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翻臉
江月吟顯得不以為然,她輕輕地在屋中踱來踱去,口中則緩緩地吩咐著說道:
“你派人去皇宮裏麵,請皇上格外開恩,皇宮裏的燈借來一用,想來皇上必定不會拒絕,還有皇宮裏麵的手藝人,再加上請來民間的,這些足以。”
“那麽,那些燈謎呢?”蒔兒問過之後,便覺得多此一舉,這樣的事情,對江月吟來說是最為拿手的,隨後她不似之前那般著急,口中應著下去了。
晚上玉蘭過來的時候,江月吟便讓人將其請來,說明去意。
玉蘭聽後隻覺得新奇,同樣讚同說道:“王妃最愛湊熱鬧了,今年卻有這樣的熱鬧,她的人遠在西望,若是得知,一定會深為遺憾的。”
江月吟隻是微微的一抿嘴,隨後,她瞅著四周無人,方才對玉蘭說道:“我並不是要嚇唬你,等我離開之後,你要小心阿琴還有……”江月吟頓了一頓,她微微皺眉說道。
“也不知是我多心了,還是如何?我覺得她在此處並不是一個人。”
玉蘭顯得疑惑不解,她支頤想了一想,搖頭說道:“沒有啊,不論何時她都是一個人的,郡主,怕是多心啦!”
“希望如此吧。”說到此時,江月吟立刻收住話頭。她定於第二天的中午回去,可是不知為何風聲傳了出去。
正在房間收拾的時候,阿琴卻推門而入。
她顯得焦急,趨步上前來,執起江月吟的手:“月吟姐姐,你真的要回府了嗎?我們兩個人才剛剛和好呢,我還有許多要向你請教呢。”
江月吟微微一笑,旋即將手縮了回來,依舊不疾不徐地收拾著:“以後有的是機會的,江府如今有要事。”
“什麽要事?不就是辦一場花燈嗎?這一些就讓下人做即可,月吟姐姐,你留在這府中吧,若不然的話,這偌大的府中隻剩下我一人,我實在無趣極了!”
阿琴不住地哀求著,可是江月吟卻無動於衷。
她所說的話,帶著毋庸置疑的力量,同樣的,她的動作並沒有因為阿琴的到來有任何的凝滯,依舊流暢得如同行雲流水。
“這兒畢竟不是江府,再說了,梅花都已經開敗,是到了離去的時候,以後,阿琴妹妹自己保重吧。”
一把琴,幾本書,還有廖廖的幾件衣裳,便是江月吟的全部。
瞧瞧她的雲淡風輕的神情,還有唇角的那一抹澹如波光的笑意,就在恍惚之間,好似覺得此人如仙子一般的瀟灑飄逸,不沾塵俗。
就在那一刻,她甚至有一絲自形慚穢的感覺,可是,阿琴並不甘心,在江月吟轉身告辭的時候,她突然轉身,冷冷地說道:
“你不要這般假惺惺地在我麵前裝一個聖潔的女子,其實你的心思如此齷齪,你以為世人不知嗎?”
剛剛還是笑靨如花,可是轉眼之間說出來的卻是比毒蛇還要狠毒的話語,腳步先是一滯,但是江月吟卻很快抬步上前,絲毫不予理會。
“站住!”後麵是阿琴的喝叫聲音,見到江月吟依舊往前,“蠻姑!”阿琴怒氣衝衝,向著外麵叫道。
江月吟隻覺得眼前青色的影子一閃,突然有名青衣女子攔住去路。冷淡的青色,整個人顯得幾分淩厲,她的眼神迸發出殺意,尤其是望著江月吟的時候。
她的心中竟然一寒,光著目光便會使人冷透到骨子裏麵,令人有顫抖之感,可是江月吟並不是一般人,她輕輕地挑眉,按捺下內心的躁動不安,轉身冷笑著對阿琴說道:
“剛剛還是姐姐,妹妹,今日卻是兵戈相向,阿琴妹妹可真是善變。”
阿琴同樣冷笑一聲,唇角不屑地說道:“誰和你姐姐,妹妹,我隻是告訴你,但我不希望你離開的時候,你隻能夠呆在此處!”
這可奇怪了,江月吟傲然轉身,在她常坐的軟榻上坐了下來。斜靠著,微微地側身,眼望處正是她常見的梅花的景致,口中卻悠閑地說道:
“這不是我的江府,更不是你的宅子,這是王府,你是以何種身份來命令我。”
阿琴不覺邁向一步,她直瞪著江月吟的麵龐,問道:“你難道不好奇我是誰嗎?”
“不論你是誰都與我無關。”江月吟冷冷地回答,“並且今日的我非離開不可。”
“哈哈!”可琴仰頭大笑,她的眼睛裏麵含著不甘,含著憤怒,同樣的,含著對江月吟深深的恨意。
“可是我今天卻要告訴你,你休想。我要讓你在這兒等著所有的梅花開敗,每一日在這守著絕望,不會再有人聯係你,不會再有人念叨著你,你隻是能夠在這兒等著梅花落下,等著你漸漸死去。”
阿琴的麵龐顯得有些猙獰,使得江月吟心下好奇,凝注著她。
她想知道阿琴眼中對自己的恨意來自何處,最後唇角的笑容漾起,江月吟搖頭歎說道:“你真是可憐!”
阿琴先是一愣,但是之後的狂笑不已:“可憐,很快你就會知道,到底誰才是真正可憐人!”
江月吟又如何,如今令她不許離開,她便不敢離開半步,阿琴臉龐上笑意漸而明顯,可是唇舌上卻暗含著苦味。
近來的茶水喝得太多,舌頭全是隱隱的苦味,原先以為的苦味也是激勵人向上,可是現在看來,全是深深的諷刺。
她為何要活在永遠的痛苦當中,和江月吟對比,她輸得徹底。因為即便是江月吟的妥協,可也是神情怡然自得。
就好似她原本並不想離去,而是她原意留於此處。
“你的元宵節,你向皇上請示過,你真的不理會了嗎?你為何不開口求我,也許我會放你離開的。”
阿琴顯得狂熱,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她想將江月吟留下,還是想將她趕走,她是如此的心亂如麻,眼中的歇斯底盡數落入江月吟的眼中。
江月吟笑得淡然,且不以為然地說道:“我去往何去,你難以阻攔,我若是不想,你也難以逼近,倒是你,你覺得現在的樣子,看著可是真的可憐嗎?”
江月吟拋過來的神情,依然是帶著些微的悲憫,那種神情,令阿琴看來,是如此的難以忍受。
為何是她可憐,如今受製的,受到脅迫的是她江月吟,她為何還能如此的驕傲,就因為如今在東浩嗎?
可是如今阿琴覺得她才是主宰。江月吟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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