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 舊識

  江月吟厲聲說起。


  原先對雲霜的縱容,使得她如今倒是恣意妄為,若在以前,江月吟難以想象雲霜竟會做此之事,此刻她麵色鐵青,轉過一旁,絲毫不理會雲霜的哀求。


  望著江月吟背對著自己的身影,雲霜喃喃地說道:“奴婢錯了,奴婢真的錯了,是奴婢癡心妄想,郡主請饒過奴婢這一回!”


  她來來去去隻會這幾句話,江月吟聽後並不耐煩,隨後喚過外麵的丫鬟,令她將其帶出去,等到他們出門的時候江月吟補充一句:“將她的東西都收拾帶走。”


  門窗緊閉,屋中變得安靜下來,不知為何,腦中卻想著第一次見到雲霜的情景。一張圓圓的麵龐,眼眶裏麵嵌著如寶石一般的眼睛,從雲霜的目光當中,她看見了信任,看見了依賴。


  雖然她們離去,可是江月吟卻不覺步上前去。


  不久之後,聽得院子外麵有喧囂聲音,自門縫之間望去,倒像是雲霜的影子。雲霜這時候掙紮著,在院中跪下朝著王妃的磕頭。


  “雲霜,謝過郡主的收留,還有關愛之恩,是雲霜對不起郡主。雲霜走了,郡主以後保重!”


  遠遠的瞧著她小小的身影,江月吟不覺心中一軟。


  在雲霜黯然起身的時候,門忽然被打開,她徐徐地轉身,淚眼朦朧當中,竟是江月吟走了出來,江月吟讓人端來二十兩銀子,交到他的手中:“銀子不多,不過足夠你自己好好地過日子。往後好好的過日子,人要腳踏實地。”


  雲霜暗藏著狂喜,在這一瞬之間跌入穀底,耷拉著頭,她原本想拒絕,可是一旁的丫鬟隻是為她將銀子放入包袱裏麵去,隨後催促著她往外走。


  一步一回頭,江月吟早已經回轉身,雲霜徹底死心,她原以為江月吟回心轉意,可是卻用區區的銀子就將她打發了。


  欲哭無淚,若是剛剛在大廳裏她能夠壓抑住,不去損毀字畫,結局不至於這般淒慘,沒有如果,一切都已經是既定的結局。


  翌日,蘇淺羽派人去取,但是卻空手而回,問明原因,蘇淺羽唏噓不已。


  她悵然說道:“以為是一個貼心的解語花,可不曾想卻是帶刺的荊棘。人若是有了野心,有了欲望,在她的眼中,情意已經是一文不值。”


  整個人靠在窗台上,蘇淺羽見到院子角落裏麵的桃花開得異常的豔麗,樹下幾隻燕子,輕巧地在樹下跳來跳去,漾起嫋嫋的晴絲。


  顧瑾毅此刻也正在寫字,揮灑著筆墨,不以為然地說道:“寫字嘛,不過是舉手之間的事情罷了,你讓江月吟再寫一副。”


  苦笑一聲,蘇淺羽站了起來,此刻來至顧瑾毅的身邊。瞧瞧顧瑾毅寫的字和江月吟的相比,別有一番味道。


  她在一旁幽幽地磨墨,輕輕地說道:“像江月吟這樣隨性的人,既然已經毀去,她是不會再送這些東西的。依我看,這回禮之事,它必定也會因此而耽擱下來。”


  兩個人隔著千山萬水,光靠魚雁傳書,這期間總會有不方便之處。


  顧瑾毅原本想靜心寫字,可蘇淺羽纏著他說話,使得他再無情緒,隨後將筆放了下來,執著她的手,在窗台下麵一邊品茗一邊說著話。


  “上一次,溫凱修不是已經答應她會來東浩一趟,你讓他將日期提前,這樣一來的話豈不是皆大歡喜,你也不至於做這一個紅娘,日日牽掛。”


  對啊,如今蘇淺羽所做的事情可不正是紅娘做的事。


  她想了一想,深覺有理,然後推了推顧瑾毅的手臂:“你瞧,反正我已經將墨磨好,你就順帶寫信吧。”


  這可不行,顧瑾毅隨後起身:“這樣的事情若是由我代筆,被發現豈不尷尬,這正是紅娘所做之事,你最為恰當。”


  蘇淺羽雖扁扁嘴,隻不過嘛,如今雲霜既離開了,同樣,公主也不再出現,溫凱修與江月吟之間再無阻攔,已經是他們相見的最好的時機。


  蘇淺羽很快地將信件寫好,飛鴿傳書,可是府中的鴿子都已經派遣出去,在六七日之後,他們方才將信件發了出去。


  這期間,江月吟一見尋常,兩人不時地在一起敘話玩耍。


  這一天,兩人走至外間,忽然有一男子攔住了她們的去路。男子不住地打量著江月吟,上前遲疑地問道:“請問你是江月吟嗎?”


  二人原本一路說話,心情愉悅,發覺眼前的男子書生打扮,一襲白衣,倒也幹淨,顯得那笑容也是燦爛如陽光,二人對他頗有好感。


  江月吟立刻點頭,隨後她不解地問道:“我們曾經見過?”


  這人的樣貌倒像是初次相識,並無印象。白衣書生拍手說道:“太好了,我找你有十年之久,沒有想到你居然回到京都。”


  江月吟顯得莫名,和蘇淺羽對望一眼,蘇淺羽對其來曆更為迷糊,所以立刻開口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何會認識她?”


  “江小姐或許已經忘記,在下是林府的林玉竹。原先我們兩家是世交啊。”


  “林府。”蘇淺羽想了起來,在江府不遠之處,確實有一個林府,可是那府中比江府更為落魄。


  當時蘇淺羽和顧瑾毅曾想將一旁的林府也買下來,可是聽說林家卻死也不肯賣,是想留著給子孫的,可是卻一直荒廢。


  難道眼前的書生就是林府的少主不成?


  低頭想了一想,江月吟恍然大悟,說道:“對,我想起來了,我們小時候還不時地串門呢,原先的林伯伯和父親是同僚,林府和江府兩家親厚。”


  “對呀,都是十年前的事情。”此刻林玉竹的語氣顯得低沉。


  聯想起林府此時的境況,莫非之前的一案中也牽連到他們不成?

  三人站在路中間敘話不像樣,蘇淺羽則請他們步入旁邊的酒樓內,挑了一個靠窗的雅間。


  這期間,蘇淺羽隻是負責吃和聽著二人的談話,兩人倒說了不少小時候的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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