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打探

  電話通了之後。 

  宋軍說：「胡斌弟，那個事兒，怎麼樣了，你怎麼一直不打電話了，」 

  胡斌說：「昨天晚上他們來公司里鬧事兒了，」 

  「怎麼鬧的事兒，」 

  「他們把公司大樓的捲簾門窗全部砸了，」 

  「奶奶的，看來他們真的要和你的朋友找事兒呢，」 

  「奶奶的，真他媽欺人太甚啊，」 

  「放心，咱們不會放過他們，」 

  「宋軍大哥，你派弟兄們吧，」 

  「那當然了，傍晚我親自帶隊，帶幾十號弟兄過去，估計他們來了這一次，必定會還來的，」 

  「我也是這麼考慮的，」 

  「他來就好，就怕他不來了，」 

  「宋軍哥哥，你打算怎麼辦，」 

  「我帶著弟兄，就潛伏在你們公司的附近，蹲上幾個晚上，來一個守株待兔，只要他們過來，就來他個瓮中捉鱉，只要抓住了人，從他的口供里問出誰是主謀，咱們就可以動手了，」 

  「哥哥的這個辦法很好，」 

  「那我傍晚就帶著弟兄們過去，」 

  「好，你過來之後，我讓弟兄們好處好喝，」 

  「不客氣，胡斌，咱們傍晚再聯繫，「 

  「好的，」 

  「胡斌，再見，」 

  打完了電話，胡斌對葉莉說：「莉莉，這下你放心了吧，我的哥們兒要出面了，」 

  「那好，他們來了之後，就按你說的，好好招待他們，」 

  「吃喝是小事兒，只要抓到了人，到時候，叫他們加倍賠償，而親切要他永遠不敢再打咱們公司的主意，」 

  「胡斌，謝謝你，」 

  「莉莉，你忙吧，我和王志剛到大街轉一轉，打探一下消息，」 

  「好吧，你們在外面一定要小心，」 

  「不用擔心，」 

  「胡斌，你開著我的車去吧，」 

  「開你的車，容易引起懷疑，還是開我來的時候開的車吧，」 

  「那你們就過去吧，」 

  「莉莉，你昨天說，和咱們有一比的老家公司叫什麼來著，」 

  葉莉說：「一家叫萬通，一家叫恆通，」 

  「知道了，」 

  「一角在東外環，一家在南環上，」 

  「好，那我走了，」 

  胡斌就和王志剛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在樓下等著他，他要和他一起到大街上走一走。 

  然後，胡斌就離開的葉莉的房間，下樓去了。 

  到了樓下，王志剛已經等在了那裡。 

  胡斌說：「志剛，走，跟叔叔到大街上走一趟，」 

  「叔叔這麼有閒情逸緻啊，」 

  「不，咱們是去執行一個任務，」 

  兩個人就鑽進車裡，胡斌開著車離開了公司，到大街上去了。 

  王志剛說：「胡斌叔叔，咱們這是到哪兒去呀，執行什麼任務呢，」 

  「志剛，昨天我是你氣憤不氣憤，」 

  「怎麼不氣憤呢，逮住了他們，我分宰了他們不可，」 

  胡斌說：「志剛，昨天晚上，壞蛋的車被砸了，今天你我的任務，就是在大街上去尋找被砸壞的車，只要找到了車，就等於找到了人，「 

  「叔叔，這個城市有幾十萬輛車呢，咱們到那裡找啊，那差不多是大海里撈針啊，」 

  「咱們當然不會大海撈針，咱們可以縮小目標，」 

  「怎麼縮小目標啊，」 

  「咱們先到另外幾家物流公司里去看看，這樣目標不叫小了嗎，我懷疑是你葉莉阿姨的競爭對手乾的，」 

  王志剛想了想說：「叔叔分析的有道理，不過，他們的車壞了，肯定要修的，」 

  胡斌說：「就是換了玻璃，也看得出來的，」 

  「是的，」 

  胡斌就開著車，在大街上轉了起來。 

  一路上，王志剛的眼睛像鷹隼一樣，不住地注視著過往才車輛。 

  二十幾分鐘之後，胡斌就開車來到了東環的恆通公司附近。 

  胡斌就把車停了下來。 

  他對王志剛說；「小子，注意觀察那家公司的樓前和進出公司大院的小車，」 

  「明白，」 

  胡斌就點上一支煙，和王志剛一起，向著那邊望過去。 

  正如葉莉所說，這家公司的規模也很大，看上去生意也非常地紅火，公司大樓前，和公司的大院門口，不斷地有車輛進進出出，很是繁忙。 

  可是令胡斌失望的是，他們在這裡等了有兩個小時，也沒有看到可疑車輛。 

  「叔叔，沒有啊，咱們這麼辦，」 

  「再等一會兒，」 

  「好的，」 

  又是一個小時過去了，仍然不見他們要找的目標。 

  看來他們今天是沒有收穫了。 

  過了一會兒，胡斌真的沒有耐心了。 

  「叔叔，還繼續觀察下去嗎，」 

  「走，到下一站，」 

  胡斌就開車離開了這家公司的門口，向著萬通公司去了。 

  十幾分之後，他們就停在了萬通公司的門口。 

  在離公司大樓不遠的一棵大樹下，停了下來。 

  這家公司看上去不如上一家生意興隆。 

  門口的車輛明顯有點少。 

  不過一輛黑色的奧迪A6倒是很顯眼。 

  「志剛，和剛才一樣注意觀察，」 

  「好的，」 

  胡斌就取出了一瓶子飲料，給了王志剛。 

  王志剛一面喝著飲料，一面就注視著公司那裡的情況，眼睛就跟探照燈一樣，來來回回地搜索。 

  胡斌則點上一支煙，煞有介事地抽著。 

  他的目光也一刻不停地注視著那裡。 

  一個小時過去了，他們依然是一無所獲。 

  胡斌覺得很失望，要不是為葉莉抱打不平的心支持著他，他早就沒有信心了。 

  「叔叔，他們一直不出現啊，」 

  「等吧，等到天黑也要等，」 

  「叔叔，你休息一會兒，我看著就是了，」 

  「好，你注點兒意，我打一個盹兒，」 

  胡斌就掐滅了煙蒂，靠著靠背上休息了起來。 

  胡斌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胡斌忽然被王志剛推醒了過來。 

  「叔叔，快醒醒，快醒醒，」 

  「怎麼了，志剛，」 

  「叔叔快看，看那輛車，」 

  胡斌就揉了揉眼睛：「在哪裡，」 

  「大樓前的那裡紅色普通桑塔納，」 

  胡斌就來了精神，向著那輛車看過去。 

  他一眼就看出了破綻。 

  那裡紅色的桑塔納，已經破舊的不成樣子，可是后擋風玻璃卻是嶄新的，和車體很不相配。 

  而且，車前透風玻璃，和車門玻璃，都是那麼的舊。 

  「叔叔，怎麼樣，或許就是他了，」 

  「你再仔細看看車體，上面有沒有破損的痕迹，」 

  「離得太遠，看不清，」 

  「那你就到跟前看看，」 

  「好的，」 

  「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 

  王志剛就下了車，他先向著相反的方向走了半圈，然後就走到了路的另一邊，裝作一個走路人，從公司的樓前走過了。 

  幾分鐘之後，他重新坐在了車上。 

  「志剛，怎麼樣，」 

  「有破損的痕迹，看上去是石塊兒砸壞的，」 

  「好，今天咱們的任務完成的很好，過一會兒，叔叔好好請你吃飯，」 

  「叔叔客氣了，」 

  「咱們走吧，找個飯店吃點飯，」 

  「好吧，」 

  就在他們要離開的時候，王志剛說：「叔叔，你看，大樓去出來了幾個人，」 

  胡斌急忙向著大樓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從樓的大廳走出了六七個人。 

  有一個人長得很高大，人也很魁梧，他的身邊是一個花枝招展的女孩子。 

  在他們身後的是幾個年輕人。 

  他們說說笑笑的，一個個看上去是那麼的得意。 

  之後，那個大胖子和女女孩子就坐進了那輛奧迪A6里，另外幾個人就分乘在兩輛車裡，其中就有那個普通桑塔納。 

  然後他們就離開的公司大樓前，上了大道，向著遠處走去了。 

  有了這個發現，胡斌別提有高興了，因為他沒有白跑一趟，終於找到了目標，如果他的判斷不錯，那麼砸葉莉公司門面的，就是萬通公司乾的。 

  不過胡斌知道，僅僅有這點證據還不夠，等宋軍的弟兄們過來了，抓到了他們的人，提供了口供，和今天的發現一致了，他們就可以動手了，那個時候，這個公司的門口將會上演一場激烈的武打場面。 

  胡斌就點上一支煙，抽了幾口，然後就看著王志剛說：「志剛，走，咱們吃飯去，」 

  兩個人就開車離開這裡，在大街上逛了一圈，就來到了一家飯店的門口。 

  胡斌和王志剛來到裡面，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志剛，你點，今天你功勞不小，想吃什麼就點什麼，」 

  「叔叔，隨便吧，」 

  胡斌就點了幾個好菜，四瓶啤酒。 

  服務員記在本子上，就離開了。 

  「今天真高興啊，」胡斌不無得意地嘆了口氣，說。 

  「叔叔，要不要告訴葉莉阿姨一聲，讓她也高興高興，」 

  「是應該告訴他，」 

  胡斌就掏出手機和葉莉打了起來。 

  「胡斌，你們打探的怎麼樣了，」 

  「已經找到目標了，」 

  「哇，那麼快，」 

  「具體情況咱們見面再說，這裡說話不方便，」 

  「那你們就快過來吧，我請你和王志剛吃飯，」 

  「不回去了，我們現在就在飯店裡坐著呢，已經要好了東西，」 

  「那好，你們吃完了就快點回來，不要喝那麼多酒，」 

  「我知道，」 

  掛了電話，要的東西就已經上來了。 

  兩個人就吃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