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靠人不如靠己

  這一個晚上。胡斌照例住在了露絲的家裡。 

  第二天。露絲開車把他送到了單位里。就離開了。 

  胡斌來到自己的辦公室里。就想到了自己所分管督導的工作。不知道到底怎麼樣了。 

  批文也下發了。會議也開過了。兩天已經過去了。教育廳也沒有給自己回報。不知道效果到底怎麼樣。 

  胡斌本來想。打電話問問情況。但是他覺得這樣一定得不到真實的信息。 

  那該怎麼樣呢。 

  胡斌忽然就靈機一動。現出了辦法。他想既然這個事兒。是市民和網民提出來的。那麼上上網。聽聽網民的聲音。不就可以得到第一手資料了。知道事情進展的如何了。 

  這麼想著。胡斌就打開看了電腦。打開了本市的貼吧。 

  打開一看。胡斌很是吃了一驚。原來整個網民居然是罵聲一片。 

  但是看看題目。就知道。教育系統自身治理的效果差強人意：諸如《政府抓了。但是效果不明顯》、《政府治理不力。以教謀私依舊》、《雷聲大。雨點兒小。教師課外輔導班依然猖獗》、《希望領導確實採取行動。堅決遏制這股歪風》等等。 

  胡斌又打開了幾個帖子。讀了讀。發現這一次行動效果真的不是很明顯。 

  胡斌心裡說。這樣的帖子。省領導也會看到的。萬一領導怪罪下來。自己就得吃不了逗著走。到那個時候。領導對自己就會有另一種看法了。這件事只見關係到自己以後的政治前途啊。 

  胡斌這個時候才明白。黃主任把這個看上去並不難做的事情交給自己。他是別有用心的。黃主任一定知道。這個事兒不是那麼好治理。就交給了自己。萬一自己辦不好。自己在督查室里。就完全站不住腳了。那個時候。督查室就還是黃主任的天下了。 

  想到了這裡。胡斌心裡就很是氣氛。看來靠人不如靠己。他只有親自下去。了解情況。然後下死手了。 

  胡斌決定自己親自到學校進行。掌握第一手資料。只要搞到了第一手材料。他一定對他們毫不留情。他不信這麼一件小事兒。他胡斌就搞不定了。 

  這麼想著。胡斌就對他的秘書說：「小崔。我派給你一個任務。」 

  小崔說：「胡主任。是什麼任務。」 

  胡斌就小聲對小崔交待了起來。接待完了之後。 

  小崔說：「這個胡主任就放心吧。我一定完成任務。」 

  胡斌說：「那咱們就分頭行動吧。記住去的時候。要帶上攝像機。」 

  小崔說：「那當然了。不但我要去。我而且還帶上我對象。她是一家報社的記者。」 

  胡斌說：「那太好了。小崔。你一定要搞到第一手資料。完成任務后。我好好請你。」 

  「胡主任。那我就過去了。」 

  小崔就離開的辦公室。執行任務去了。 

  胡斌又喊來的自己的司機。 

  司機進來之後。問道：「胡主任。是不是又要出去了。」 

  「是的。」 

  「到哪兒。」 

  「先不要急。等我把話說完。」 

  胡斌就小聲把他和小崔說的話。又和司機說了一邊。 

  司機說：「胡主任。以您的意思。咱們是不是要來一個微服私訪啊。」 

  「對。你支持不支持。」 

  「我當然支持了。」 

  胡斌說：「好。那咱們馬上行動吧。趕在學生下學之前。咱們要到達學校門口。」 

  於是胡斌就和司機離開辦公室。來到了樓下。坐進車裡。來到了大街上。 

  司機一面開車。一面說：「胡主任。其實現在很多家長對這個事兒是很反感的。」 

  胡斌說：「你還沒有結婚。沒有孩子上學。你是怎麼知道的。」 

  司機說：「我的一個外甥。和一個侄子都正在上小學呢。他們每天下學都上老師的輔導班。過年過節還得給老師送禮。」 

  胡斌說：「是嗎。這真是太好了。我交給你一個任務。你能不能完成。」 

  「胡主任說吧。」 

  「你能不能把他們上輔導班上課的過程給錄下來。」 

  「咱們進不去啊。　輔導班在老師的家裡呢。」 

  「咱們不用進去。你可以想想辦法啊。」 

  司機馬上就開了竅。他說：「我有辦法了。我把一個微型攝像機讓孩子帶進去就可以搞定了。」 

  胡斌高興地說：「這個事兒。我就靠你了。」 

  「胡主任放心。這樣的事兒。還不是小菜一碟啊。只是到哪裡去找微型攝像機啊。」 

  胡斌說：「這個你就不要管了。」 

  兩個人說著話。就來到了一所小學的門口。 

  胡斌說：「你下來。你到另一個學校的門口。記住要注意傾聽家長的聲音。最好把他們的聲音有手機錄下來。」 

  「胡主任放心好了。」 

  胡斌於是就在這所學校的門口下了車。 

  司機急忙開車到另一個學校門口去了。 

  胡斌下車一看。只見學校的門口人山人海。都是接學生的家長。因為還不到下學時間。他們只要站在這裡。有騎自行車的。有騎電動車摩托車的。當然了。還有開著私家車過來的。把門口的道路都堵塞了。 

  胡斌就混入其中。注意傾聽他們在說什麼。 

  這一次他沒有白跑。很快他就聽到了家長們議論的聲音。 

  在他身邊的兩位家長就議論了起來。胡斌就打開了手機錄音功能。 

  一個說：「現在的教師真缺乏職業道德。在課堂上不好好講課。課下逼著學生上輔導班。他們收取輔導費。」 

  另一個說：「他們還收受學生的好處呢。」 

  「現在的政府真是太不作為了。教育行業風氣這麼壞。他們也該出面管一管了。」 

  「管也管不住。頭幾天市教育局不是開了一個什麼會嗎。專門針對這個事兒的。但是會議開了管什麼用呢。人家還不是該怎麼樣還怎麼樣。」 

  「太他媽的不像話了。苦了我們這些沒有本事的老百姓。真該出來一個人管一管了。」 

  胡斌看了看那兩個人。看他們的樣子。像是工薪階層。心裡不由得就對他們產生了同情之心。 

  於是他就靠近了那兩個人。和他們搭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