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靈根,這對於眾多修士來說,那是傳說中的存在。隻要出現,每一個宗門無不爭相奪取。
十餘年前,武蕩的出現,讓金靈峰熠熠生輝。
如今,宮雪出現,本就強勢之極的聚靈峰,將更加強大。
這一點,武蕩明白,慕白明白,就連出關不久的童百明也明白。
正是因為他算出此番將可能有天靈根出現,又隻能算出是女子之身,所以才命令武蕩前來將所有貌美女子帶走。
一則是為了找出天靈根者,二則是為了雙修。
十年前寂滅山脈一行,眾人都沒有收獲,而他卻在丹鶴城中意外得到一本雙修功法。
對於築基期的他來說,這種功法本就不屑一顧。
閉關十年都未曾細細看過,這一日無聊之下,將其拿出查看,赫然發現,那居然是能夠成就金丹修為的強大功法。
這一發現,讓他砰然心動。隻是,此法太過歹毒,凡同其雙修的女子,最終都會身死道消。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發現之後,他並沒敢在聚靈峰選擇伴侶,而是將眼光放在新進門的天靈根女子身上。
可惜的是,他算得再好,也未曾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居然將宮雪帶走。
武蕩怒火燃燒,知道此番回去無法複命,掃過眾人,正好望見笑吟吟的慕白,冷哼一聲,道:“難道你也有天靈根不成?”
說完,靈氣散出,匯聚掌間,幻化出一個虛幻巨掌,從空中落下,直拍向慕白。
“什麽修仙宗門,我還沒有入宗,便要對我出手。哼,原來這就是傳聞中的紫氣宗!”慕白傲然而立,毫無懼意。
“你很有膽識,今日便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著修仙者。”武蕩狂妄大笑,神念控製著虛幻巨掌落下。
“白小哥哥!”獸魂蝴蝶上的宮雪驚呼一聲,隨即對身側的上官玲瓏道:“玲瓏姐姐,求救你救救白小哥哥!”
說話間,已然落下淚來。
在這瞬息之間,那虛幻巨掌眼見就要落下。
上官玲瓏回首望了一眼,歎息一聲,纖纖玉手向下一揮。
呼!
狂暴的靈氣電閃而出,砰然一聲便將武蕩祭出的虛幻巨掌粉碎。
“你!”武蕩怒視虛空,卻是不敢再出手了。
“武師侄已經是煉氣十二階的修士,又是童師兄的親傳弟子,何苦去為難一名武者。”上官玲瓏立於蝴蝶獸魂之上,麵若寒霜,冷眼望著武蕩,繼續道:“此子既然與雪兒有緣,待測試後,還望武師侄不要為難為好。”
說完,神念一動,駕駛蝴蝶魂獸飄然而去。
武蕩怒火中燒,雙目赤紅,瞪著慕白,恨不能將其一掌拍死。
如果不是眼前這個小子,他此番的任務隻怕早已經完全。
此時此刻,他已然將所有一切歸咎到慕白身上。
慕白立在原地,聽聞到上官玲瓏之言,嘿嘿一笑,對著虛空一揖,高聲道:“多謝上官師叔,你的恩情白小永世不忘!”
話音一落,在原地跳起來對武蕩和眾武者道:“聽見沒有,聽見沒有,大家聽見沒有?上官師叔可是罩著我白小的,誰敢為難我,就是為難上官師叔,就是與聚靈峰過不去。”
武蕩冷哼一聲,對選中的女子們道:“跟我走!”
說完,轉身離去。
一場風波,看上去就此平熄,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叫著白小的家夥無論是否進入宗門,都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慕白可不管這些,何況他根本就不懼武蕩,笑嘻嘻地來到文羊身前,抱拳一揖,道:“文師兄,是不是應該讓我們入宗了?”
文羊被武蕩欺負已久,卻從來敢怒不敢言,今日見慕白不但出言頂撞,更是將其氣得吹胡子瞪眼,此刻再見到後者時,越看越喜歡。
嘿嘿一笑,道:“測試開始!”
說完,一拍儲物袋,從中祭出四塊測靈石來。
楚蝶衣為了擴張宗門實力,此番就連測試靈根一事都改得極為簡單。
測靈石一出,眾人爭先恐後的前去測試。
一時間,有人歡喜,有人憂愁。
很快,一眾武者除慕白之外,俱已測試完畢。
文羊一臉期待地望著前者,笑道:“該你了!”
慕白嘿嘿一笑,心中早就有了主意。
當日測試如果不是因為童百明之故,差點就露了餡,而今日測試他相信同樣會出現空字。唯一不同的是,今日沒有誰將測靈石粉碎。
不過,他卻相信,隻要在那電光火石之間以索魂鐮刀擊中測靈石,就能讓其破碎。
望了一眼文羊,走到測靈石前,大叫一聲,拉開弓步,便欲出拳。
眾武者俱是凝神相望,等待著結果出現。
在他們中間,有為慕白捏一把汗者,也有等待著看笑話的人。
總之,眾人心態各有不同。
慕白拉開架勢,再次低吼一聲,身形一動,卻是原地打起轉來。
頓時,狂風大作,塵土四揚。
這般動作,讓眾武者滿心疑惑,就連文羊此刻也是一臉不解。
砰!
就此時,塵土中突然傳出一道巨響。
狂暴的氣息四散,將塵土震得散去。
測試石上,五行屬性為零的字眼出現。
“沒有靈根?”文羊一怔,望向慕白的眼中滿是失望與憐惜。
“哈哈,這家夥原來就是一個廢物。”
“唉,依這般資質進入宗門,隻怕將死得很慘。”
“沒有靈根,又得罪了武蕩師兄,隻怕他活不長了。”
“這也不一定,要知道,這家夥有上官師叔罩著。”
“去,要是他有靈根,也許上官師叔還要照顧一二,如今隻是一個廢物,又怎麽能入上官師叔的慧眼。”
一時間,議論聲四起。
砰!
就在此時,那塊測靈石突然發出一道巨響,隨即破碎。
文羊一震,隨即搖搖頭,歎息道:“唉,真沒想到啊,居然廢物到連測靈石都不願意受其汙辱,自行爆開。”
此言一出,眾人更是可憐地望著慕白。
其實所有人都不知道測靈石為什麽爆開,而文羊之所以如此說,也不過信口雌黃而已。
慕白則是拍拍手,一臉尷尬的笑道:“失誤,失誤,這絕對是失誤。宮雪丫頭都是天靈根,怎麽說我也得比她好才行。”
對於他的話,眾人俱是感覺到一陣惡心,並沒有誰再答理他。
文羊也不再多言,失望地望了一眼慕白,便開始將眾人分配到各峰。
很快,擁有靈根者,被分配到各峰修煉。無靈根,又或者偽靈根者,直接送入仙役穀成為雜役。
當慕白來到仙役穀時,不由得一陣感慨,在心中暗道:“人生真是如戲,說不清道不明啊。誰又能想到,我慕白還有再入仙役穀的一天。”
望著熟悉的的靈田,望著那一株株長勢茂盛的凝氣草,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進入仙役穀,這正是他計劃的一部份。
隻要來到此間,就可以大勢搜刮靈氣草,就可以瘋狂釀造靈酒。
這些年來,他深受靈酒的好處。有好幾次,如果不是因為烏老當初送的靈酒助他瞬間補充靈氣,隻怕早已隕落。
當年煉製的靈酒雖然還有八壺,又經過十餘年的存放,但是由於一直沒有窖藏,其效果如何他也不敢確定。
而此番回來,必須瘋狂煉製靈酒,並尋找一地開辟洞府窖藏起來,待它日使用。
這個時候,他真的好懷疑水簾洞,要是將靈酒窖藏在那裏,不知會成為什麽樣的上佳之品。
對於築基丹的消息,他反到並不著急。
待一切安排妥當,自然是要再入玄火峰,找機會救出白軒。
這些事情,他知道急不來。
必定,在這紫氣峰巔,還有那個金丹修為的南宮宇在等待著自己。
人生真是如戲,也真是很奇怪的東西。
進入仙役穀,成為雜役,慕白又被分配到第十三雜役區。
在此間,雜役眾多,多數都是他熟悉的人。
說來這些人也是苦命的武者,為了尋求仙道,甘願終其一生在此間做雜役,也不願意離去。
當年慕白離開時,呂濤早已加入外門,後來文羊也成功突破煉氣一階成為外門弟子,而白頭翁那家夥則是生得一幅苦bi命。
經過十年的修煉,依舊未能突破煉氣一階。
如今能做到察靈感氣,還多虧了當年慕白留下的靈酒之物。
斜躺在木屋前的長椅上,輕輕搖著,望著天際,喃喃自語。
“慕老大,你到那裏去了?怎麽加入玄火峰後,便突然消失?”
“真是懷念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最,那是白頭翁我最開心的日子。你回來吧,你永遠都是我心目中的老大。”
“門中有傳聞說你也前去了寂滅山脈,並隕落在那裏,這到底是真還是假?”
“唉,既然白軒長老都已經被封印在地火塔底,隻怕你也不好過。可恨呂濤與文羊那兩個家夥,我多次求他們打探你的下落,他們不但不打探,每次還將我打得半死。”
“慕老大,他們都說站隊很重要,難道我真的站錯了隊?唉!”
白頭翁躺在木椅上,一臉愁容,那本就白如雪的頭發已經出現幹枯,好似要脫落一般。
歎息一聲,伸手拿起長椅旁邊的酒壺,便灌下一口。
“啊!”酒一入口,頓時跳了起來,如同見到鬼一樣怔怔地望著身前易容後的慕白。
顫聲道:“你是誰?”
“雜役白小!”慕白雙手環抱胸前,一臉笑意。
“這酒從何而來?”白頭翁一口酒入嘴,立即分辨出來,這是靈酒。
砰!
慕白沒有回答他,抬腿便是一腳,直接將白頭翁踢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