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放下了
胡斌安頓好母親之後。就離開了家。
開車來到現場附近的時候。胡斌就想到了姚夢菲和夏彩虹。
他心裡想。上一次和葉莉一起回來的時候。就沒有去見他們。這一次回來再不去見見他們。就有點兒說不過去了。
還有夏彩虹的父母。以前對自己是那麼好。這一次也要去看看他們。做人不能沒有良心。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啊。
反正金老師明天才去省城呢。自己明天早晨回到縣城。今天和美女們說說話兒。明天早起回市裡。然後和金老師一起到省里去見杜副省長。
胡斌於是就決定去見見這兩位美女了。至於縣城裡的其他朋友熟人。比如陳洪波了。牛蛋了。他就一律不見了。
因為。如果一見他們。肯定要請自己吃飯。他就回不了市裡了。
胡斌想了想。決定先去夏彩虹的父母家裡去看看兩位老人。
主意一定。他就把車開到了一家超市門口。進去買了很多東西。
然後就直接來到了夏彩雲父母的家門口。
胡斌下了車。見夏彩虹家大門上的一扇小門看著。就知道家裡一定有人。
他就拿著東西。進了家。
院子里靜悄悄的。只有一隻花貓卧在一個花盆裡。在睡懶覺。看到進來一個人。就喵喵地叫了兩聲。
進了屋。見兩位老人正坐在那裡看電視。到市裡演的是豫劇。
胡斌就來到老人的跟前。喊了一聲爸爸媽媽。
兩位老人仔細地看了看他。沒有馬上把他認出來。他們以為是女婿志國提前下班回來了呢。
「爸媽。我是胡斌啊。我來看您二老了。」
兩個老人立刻就歡喜起來。再仔細看了看。不就是胡斌是誰呢。
「胡斌。你回來了。快坐下。快坐下。剛才我和你媽還在念叨著你呢。不想。你居然到家裡來了。」老頭兒有點激動地說。
「爸。媽。我昨天回來了。回家看望了母親。今天就來看看你們二老。」
「胡斌快坐。你這孩子。什麼時候來。也帶著東西。」老太太也歡天喜地地說。
胡斌就坐了下來。
和兩個老人說起了話兒。
「爸爸媽媽最近身體可好吧。」
老兩口子說：「都結實著呢。胡斌。你娘身體可好。」
「我娘身體也好著呢。」
「那就好。人老了。有個好身體比生命都強。也是你們兒女們的福氣。」
「爸媽。彩雲呢。」
「他和志國都去上班了。」
「彩虹呢。」
「也上班了。嗨。平時家裡熱鬧的很。一到上班時間。家裡既剩下我們老兩口子了。」
胡斌說：「爸。媽。你媽也出去走動走動。」
老太太說：「人老了。那也不願意去了。」
老頭兒說：「胡斌。你難得回來一次。今天就在家裡吃飯吧。我和彩虹彩雲他們打一個電話。人他們馬上回來。隨便帶點菜。家裡有酒。」
胡斌說：「爸媽。今天不能在家裡吃飯。過一會兒我還得回市裡呢。明天早晨要到省里去。」
彩虹的媽媽說：「胡斌。你總是那麼忙。」
「身不由己啊。什麼時候不忙了。我再過來好好陪陪爸媽說說話兒。」
老頭說：「胡斌。到了區政府。覺得好可以吧。」
「差不多吧。就是太忙了。」
「年輕人嘛。忙點好。胡斌。作為你的長輩。我送你一句話。那就是在單位里。一定要好好乾。干好工作了才有資本啊。」
「爸爸。你放心。我一道記住您老的話。不辜負您老的期望。」
老天剖又語重心長地說：「胡斌。我對你寄予厚望。雖然你在我們家呆的時間不長。但是我已經把你當成自己的親兒子看待了。你混好混大了。我也高興。」
「爸爸。你放心好了。我一定爭口氣。混出一個樣子來。為您老好爭光。」
「對於你。我是放心的。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是一個有上進心的人。」
「爸爸誇獎兒子了。」
「而且你也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一般的年輕人在當了大領導之後。早就把我們忘記了。你呢。每一次回來。都不忘記看望我們。」
「爸爸。媽媽。不。我看你老看的太少了。」
「我知道。你要是有時間。到家裡來的就多了。」
「以後已有時間就來看您二老。」
老太太說：「胡斌。你再來家裡。什麼也不要帶。家裡什麼都不缺。說說話比拿什麼都重要。」
老頭兒就對老婆兒說：「你去。把咱們家裡收藏的那一件花瓶拿來。」
胡斌吃了一驚。心裡說。這個老頭。又要賞賜自己什麼呢。但是別管他賞賜自己什麼東西。自己千萬萬不能要啊。
他們家給與自己的已經夠多。再給什麼自己是在承受不起了。
老婆已經站了起來。進了一間屋子裡。出來的時候。就拿出了一個優點破舊的匣子。放在了茶几上。
老頭沒有說話。就神色嚴肅地打開了匣子。裡面就露出了一個精美絕倫的小花瓶。古樸典雅。熠熠生輝。胡斌一看就知道這是一件無價之寶。
老頭看著胡斌說：「胡斌。這是我們家的傳家寶。是我老爺爺那輩子留下來的。」
胡斌說：「爸爸。咋見花瓶真是真是太美了。一定有些年頭兒了。」
「我老爺爺是清朝的進士。在地方上做過知縣。這隻花瓶是他的一位上司賞賜給他的。據說這隻瓶子是宮中的用品。所以我們家歷代都好好保存。奉之如若神靈。」
「爸爸的祖上原來是這麼的顯赫啊。」
「祖上說。這隻花瓶兒。咱們要一代代傳下去。它能帶給家族吉祥和富貴。事實上。我們家從我老爺爺這代算起。就一直有當官的。」
「爸爸。這真是一件神物啊。」
「不過。現在這件東西在我們家裡。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爸爸為什麼這麼說。」
「俗語說。富不過三代。這話看來不假。到了我這一輩子。沒有兒子。只有兩個女兒。我家裡不是要到頭兒了嗎。」
「爸爸。不要這麼說。現在時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樣。彩雲彩虹。將來一樣有出息的。」
「他們都成不了大器。再說。祖上說。這傳家寶只傳版不傳女的。我不能壞了祖上的規矩啊。」
胡斌就不說什麼了。心裡說。這個老頭倒是很傳統的。
老頭接著鄭重說道：「胡斌。既然我把你看成了我們家的兒子。這隻花瓶。就只有你保存了。」
胡斌嚇了一跳。他心裡說。自己只是他們家。八竿子打不著的兒子。怎麼能夠要他們家祖上傳下來的寶貝呢。
胡斌看到過中央台的尋寶欄目。也看過王剛主持過的鑒寶欄目。知道民間確實有寶貝存在。也知道這樣的東西也價值不菲。十幾萬上百萬也說不定。
胡斌說：「爸爸。您還是保存著吧。我說什麼也不敢保存。」
老頭說：「胡斌。你就不要在推辭了。我的主意已定。這東西非你莫屬了。他hi保佑你官運亨通是。」
「爸爸。你不要這樣。這東西應該是彩雲和彩虹姐妹倆的。」
老頭說：「我已經說過。我家的寶貝只傳男不傳女。再說家裡藏有這樣的東西。我也沒有和她們說過。她們兩個也不知道。何況我留給他們的東西也不少了。以後就靠他們自己了。」
「那就應該傳給志國。」
「志國還不配擁有這樣的東西。」
「爸爸。反正我不能要。」
老頭急了：「胡斌。你要是不聽爸爸的話。就不是我的兒子了。」
在老頭把畫兒說道這個份上。胡斌忽然間就跪在了地上。說道：「爸爸媽媽在上。且受兒子一拜。」
說完就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
老頭急忙把他拉起來。
「胡斌。你答應我。把他收下。」
胡斌說：「爸爸媽媽的恩情。雖九死不以報答。」
老頭見胡斌接受上次。就說道：「胡斌。爸爸也不留你了。你就走吧。」
胡斌感動的無以復加。
「爸爸。以後我就是你的親兒子。」
老頭感動落下了一行熱淚。
胡斌說：「爸爸。我去見見彩虹妹妹。然後就走了。「
老太太也說：「胡斌。你看看你彩虹妹妹吧。她最近看上去。很鬱悶。整天悶悶不樂的。」
「爸爸媽媽。那我過去了。」
老婆已經把花瓶重新裝進盒子里。交給胡斌。胡斌抱起來。就默默地離開了老頭兒的家。
開車去見夏彩虹的路上。
胡斌的心裡很是沉重。他想。這個家對他真是太好。簡直就是恩重如山。可是想想自己做的事兒。簡直見識豬狗不如了。
他和這個家的大女兒結了婚。卻和二女兒勾搭成奸。而且還騙取了人家父母的信任。讓大女兒有苦難言。之後。又長期和二女兒藕斷絲連。海得她章這麼大了。還沒有結婚。
而這一切。做父母竟然渾然不覺。對他寵愛有加。今天有上次了他這麼貴重的東西。
他在這麼下去。簡直就是畜生一個了。
胡斌自責了一番。就拿定了主意。既然他不能和夏彩虹結婚。那就和她保持純潔的兄妹關係吧。
這麼想著。胡斌已經來到了縣電視台門口。
他停下車。就和夏彩虹打了一個電話。
「胡斌。是你。」夏彩虹的聲音很平淡。
「是我。妹妹。」
「你在哪兒。」
「我回來了。」
「是嗎。」
夏彩虹的聲音里沒有平時的熱烈。
「彩虹。我想見見你。可以嗎。」
「好吧。我在我的家裡。你過來吧。」
「好的我馬上過去。」
「好吧。」
夏彩虹就掛了電話。
胡斌心裡想。夏彩虹今天為什麼這麼平淡呢。她到底是怎麼了。
仔細想想。自己對他關心的也太不夠了。
他很少和他打電話。有時候就忘記她的存在了。
這麼看來。他也不是深深地愛著夏彩虹啊。既然不能給予她關愛。就不能「霸佔」著她。
胡斌在車裡胡思亂想了一陣子。就開車去找夏彩虹了。
再一次來到那個曾經熟悉的小區的時候。胡斌就有了一種久違的感覺。
是呀。在縣城裡的時候。他幾乎是這裡的常客。現在差不多有半年了。還沒有到過這裡。
愛情是需要營養的。離開了雨露的滋潤。再美麗的花朵也會枯萎。
胡斌和夏彩虹坐在了一起。
「胡斌。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先回家看了看母親。」
「哦。胡斌。咱們多長時間沒有見面了。」
「半年了吧。」
「半年是多少天。」
「彩雲。對不起。我真的是太忙了。」
「一個人為了升官發財。天天東跑西跳的。能不忙吧。」
「彩雲。哥哥對不起了。」
「胡斌。我問一個事兒。」
「妹妹說。」
「你要說實話。」
「我有什麼說什麼。」
「你在市裡不會沒有女人吧。」
胡斌就紅了臉。然後就點點頭。
「有了漂亮年輕的。怎麼還會想到『妹妹』呢。」
「妹妹。我說一句話可以嗎。」
「說吧。」
「彩虹。以後你做我是親妹妹好嗎。我就是你的親哥哥。」
聽了胡斌的話。夏彩虹沉默了一下。之後臉上反而出現了一絲欣喜。
「胡斌。我也是這麼想。也許咱們做一對親兄妹倒是最合適呢。」
「妹妹同意了。」
「或許這是最好的結局了。」
「妹妹。那你喊我一聲哥哥。」
「胡斌哥。」
「彩虹妹妹。」
胡斌一激動。差點兒就要去擁抱夏彩虹。但是一想到夏彩虹已經成他的親妹妹。就沒有去做衝動的事兒。
「妹妹。剛才我去看爸爸媽媽了。」
「是嗎。你是第一次。先去看了爸爸媽媽。」
「爸爸還賞給了我一件咱們家的傳家寶。你不嫉妒吧。」
「那是爸爸的事兒。我怎麼管得了呢。」
「媽媽行不行看看。」
「不看了。看了真的會嫉妒呢。」
又說了一會兒話。胡斌說：「彩虹。我得離開了。」
「你就忙你的去吧。」
「妹妹再見。」
兩個人就握了握手。胡斌就離開了。
分手的時候。胡斌說：「彩虹。希望再見到你的時候。我能夠見到一個英俊的妹夫。」
夏彩虹也說：「你不要關心我。你帶著一拐年輕貌美的嫂子回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