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 露麵

  “雖然說和我們同台演出的多是大臣家中的才藝雙全的小姐，可是舞蹈畢竟是我們的專長，未必會被她們比下去，到時候我們一定要好好發揮，一定要替王妃爭一口氣。”


  “好！”個個裝扮的簡潔俏麗，異口同聲，無比響亮。


  宴會上，影影綽綽，幾乎瞧不出眾人的麵龐，隻是高高在上的皇上，瞧著倒有幾分俊逸之感，還有李才人，尚書府的女兒坐在皇上的旁邊，殷勤勸酒。


  兩側則是文武大臣，同時，周邊有不少的女眷，就是蘇淺羽她們。找到了王妃，幾乎就在同時，蘇淺羽的目光也望了過來，含著笑對她們點了點頭。


  眾人才有底氣，不再似之前那般緊張。


  等到輪到她們時，公公拉長了尖細的嗓音將其喚上來，上場之前，彩蝶先是沉著地吩咐她們：“到時候一定不要怯場，就當做和平常練習一般，王妃在看著我們呢。”


  眾人都清脆地應了下來，她們走至紅毯上，目光所見極盡奢靡，正如櫻花所說的那般，皇宮的氣象可不是醉紅樓能夠相較。


  布置雖是簡單，可是，每一件都是不凡，和外界相比卻是豪華過數倍，櫻花雖是低垂著頭，可是目光卻不住地亂瞟。


  等到她們站定之後，則聽見有人嗤笑著說道：“到底是民間未見過世麵的舞女，瞧這一個個賊眉鼠目，一看就從未踏足過皇宮。”


  櫻花的臉瞬間紅了，她認得此人的聲音，是曾經她作為家妓的時候，曾經去過他家，是趙書趙大人。


  隻不過他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明著說她們舞女未見過世麵，但是他說話時卻向著蘇淺羽，顯然是想向蘇淺羽挑釁。


  彩蝶在遠處覺有一絲驚慌，這時候，因為趙大人的開口，而使得她們都站在原地，同時聽他所說，話中帶刺。


  蘇淺羽倒不以為然，隨後說道：“趙大人可真是好眼力，這些女子可不個個都是來自民間，能夠來到皇宮，為眾位大人和皇上表演，是她們修來的福氣，這一份福氣，還請趙大人成全，能夠令她們消受。”


  蘇淺羽這般說詞，倒令趙大人無言以對，隨後皇上便一揮手，音樂頓起，整個氣氛瞬間變得活躍，就連那一些站得筆直的宮女，眼睛都睜得大大的，一時之間手中的酒都忘了倒下去。


  她們不敢相信般地望著眼前的這一些舞女，個個眼中的那種神采，那般鮮活，和她們長年生活在宮中的宮女舞伎相較，簡直令人神往。


  蘇淺羽瞧著眾人目不轉睛，有一些唇角含笑，因為他們曾經在醉紅樓觀賞過，大有一種自心底而生出的優越感。


  皇上也是對著李才人低語，李才人同樣也目不轉睛，隻不過在她們搖擺著俏麗的身軀的時候卻忍不住捂著雙眼，似乎害羞，但是更多的臉上那種潮紅，可依舊帶著欣賞之意。


  但是朝臣當中卻是風波不斷，還有那種轟然倒地，同時驚嚇的聲音，原來是有一些老臣覺得這樣太過於傷風敗俗，一口氣上不來，直接暈倒。


  皇上也不在意，命人宣來太醫，替她看視。


  眾人對此褒貶不一，曲罷過後，櫻花興奮地望著這一切，看了蘇淺羽一眼。蘇淺羽含笑，隨後她們便知道這一番表演極為成功。


  不等她們退下，早已有人表示抗議：“皇上，這等妖女如此傷風敗俗，皇上萬萬不能夠縱容啊！”


  說話的正是暈倒之人，聲音有氣無力。


  “這有何不可？”皇上大手一揮，“朕覺得她們的舞蹈熱情開放，能夠宣泄著她們心中所想，朕覺得並無不妥。”


  “可是皇上，若是後宮當中的女子竟相效仿，到時候可是國將不國。”


  宮琉澈這時候黑沉著臉，臉上頗有不快。


  李才人在一旁撫慰，隨後抬頭說道：“周大人言重了，王妃帶來的眾舞女，隻不過是一支舞而已，不會有任何壞影響，眾位大人都盡管放心。”


  “對，這也正是朕的本意。”因為有臣子暈倒，太醫急匆匆前來，可是跟在他身後的居然還有太上皇。


  太上皇一到，皇上則偕同李才人，還有眾位才人，領著眾臣前去迎接。太上皇一露麵，不少老臣子顯得激動，之後皇上揮手，令櫻花她們退一下。


  可是太上皇卻橫在她們的路上：“聽說這樣熱鬧，還有一些特別的歌舞，也就是她們吧。”


  “對，是否需要她們再起一支舞蹈，讓太上皇欣賞？”


  “也好！”太上皇倒不介意，之後皇上將其讓至上坐，太上皇則主動要求坐在一眾老臣的旁邊。


  皇上沒有勉強。


  她們原也準備了兩支，這一次，較之前收斂許多，是她們各自所擅長的胡舞，隻不過其中依舊添加著蘇淺羽所設想的新奇的元素。


  雖然看到的是尋常的舞蹈，可是又和尋常並不一樣，眾人麵紅耳赤之時，個個依舊忍不住想看，蘇淺羽在她們婀娜的身體的縫隙之間，見到不少人正在交頭低語。


  皇上則和李才人卿卿我我，兩人之間笑靨以對，流淌著綿綿的情意，對此蘇淺羽頗感欣慰。


  此時有不少大臣雖然欣賞歌舞，但是他們再也不會似之前那樣發表著任何的看法，個個麵無表情，就如一尊雕塑，簡直和一旁的宮女太監無異。


  一支歌舞，對應著的是人生的百態，蘇淺羽瞧著愈發覺得有意思，可是也禁為宮琉澈捏了一把汗。


  再次舞畢之後，瞬間整個宴會瞬間安靜了下來，眾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太上皇，就連皇上也問他感覺如何，是否要進行下一場的表演？


  太上皇此時悠然站起：“原本朝堂之事，我不會再置喙，但是，這中秋之宴也算是家宴，我想也會有我說話的權利吧。”


  “當然，太上皇有話請講！”宮琉澈正襟危坐。


  隨後太上皇則目視著蘇淺羽，神情則大為不滿：


  “今日的歌舞簡直不堪入目，況且是在威嚴的皇宮當中，出入此等低劣的舞女，簡直是有損皇上的龍威，這一些舞女個個都給打入大牢，重罰之下，才能夠以肅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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