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神秘
待送走了最後一個客人，蘇淺羽坐靠在椅子上，一動也想動，可是等到寧月劈裏啪啦的一通賬算下來，所有的人都傻了眼，即便是客滿座，但是並沒有賺到銀子，反而貼進去不少。
眾人聽後覺得有一絲泄氣，感覺今天這樣的開張並無意義，他們個個揉著跑得酸脹的腿和還有端得酸痛的手，個個沮喪不已。
有人開口說道：“果然如別的掌櫃所言，現在並不適合開新店。”
寧月忙對他們使眼色，指了指蘇淺羽。這一天下來，蘇淺羽累得夠嗆，但是她並沒有抱怨，一切和他們一樣，如今生意如此，並不是她的錯。
眼見眾人情緒低落，蘇淺羽站起身來，拍手給大家打氣：“今天是第一天，我們的任務就是積聚人氣。明天，後天，我們都要拿出十二分的熱情去迎接每一個來我們店裏的客人。”
寧月擔憂：“姑娘，就算是虧本也繼續？”
“我不怕虧本，你們個個也盡管放心，我不會拖你們的工錢，好了，今天大家都累了，早點歇息吧。”
蘇淺羽回到宮中，準備早早地歇息，可是，溫凱修卻派人來請她。
等到過去後，隻見他單獨坐於亭中。亭子四周掛滿了紅紅的燈籠，石桌上擺滿了果盤，同時給蘇淺羽預留的座位上已經放了酒杯，就連酒也倒好了。
溫凱修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同時，指著那杯酒：“這是我們西望釀的果酒，你嚐一下味道如何？”
鮮香滿口，蘇淺羽細細品著：“好像是獼猴桃的味道。”
“就是那種桃子，可都是獼猴所釀，極為珍貴。”喝了兩杯之後才將酒杯放下。
溫凱修對蘇淺羽大為讚賞：
“白天我去過你的火鍋店，很精彩。”
“都隻是一些小把戲而已。”蘇淺羽不以為然。此時良辰美景，清風明月，蘇淺羽便問溫凱修一個一直想要問的問題：
“我想知道你為何一直這樣幫我？如今，許多人都在反對，覺得我的點子並不會起任何作用，甚至很可能將陷西望於萬劫不複之地，你從來沒有懷疑過嗎？”
白天去找寧月的時候，她和李俊所講的話，蘇淺羽恰巧聽在耳中。李俊待在溫凱修身邊最久，他的想法或許也是溫凱修的想法。
蘇淺羽裝作不在意，可是內心頗為緊張，等著溫凱修的回答。
溫凱修笑了笑，品了口酒才緩緩說道：“若是不相信你，我為何會一一的聽從？許多事情，我可以看到未來的兩年，李俊隻能夠看到明天，可是我相信你能夠看到五年和十年，我相信你的眼光，這是一場持久戰。”
聽到溫凱修所言，蘇淺羽徹底放心。
幾天的半價之後，她們店裏也變得和其她的店鋪一樣歸於沉靜，除了那些為數不多的回頭客偶爾光顧之外，許多人大部分時間都是閑散的。
寧月陪著蘇淺羽前去的時候，總是想找一些事情做，想整理帳本，想查看原材料，但是，卻發現幾個月的時間，賬本也不過寥寥數頁而已。
較之東浩的那家總店，居然連她們三天的客人量都無法達到。
旁邊的店鋪一家一家地關門，唯餘幾家苦苦支撐。她們隔壁的一家綢緞鋪生意照樣興隆，還有旁邊的茶樓，三家在一起，幾乎做的都是貴家子弟的生意。
至於那些別的店，就連掌櫃也紛紛南下。聽說他們已然去得太晚，地早已經被人圈走，他們花了不少的銀子，從地主的手上將地買了下來。
“東家，菜價又漲了。”小三子是西望本地人，嘴巴靈活，眼光毒辣，蘇淺羽讓他前去選菜。
小三每一次回來，都是說一天一個價。因為人人去奪別的地方的荒地，皇都四周的都有一些漸漸荒蕪，種菜的人少了，供應卻不減，所以開始漲價。
蘇淺羽讓他們照買不誤，且要挑最好的。有些夥計，他們閑得懷疑人生，每天睜開眼睛便望著門口，等待一個客人進來，但是，到了晚上，也隻有寥寥的幾人，並且還是相同的人。
他們漸而起了離開的心思，蘇淺羽給他們漲工錢，讓他們暫且留下，以後必定會有他們忙碌的時候。
眾人都覺得蘇淺羽在說著天方夜譚，這般闊綽，不計成本地倒貼，真是少見！她銀子究竟從何而來？就連寧月也疑惑。
問過李俊之後才知道，溫凱修並沒有支援她，全是她最初帶來的一些銀兩而已。
有件奇怪的事情便是常常有生麵孔來找蘇淺羽。他們嘰裏呱啦地說著的是一些種子，南方，還有西北這一類的詞。
他們有時候會將一個包袱交到蘇淺羽的手中，蘇淺羽很隨意地丟給寧月。寧月初時並無感覺，可是後來越來越沉重，她覺得似乎是銀兩。這般神秘行事，蘇淺羽到底在做什麽？
這天一個麵相憨憨的漢子來找蘇淺羽，蘇淺羽卻指著寧月，讓他盡管和寧月說便是。
“好的，月姑娘，是這樣的。這是這個月我們販賣果樹苗所賺得的銀兩。一位姓周的老板圈了幾十畝地，地裏所種的全是我們從東浩帶過來的樹苗，已然栽種上，還有好幾十戶果農，他們總共是五百兩銀子。”
交給寧月手中的時候，寧月詫異無比，一個月便是五百兩，難怪蘇淺羽從來沒有因為火鍋店的生意差而發愁。
她終日笑嘻嘻的，不停地給眾人打氣，甚至還鼓勵那些小二們無客人時上街閑逛，找一些他們喜歡的事情做，隻要將所來的客人伺候好，便足矣。
寧月想起來，就在前幾天，許掌櫃還帶人來示威。當時，他嘲諷的笑聲猶在耳邊。許掌櫃叉著腰，哈哈大笑：
“我就說嘛，你這個店若是能夠紅火，我這個許字倒著寫，現在一切都明了啦。我們酒樓關了，你的店才開，也等著關吧。”
好戲在後頭啊。
冬去春來，萬物複蘇，可是四周的街道並未因為春天來臨而變得更為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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