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學堂識字8

  「您也知道，這事情可都是母親一個人做主。」姚錦瑟不緊不慢地把這些話都給說完了，一時之間倒叫辛嬤嬤覺得詫異了。 

  她雖然覺得眼前的五小姐能說出這樣的話很奇怪，只不過，她卻也是沒有什麼心思想要教導她的。「說實話，五小姐。我想教的人只有四小姐，您我雖然收下了，卻是不能夠盡心儘力的。」 

  素棋看著眼前的辛嬤嬤說出這樣的話，小臉登時冷了下來。 

  「你一個宮廷里出來的嬤嬤，說出這樣的話來，真是好不要臉！什麼叫不能盡心儘力？既然不能夠盡心儘力，當時為什麼敢收了我們家小姐做學生？你就是一個嬤嬤，跟我一樣是個奴才，既然是奴才就要知道奴才的本分，就你這樣的說出這種話，還敢稱是宮裡來的？宮裡頭學的規矩，都讓你喂狗了？到了我們家小姐的面前，敢這麼猖狂！」 

  素棋這話說的，頓時讓姚錦瑟張大了嘴巴，在一旁看著她。這丫頭真是個人才啊！[ 

  這話說的辛嬤嬤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也不知道是羞愧，還是憤怒，總之估計是心裡不大舒服。 

  素棋繼續冷漠地說道：「我們家小姐雖然是庶女，卻也不是一般的庶女！她再怎麼也是尚書府堂堂正正的千金大小姐！你說出這樣沒臉的話，還敢自稱自己是憐妃的貼身侍奉著！怕是憐妃娘娘在世，看到你這麼行事，也絕對不會輕饒了你！」 

  辛嬤嬤捏緊了拳頭，眼神兇惡地瞪著五小姐和素棋。 

  她一直都是被別人尊重的嬤嬤，結果只是一個庶女身邊的丫鬟，竟然這麼大口氣，說話說成這樣，已經讓她是忍無可忍！ 

  「我跟五小姐說話，有你一個丫鬟開口的份兒么？這麼不知道輕重，還敢指責我？既然五小姐已經拜了我為老師，自然就應當尊師重道，這麼點規矩都不懂，還縱容丫鬟肆意誹謗憐妃娘娘！不知道這話要是傳了出去，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辛嬤嬤冷笑著說著，眼睛像是一把兇狠的刀，彷彿是想在姚錦瑟的身上戳出個大洞。 

  「是么？你儘管傳傳試試！」姚錦瑟淡淡地一笑。「如果辛嬤嬤不想讓人知道你在宮裡做過的腌事，那我就奉勸你，最好別讓我聽到任何有關於我，還有我的丫鬟的什麼不好的名聲！保不準，你這晚年生活也過不好，沒人養老呢！」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辛嬤嬤登時頭上冒汗，嚇得打了個冷噤。難道眼前的這個小丫頭，真的知道宮裡那麼隱秘的事？不！不應該啊！ 

  她一直都在伺候憐妃，又跟宮外的人毫無牽扯，怎麼可能會讓這個丫頭知道自己的事情？一定是她在胡說八道！一定是的。想到這裡，辛嬤嬤的臉色又恢復了正常。 

  「五小姐說這樣的話可是要講證據的，有些話可是半點都摻不得假的！若是胡說，到時候可不僅僅就是一個誣陷的罪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