局長就開始講起了話。局長在會議上首先對三個學校的校長進行了嚴肅的批評。他們學校之所以出現了教室舉辦課外輔導班的現象。和學校領導疏於管理有直接關係。是校長們不作為的表現。在這裡給與以上三個學校的校長以警告處分。 

  局長接著說。當前。教師中以教謀私的現象很普遍。不僅僅是這三所學校才有。別的學校也有這種現象。這一次沒有查到你們。算你們幸運。從今天起。各校要對教師進行嚴格的管理。教育局也要對這事兒進行大力度的治理。發現一起。就地處理一起。那個學校出了問題。教師校長一併處理。 

  局長講完了話。會議就結束了。 

  會後。辦公室主任來到了局長辦公室里。 

  問道：「局長。錄像也處理好了。交不交新聞單位。」 

  局長說：「把文字稿兒交報社。把錄像叫電視台。馬上去辦吧。」 

  辦公室主任就離開了局長辦公室。親自開車去辦理去了。 

  局長於是就把這一結果。打電話向教育廳長做了回報。廳長在電話里連連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