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1章 條件
最為簡單的願望，也更加的打動人心，對於蘇淺羽所說的這個原因，老者深信不疑，滿是皺褶的臉，像是一條小小的溝壑，拉伸成一個笑臉。
“王妃若是相信，就請移步府上。這些日子以來，王爺和江月吟所做的事情，我們也略知一二。”
可是蘇淺羽聽後卻搖了搖頭，她好似並不願意麵對，拒絕說道：“這些我不要聽。”眼眸當中閃出一絲仇恨的光芒，
“原先我令王爺出使西望，沒有料到江月吟竟然跟同前往，如今他們回來卻公然在我的麵前恩恩愛愛，你所謂的證據，還有必要嗎？這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實！”
蘇淺羽一甩手，卻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一旁的寧月憂心忡忡。
老者眼中一亮，微微頷首：“不錯，依舊是原先的王妃，既對此不感興趣，但是府上依舊有王妃感興趣的地方。”
聽到這話，遲疑的目光直直地望著他，朋有隨他而去之意，寧月似乎想勸，可是蘇淺羽卻沒有理會。
她歪歪扭扭，在寧月的攙扶之下跟著老者，上了他隱在黑暗當中的華麗的馬車。
一路搖晃，一路顛簸，等停到間簡陋的屋子的前麵時，蘇淺羽卻沒有下車，隻是從寧月掀開的車簾裏麵朝外瞟了眼，嗤笑著說道：
“這般狹小的屋子，又如何是議事的地方？真有要事相商，難道你身後的主子也躲在深宅子裏麵不肯現身嗎？”
老者腳步一頓，略微思索之後，便揮手讓馬車繼續往前。夜空當中，一彎淺淺的月牙孤獨地掛在天空，蘇淺羽這才安靜地坐在馬車裏。
她的心中怦然直跳，又是不安，但是握著寧月的手，蘇淺羽的心漸漸平複下來。
她們再次跳下馬來的時候，正如她們所預料的一樣，是在近郊的一座百年老宅子裏。
郊外的夜色當中，一切都是煙靄溟濛。不知何物的鳴叫聲音，更顯得此處神秘異常。門吱吱呀呀一聲打開，悠長的就像是小時候的一段記憶。
同樣的，外麵的蘇淺羽卻是充滿著好奇。
路上無言，蘇淺羽行走雖然搖晃，但是這一路下來，酒也醒了幾分，尤其是在正廳當中，一碗釅釅的濃茶之後，蘇淺羽揉著太陽穴，此刻茫然地打量著四周許久。
整個屋中再無下人，他們奉茶退下之後，也再無一人前來，就連原先的老者將他們引入之後，也不見了蹤跡，四周寂靜然，外麵甬道上更是一團漆黑，令人好似有一絲錯覺，就像她們來到一座空無人煙的宅院，心中瘮得慌。
可蘇淺羽知道，這並非無人，或者說即便現在沒有，但是很快便有。她並不急，依舊抿了一口濃茶。
“啪啪”的鼓掌的聲音，自側邊傳來。蘇淺羽右側望了過去，原來的厚重的帷幔被拉開，密密的珠簾後麵，侍女們拉上了輕紗。
裏麵影影綽綽，竟有四五人。“啪”的一聲，蘇淺羽將茶盞放在桌上，隨後慢條斯理：“淺羽深夜打擾，不知如何稱呼？”
“偌大的宅子，王妃豈有不知？”
“自是不知，才會這般問，路上如此保密，我們不知也是正常的。”裏麵依舊是一名老者，滄桑的聲音，但是，卻並不是之前她所見的那一位的身形。
隱隱約約之下，似著暗紫色的衣袍。
原先的那老者卻是伺候在側，此時說話的必然是這兒的主人。
她們前來之時，已然是深夜，辨不清方向。即便如此，紫袍老者依舊這般神秘，顯然他的身份不想為人得知。
“哎！”蘇淺羽靜靜地歎了一聲，同時搖了搖頭，“你們說可以幫我，那麽我們便是合作的關係，可是卻不肯露麵，是否謹慎太過，並不相信淺羽，可又何來合作一說？
如今天色已晚，倒不如回家閉眼美美地睡上一覺，到那時候怕是今日之煩惱，也已經忘諸腦後。”
“原來如今的王妃也學會這般自欺欺人，不是老朽不肯露麵，而是如今風燭殘年，實在是不想再重現於人前，攪入這是非爭端之中，還望王妃體諒。”
他說的倒是這般的冠冕堂皇，怕是所有的風浪都是由他挑起。既這般堅持，蘇淺羽便也徐徐坐下。
很快，對方便切入正題。
“如今江月吟風頭正盛，能夠真正打壓她的隻有皇上，即便在皇上心中在意的王妃，怕是此時此刻也束手無策。”
蘇淺羽輕哼一聲，不置可否，旋即抬頭問他：“你可有良策？”
“對於那樣的人，我們自然有辦法，隻不過……”
“隻要能夠令王爺歸家，不論你們提出任何條件，我都會接受！”蘇淺羽聲音當中顯得急迫。
紫袍老者便繼續說道：“我們可以造勢，讓皇上不再信任江月吟，讓皇上收回他的免死金牌，到那時候，她便不敢這般囂張。”
“可是她如今的頭銜可是東浩的第一才女呢。”蘇淺羽急道，顯得擔憂。
“哈哈！一個虛名而已，又不像是縣主，郡主，至少還有品級，這樣一個名頭，再配上她如今的作為，隻會令人覺得是一種嘲諷罷了。”
蘇淺羽神色一鬆，點點頭說道：“照你們這般說來，倒是可行。隻不過，現在就說你們的條件吧。”
“我們的條件嗎？對王妃來說也是有百利而無一害。隻要王妃能和我們攜手。整個東浩必定會重又回複到以往。”
蘇淺羽心念一動，這些人到底還是不死心，或者說對皇上依舊持有懷疑，就這樣明目張膽地慫恿人造反。
他們說得到輕巧，難怪不肯露出廬山真麵目，隻敢躲在紗簾後麵，望著那雙重的簾子，欲露未露的樣子，蘇淺羽真想挑開來看清他的麵目。
但這時候卻順著他的話說道：“這般大事，難以當即決定，得花費些時日細細的思索著。
如今天色不早，你們也應該開始著手準備對付江月吟啦。朝堂之上，不是我這女流之輩能夠涉足的地方，到那時候一切可都要拜托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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