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4.第433章 刺殺開始
翌日,中午,烈陽掛在天空中,天空彷彿海面映照在空中,湛藍湛藍,看不到一絲浮雲。
柳灼崖安排好車馬,準備陪趙柯前往梁宮,北趙君王瞧不起梁國,特別睢陽城破城后,北趙君王更沒有把梁國君臣當回事。
為彰顯趙柯聲望,也為打壓柳文龍,柳灼崖把趙柯龍攆布置的富麗堂皇,順便派出上千虎賁軍保護,壯大趙柯聲勢,彰顯北趙國威。
趙柯身著九龍戲珠龍袍,緩緩走出帥帳,確定今日前往梁宮,他的思緒並未變得高漲,或者亢奮,相反,覺得與柳文龍會面,若非有利於北趙,他甚至懶得踏進梁宮。
趙柯昂首挺胸,邁著闊步走出來,看神情非常不錯,掃了眼柳灼崖準備的龍攆,趙柯語氣威嚴道:「灼崖,無需太隆重,沒有進軍燕國前,咱們當該低調,以免被燕國有所察覺。」
依照趙柯性格,該是場面越大越好,然暗地裡與柳灼崖的謀划,關乎北趙大局,絕不可因小失大。
這一時代,諸侯國中明君輩出,特別北方諸侯國,除了已經滅國的北辰穹,沒有特別昏庸的帝王,是故,他暫時不敢輕敵大意。
柳灼崖突然意識到,受趙柯感染,他的自信心也變得膨脹起來,沒有意識到當前該謹小慎微行事。問道:「皇上,那以什麼規格前往梁宮,不能高調,卻也不可太低調。」
趙柯沒有任何思索,擺擺手,道:「撤了龍攆,朕騎馬前往梁宮,帶上百名虎賁侍衛就行了!當前各諸侯國君王俱在,睢陽城內不會有太多危險,人數太多,林楓那廝未必讓朕進入梁宮。」
柳灼崖沒有言語,馬上去安排。
此刻,福耀酒樓兩旁,貪狼帶著二十名梁國刺客,化身遊俠與流民,遊盪在官道兩旁。尚武之風,在諸侯列國中非常普遍,遊俠隨身攜帶兵刃者,亦稀疏平常。
是故,即使周邊普通百姓瞧見福耀酒樓四面出現的遊俠,也沒有感到太多意外和稀奇。
同時,福耀酒樓內,林楓目光死死盯著下面情形,有關梁國刺客行動,他了如指掌,清晨早早讓曹阿瞞包了酒樓,準備親眼目送趙柯向閻王爺報道。
這廝敢勾結博爾赤對燕國用兵,讓他活下來,對燕國而言,沒有半點益處,相反,還會讓事情變得糟糕,還不如直接宰了對方,免除後患。
許久,不見動靜,林楓忍不住向身邊的曹阿蠻道:「阿蠻,燕國殺手是否安排到位?」為保證暗殺成功,梁國安排刺客之外,林楓也安排了刺客,數量遠遠超過梁國刺客人數,全部是燕國刀鋒戰士中精銳。
倘若梁國暗殺成功,燕國刺客就不必顯身,倘若梁國刺客失敗,燕國刺客馬上會去補刀。
曹阿蠻聞聲,道:「皇上放心,已經全部安排妥當,趙柯出現不死也得死。」
曹阿蠻詳細估量過,福耀酒樓距離官道不遠,相差不過三四米,此刻,兩人站在酒樓上方,若連燕國刺客也行動失敗,他親自出手,由酒樓上面砸下腰間鐵鎚,足以破開趙柯龍攆,那時,刺客再刺殺趙柯成功可能性會暴增。
林楓輕輕嗯了聲道:「一旦趙柯身死,馬上差人通知拓拔羽和令狐藏,率領部隊直接由蒼岩山小道,循序進入北趙,攻克蒼岩山附近全部郡州,不可留情。」
曹阿蠻尚未回應,街道上忽然引起躁動,一陣凌亂馬蹄聲從遠方傳來,林楓轉移目光順勢望過去,百名身著紅色外衣,穿著鎧甲的虎賁軍,旋風似的從不遠處迅速移動過來。
林楓嘴角浮現出笑意,急忙挪動身體,靠近窗戶,目光在人群中搜索趙柯身影,若眼前百騎僅是開道,趙柯就太高調了,同時,要想刺殺趙柯難度會增加許多。
倘若趙柯混跡在百騎中,又有點掉以輕心,可刺殺成功率會突然暴增,直接斬對方於馬下,絕非空空泛談。
騎兵中,林楓很快捕捉到趙柯蹤跡,情不自禁道:「趙柯在找死啊,沒有人救得了他。」
化身遊俠與流民的貪狼等人,瞧見面前百騎出現,之前,大家又事先把趙柯相貌記在腦海中,察覺騎兵為首之人,貪狼忍不住吐口氣。
趙柯顯身,意味著大家準備沒有白費,當然,趙柯出現,也意味著大家將面臨生與死,成則生,敗則死。
貪狼表面上很輕鬆,內心已非常緊張了,從前沒有與虎賁軍交手,更沒有見過趙柯,當前卻冒死刺殺趙柯,大家心中非常憂慮。
不過,臨行前,大家全部歃血明志,此次行動不論難度多大,不論刺殺皇上是誰,都必須毫無畏懼完成任務。
此刻,看到趙柯,貪狼內心卻有點想要退縮,即便趙柯騎行而來,相對乘坐龍攆保護措施大大降低,可百名虎賁軍卻不是吃素的。
緊緊攥著手中戰刀,貪狼忍不住長長出了口氣,即已歃血明志,就不能退縮了。
同時,趙柯騎馬而來,瞧見福耀酒樓四面出現許多遊俠,神色微微露出疑慮,也僅僅是疑慮,又很快把心中的念頭打消了。
且不說諸侯國遊俠之風興盛,單是朗朗乾坤下,睢陽城內四處巡邏的燕軍,這些遊俠也不敢輕舉妄動,何況,自己身邊還帶領著百名虎賁軍。
這些虎賁軍乃北趙軍中最精銳,戰鬥力最強大的人,莫說對付面前這些遊俠,即使與同等數量的燕國刀鋒戰士對抗,也絲毫不會落得下風。
然而,趙柯很快察覺自己錯估了面前的遊俠,對方表面看起來與普通人沒有區別,可看向自己的眼神,卻讓自己有種說不出的錯覺。
殺氣,是殺氣,當趙柯察覺流民中有人端著強弩指向他時,趙柯徹底明白為何眼前的人看起來與眾不同。
趙柯當下變得驚慌,忍不住喊道:「護駕,快護駕,有刺客!」
可惜,似乎已經為時已晚,他言語落音前,福耀酒樓上,也莫名其妙射來密集箭雨,似乎要置他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