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玲瓏和南宮逸出自於西疆幽冥門,一個以劍而修的宗門,其對劍的認識,對劍的掌握在整個鬼星來說,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鬼王張提出的建議,於他們來說,百益而無一害,自然接受了。
反到是慕白一行看似強大,但是沒有一人是劍修,就連法寶也沒有誰使用劍!看上去對這劍根本就是一竅不通的模樣。
“好好,反正慕爺也不稀罕這些破銅爛鐵,你們想怎樣就怎樣!”慕白揮揮手,點首同意,思緒卻是急轉,暗自思索起來。
“黃磊這家夥已經是化神期修為,又得朱海真傳,隻怕還有強大的後手,不容易對付。就算是第二元神出馬,一時半分兒隻怕也難分勝負。”
“而那鬼王張能以一人之力戰荒塵和老烏龜兩名強者,其手段之強,根本就不是我能夠想像得出來的!”
“至於玲瓏雖然不答理於我,但是我相信真到了生死攸關之際,她定然不會坐視不理!隻是那南宮逸當年在天地迷森時,就與其有了紛爭,他不能取得散仙機緣,俱是因我之故。如此一來,隻怕他也將是我的一大對手了!”
“縱觀之下,如果真的戰起來,黃磊、南宮逸、鬼王張三人聯手,我絕對不是對手!如此一來,鬼王張此刻提出的主意到是最好!”
“嘿嘿,反正都是拍馬屁,我到要看看你們這些家夥如何打動祭壇上的劍胎。”
想到此處,也不再多思,立於碧珠劍上,環抱雙臂,掂著腳尖,一臉笑意地望著眾修。
同時神念一動,傳向上官玲瓏,道:“玲瓏,且莫衝動,這祭壇詭異之極!”
上官玲瓏根本沒有理會慕白,身形一動,立於幽冥劍上,全身寒氣大盛,便欲衝出。
“這五劍受祭壇守護,依我等之力根本無法破除,想要得到其內的劍胎,就必須讓它們心甘情願從祭壇內出來才行。”
就在此時,飄浮於空的巨棺棺蓋緩慢打開,鬼王張從中爬出,坐於棺蓋之上。
枯瘦之極,看上去就如同一具從墳墓中爬出來的幹屍一般。
坐於棺蓋,陰森地瞪了慕白一眼,隨即繼續道:“劍胎,實際上就是自兵器之中誕生的靈識,有著自己的靈性,甚至是思想,可將其看作是一種靈體。既是靈體,便可以溝通,可以交流。”
說到此處,微微一頓,不屑地望了一眼慕白,那眼神完全就是鄙視啊!
見到這般眼神,慕白怎麽可能受得下去,在碧珠劍上跳起來大聲喝道:“有什麽了不起,娘的,這些東西慕爺也知道。”
說到此處,卻是沒有停滯,開啟濤濤不絕的模式。
“劍胎有靈,便要溝通與交流!這祭壇設在此地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防止修士以外力獲得五色劍胎。一旦以外力強行攻擊,結局想必大家都已經看到。”
“所以,我們若想獲得這祭壇上的劍胎,就隻有與劍胎的神念交流,將其打動。隻有那樣,這些劍胎才會自願從祭壇之中出來,選擇與你一體,受你控製孕育!”
說到此處,停了下來,立於碧珠劍上,背負雙手,一幅高手寂寞的模樣。
鬼王張臉色微微一變,露出一絲欣賞之色。
慕白輕哼一聲,一臉不屑,心中卻是暗道:“奶奶的熊,你丫那點心思難道慕爺不知道啊!哼,如果是別人到還真以為你丫如此好心將一切告知,但是慕爺卻知道,這些劍胎一旦引入體內,就將與神魂共生共長了,再也沒有更換另選的機會。這裏有五道劍胎,肯定有好的有差的,萬一選了道差的豈不是吃了大虧?卻是得好好考慮一下,選哪一道劍胎最合適!”
“而且我堅信,那真正的上古劍術定然不在這五道劍胎之中,否則你個老鬼物又怎麽會如此大方!依你能以一己之力戰荒塵和老烏龜的能力來說,如果沒有陰謀,隻怕早就將我們滅掉了!”
“哼,眼下之所以如此,無非是想讓我們衝頭陣,給你法炮灰罷了!慕爺才不會那麽傻瓜!”
“原來如此簡單,我們三姐妹先上!”就在慕白一邊暗自己分析,一邊洋洋得意之時,蛇族三姐妹卻是大喝一聲,電閃而出。
慕白想要阻止,但是卻慢了一步。三人已經立於閃爍著紫光的祭壇前方,盤坐虛空,催動元神,細細感應起來。
三人動,成大牛身形一動,便欲衝出,卻是被第二元神攔了下來。
而南宮逸望了一眼慕白,眼中寒芒一閃,隨即掠至另一處祭壇盤坐而下,開始感應。
黃磊也不願意落後,選定一處祭壇感應。
瞬息間,五座祭壇便隻剩下兩座,而場中還剩下上官玲瓏、鬼王張、慕白、成大牛以及第二元神。
“小家夥,機緣在前,怎麽變得遲疑起來了!”鬼王張望向慕白,一臉笑意的道。
“哎喲,鬼東西,你還是哭罷,你這笑比哭都難看!”慕白急忙擺手,捂著眼睛道。
“哼!”鬼王張何等智慧,自然明白慕白此刻已經明白一切,他也知道自己如何不去領悟一處祭壇,這慕白絕對不會出手。
隻是,他並不懼怕,如果真與祭壇中的劍溝通成動,完全可以收入體內孕育。當再遇見這處劍塚最強劍胎,遇見上古劍術時,大可以棺中之軀去感應和領悟。
想到此得,桀桀怪笑一聲,身動巨棺,來到一處祭壇,便感應起來。
成大牛一臉焦急,道:“白弟,還隻剩下一座,我們再不行動就讓人搶完了!”
慕白微微一笑,一點也不著急,緩慢抬首望向上官玲瓏,突然臉色一沉,冷聲道:“此處祭壇屬於我慕白,你如若要出手,就休怪慕爺手下無情!”
說完,踏著碧珠劍,靠近最後一處祭壇。
第二元神和成大牛立於慕白身後,將其守護,不讓上官玲瓏靠近。
上官玲瓏麵不改色,依舊冷若冰寒,凝望著祭壇前的慕白。
這一瞬間,她的眼中隻有冰寒!
這一瞬間,她的眼中隻有一個身影!
這一瞬間,她知道自己再也不會笑了!
碧珠劍靠近祭壇,慕白立於其上,他不敢回首去看上官玲瓏,就連神念都不願意散去。
他能夠想像得出上官玲瓏此刻的神情,能夠想像得出此刻後者的心是多麽的冰,多麽的寒!
但是,他能怎麽樣?
如果不如此做,上官玲瓏定然會前來與祭壇上的劍溝通。
如今就連他都不知道這溝通後到底會怎麽樣,也不知道此間是否真的還有更深厚的機緣。
如果有,他想給上官玲瓏更好的機緣;如果沒有,他不想上官玲瓏受一傷害,也會將自己守著的這一處祭壇送給她!
隻是,這樣的苦心,眼下卻無法告知於她。
隻是,這樣的用情,眼下卻隻能自己深深隱藏。
人生一世,有許多的事情就是這樣的無奈,就是這樣讓人隻能感歎。
一切,當你想要說清楚時,卻又有不能說清楚的原因。
慕白歎息一聲,拋開紛亂的思緒,凝望著祭壇,暗道:“就算不溝通,也得做做樣子,方才能騙過鬼王張那個老東西。”
身形一動,催動碧珠劍,圍著身前的祭壇轉起圈來。
一邊轉,一邊喃喃細語。
“寶貝,你生得太美了,看看你這模樣,那簡直就是絕世佳人!”
“哇,慕爺長這麽多,又修仙如此之久,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美的祭壇,沒有見過如此精美的劍!”
“神劍,你一定是一柄神劍,肯定是來自天庭。”
“不不,是來自比天庭還厲害的地方!嗯,讓我想想來自哪裏?”
“喔,對了,你是神劍,一定是來自混沌時空。隻有在那裏,才能產出你這般強悍之劍。”
“寶貝,聽見小慕的話了嗎?”
“小慕可喜歡你了,小白白可愛你了!我對你的愛戀,對你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猶如黃河決堤,一發不可收拾。”
……
慕白圍繞著祭壇打轉,滿嘴胡言亂語,滔滔不絕。
眾修士聽到他的話,一個個俱是皺起了眉頭,表情各異!
鬼王張幹枯的臉上盡是驚訝,有點哭笑不得,自語道:“這家夥,還真是一個活寶,沒想到還有如此一麵!”
蛇族三姐妹怔在祭壇前,呆呆地望著慕白,心中同時想著要是自己是那處祭壇,是那柄劍該多好!
“不要臉!”黃磊冷哼一聲,一臉鄙夷。
南宮逸則是皺著眉頭,暗道:“都說慕爺見寶就搶,見美女就想收,沒想這家夥居然還有如此醜陋的嘴臉,真是惡心!”
上官玲瓏立於幽冥劍上,全身寒氣縈繞,魂氣噴湧,怒火開始燃燒,恨恨地望著慕白。
慕白停了下來,除沒有去感應上官玲瓏的表情外,眾的表情盡數收入眼中。
停止對祭壇說話,昂首挺胸,掃過黃磊、鬼王張、南宮逸、蛇族三姐妹,將頭顱一揚,嘿嘿笑道:“咋了,你們不服氣啊?不服氣睡我啊!”
此言一出,黃磊、鬼王張、南宮逸俱是差點被氣得跌落下去。
蛇族三姐妹則是眼中放光,吞著口水扭動,立於祭壇前,扭動腰肢,嘻嘻笑道:“慕爺,此話當真?”
“我靠!”慕白未曾想到這蛇族三姐妹居然如此問,輕罵一聲,便不再理會眾人,再次圍繞著祭壇轉起圈起來。
一邊轉,一邊繼續喃喃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