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蘭斯洛特的處罰

  瑪修靜靜地看著在躺在地上氣喘籲籲的蘭斯洛特。


  不知為何,她覺得十分火大。


  在腦中出現了想要暴揍蘭斯洛特想法的同時,身體就已經行動了。


  “適可而止吧,Sir.蘭斯洛特!身為騎士居然向自己的王揮劍不覺得羞恥嗎?”


  看著強勢的瑪修,遠處的藤丸立香不禁感慨。


  原來茄子後輩還有這樣的一麵。


  不過在麵對羅曼醫生的時候好像也是這種狀態。


  怎麽說呢。


  就是這種這種和平時反差巨大的地方才意外的可愛。


  瑪修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


  “啊——,十分抱歉,阿爾托莉雅小姐。”


  她居然真的打斷了亞瑟王同蘭斯洛特的決鬥。


  “不,沒關係。不如說這件事隻適合你來做。”


  saber·alter搖了搖頭。


  “阿爾托莉雅小姐應該知道賦予我靈基的那位英靈的身份吧。”


  注視著瑪修的十字形巨盾,阿爾托莉雅?alter點了點頭,緩緩說道:

  “是這樣沒錯,但是——他的真名應當由你自己去探索。唯有這樣,你才能配得上這麵盾牌。”


  “.……王啊……”


  一旁的蘭斯洛特發出了微弱的呼喚聲。


  “請閉嘴,Sir.蘭斯洛特,你沒有資格呼喚王。”


  瑪修又一次下意識的對蘭斯洛特發出了責難。


  “啊!非常抱歉,靈基對我的影響太大了。”


  這回接管瑪修身體的是平時那個禮貌的人格。


  “誒,狂戰士剛剛說話了。”


  藤丸立香發現了盲點。


  “應該是他的靈基已經開始崩壞,狂化技能的影響暫時失效了。”


  管製室內的羅曼給出了解釋。


  看著瑪修的身影,蘭斯洛特十分驚訝。


  瑪修與他記憶中的同樣會這麽和他說話的某人十分相似,

  “你……難不成是———”


  “蘭斯洛特卿,現在還不是時候。”


  阿爾托莉雅?alter打斷了蘭斯洛特。


  “.……是這樣啊。”


  暫時取得清明的狂戰士將視線移回了反轉亞瑟王的身上。


  在生吃了一記卑王鐵錘之後,他就幾乎喪失了行動能力。


  剛剛釋放的寶具以及來自瑪修“愛”的盾擊成為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蘭斯洛特全身上下似乎隻有眼睛能動。他竭力控製著身體中的魔力不向四周擴散。


  他的靈體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蘭斯洛特生前從未見過這般模樣的亞瑟王,魔力暴虐,氣息冰冷。


  “這般模樣的王,真是邪惡.……但是把您逼到這般境地的..正是我們啊。”


  “無須多言,蘭斯洛特卿,是我自己選擇以這般模樣現界的。這也是我,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的一麵。”


  saber·alter冷冷地說著。


  “我倒是很好奇,你為何會對我抱有著如此多的仇恨———果然是因為桂妮維雅嗎?”


  蘭斯洛特曾於亞瑟王的王後桂妮維雅有過一段柏拉圖式的愛情。


  亞瑟王本人對此知曉,但卻保持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


  至於王為什麽這麽做,並不知道亞瑟王真實性別的圓桌騎士們表示困惑。


  於是以莫德雷德為首的十三位騎士闖入宮中將正在幽會的蘭斯洛特同王後抓了個正著。


  蘭斯洛特作為最強的圓桌騎士,獨自一人逃出了重圍。


  然而迫於壓力,亞瑟王不得不宣布對“不忠”的王後——桂妮維雅判處火刑。


  “不對啊,王。”蘭斯洛特否認道。


  在聽到王後處刑的消息之後,蘭斯洛特闖入了刑場,成功地劫走了桂妮維雅但也殺死了騎士高文的弟弟。


  亞瑟王被迫遠征法蘭西,此時的不列顛內,莫德雷德卻舉起了反旗。


  之後便是著名的劍欄之戰(BattleofCamlann)以及亞瑟王之死了。


  “讓我陷入的瘋狂的是您沒有懲罰我啊。”


  亞瑟王死後,不列顛王國轟然倒塌。


  將所有原因歸結在自己身上的蘭斯洛特回到了法國,餘生都沉浸在悔恨與愧疚當中。


  也未與桂妮維雅再見一麵。


  阿爾托莉雅始終不認為蘭斯洛特有錯,也拒絕懲罰蘭斯洛特。


  但,現在的王或許能夠能夠滿足他的夙願——讓罪人得到懲罰。


  “王啊.……請您懲罰我吧。”


  蘭斯洛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道。


  阿爾托莉雅·alter金色的眼瞳中倒映著蘭斯洛特的身影。


  “或許真的如特裏斯坦臨走時說的那樣——亞瑟王不懂人心。”


  saber·alter走近了蘭斯洛特。


  “但我已經拋棄了王的身份,也拋棄了騎士的尊嚴,現在的我隻是一介聽從禦主命令的從者。”


  漆黑的誓約勝利之劍指向了蘭斯洛特的胸膛。


  “倘若如此便能夠結束你的瘋狂————”


  湖中劍輕而易舉的刺穿了狂戰士的靈核。


  “我便在此對你行刑,蘭斯洛特卿,願你的靈魂能夠得到安寧。”


  蘭斯洛特滿足的合上了眼,不再壓製靈體的四散。


  “Berserker,蘭斯洛特,確認消滅。”


  羅曼在管製室中核對了戰果。


  “阿尼姆斯菲亞所長也傳來消息說Archer確認消滅。大家可以暫時休息一下了。”


  阿爾托莉雅依舊站在蘭斯洛特消失的原地。


  “那個,saber小姐———”


  瑪修嚐試安慰saber·alter,與自己昔日的好友及部下戰鬥並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


  更別說親手了結。


  “謝謝你,瑪修。”


  阿爾托莉雅抬起頭,拒絕了瑪修的好意。


  “不過我已經說過了,現在的我不再是騎士也不再是王,隻是禦主的一介從者罷了。”


  阿爾托莉雅靜靜地走向了遠處。


  但或許身為王的她真的十分失敗。


  “幻想大劍·天魔失墜(Balmung)!”


  拖著殘破的身體,齊格飛向著麵前的宿敵放出了最後的寶具。


  還未等他親眼目睹寶具命中目標,一柄純白的長劍就率先從後洞穿了齊格飛的胸口。


  沐浴龍血的屠龍戰士刀槍不入,唯有身後沾有菩提葉的皮膚未曾遭受龍血的洗禮。


  也成為了齊格飛的阿喀琉斯之蹱,屠龍者唯一的弱點。


  長劍抽出。


  屠龍勇士的身軀無力地向前倒下。


  “對不起,我就到此為止了。”


  齊格飛對於自己未能解決宿敵——法夫納這件事十分抱歉。


  隻希望能有人代替他解決這頭魔龍吧。


  最後出現在齊格飛視野當中的是全身白甲的騎士以及狂笑著的龍之魔女。


  “哈哈哈哈哈哈———”


  伴隨著英靈消失的金色粒子,黑貞德大笑著。


  “連那個屠龍的齊格飛都被我擊敗了,這個世界已經沒有希望了。已經沒有任何人可以威脅到我的法夫納了。”


  然而下一秒,黑貞德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怎麽了,我的聖女。”


  吉爾·德·雷對貞德的變化感到不解。


  “Berserker和Archer被人幹掉了——”


  麵容仿佛寒冰一般,黑貞德咬牙切齒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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