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參與
在正中心的公布欄上，不少人圍攏在一起。蘇淺羽好奇地擠了過去，原來貼的正是上次自己向溫凱修所說的建議。減免賦稅的時間增加到了六年，溫凱修的誠心十足。
不過，百姓們光看熱鬧的多，甚至還有老者語帶懷疑：“這個貼了多天，我看，未必會有人前去的。”
搖了頭搖頭，想著擠出去。
蘇淺羽忙拉住他，向他請教：“大爺為何這樣講啊。減了這麽多年的賦稅，可以省下不少的糧食啊。”
白發蒼蒼的老人抬頭見到蘇淺羽穿著不俗，即刻收回目光：“姑娘不是我們西望人，這個東西啊，行不通的。”
難道西望有何特別之處，見到老者僂著背，漸漸遠去。莫名其妙，蘇淺羽很不甘心，想追上前，可是身邊的一名漢子直拍手掌：
“哈哈，我屋裏的果然沒有騙我，確實有這麽回事。”蘇淺羽被吸引過去，見到一個憨憨的壯漢，橫著身子將一眾的人擠開，自己擋在別人的麵前。
手一行行地指著，可是直蹙眉，直到指到那個六字，咧嘴大笑。眾人不滿，叫他讓開，可是他並不介意，傻笑著擠出了人群。
趁著他離去的時候，蘇淺羽忙攔住他的去路：“這位大哥，你知道上麵說的是什麽嗎？”那人見是同道中人，心生親切感，仰首笑道：
“當然啊。是我家那口子說的嘛，我們可以去種地，然後六年不用交稅，對的吧？”
明明問他，可是他卻反問自己，蘇淺羽啞然失笑，這個人果真是不識字的。瞧著他的樣子，看似開心，隨即問他：“照你這樣看來，你是鐵定會去的？”
漢子撓了撓脖子，搖了搖頭：“六年，我們根本不信的。我隻是來看看，真的有沒有這樣的好事，不過若是真的話，六年又太少了，我們覺得十年差不多。”
蘇淺羽詫異至極，十年的話，溫凱修不知道得窮成什麽樣子。見他想要離去，蘇淺羽忙拉住他：
“大哥，你不認識字，可是你知不知道，這上麵所說的所有內容，不單單是六年，還有別的。”
可是蘇淺羽的話未說完，那人已經不耐煩地走了，同時口中嘟囔著說道：“別的，天下哪會掉下餡餅呢，真的有的話，就永不收賦稅，那才好呢。”
蘇淺羽很悵然，人們都在小聲地理論著，默默地觀看，偶爾花表看法，眾人品評一番，等了許久，真正有意向，表示應和的人幾乎沒有。
翌日，蘇淺羽發現依舊如此。正守候期間，不期遇到溫凱修。原來溫凱修也是掛念此處，特來查看。
“這些天，李俊說起來離京的人並不多，隻有寥寥的幾個，難道覺得六年的時間真的太短的？開墾荒地隻需要一年的時間，很快會有收成的。看來，這計劃行不通。”
“皇上何必泄氣呢。這不過隻是個開始。其實現在皇上給了他們太多選擇和考慮的時間，隻要放出風聲，說大部分的地已經被人占了，人人恐後，就不會現在這般冷清。”
蘇淺羽抬手將李俊喚到身邊，悄聲對他耳語幾句，李俊麵露喜色，敲鑼打鼓地將半條街道的人喊來：
“皇上施恩了，各位隻要前去東西南邊那兒開荒，去得早的，可以隨意圈地，賦稅分文不收，隻有六年的時間，去得晚了，可是不小的損失啊。
六年後，就開始丈量土地，再想要的話，可得出銀子啊，各位鄉親們，你們都不考慮考慮嗎？可以種植上任何蔬果，隻要你們勤勞肯幹，你們就能過上更好的生活。”
底下一片沸騰，想象著如果能夠圈到更多的土地，幾年的時間，那麽必將是筆大財富啊。人人低頭議論，一改之前的冷清。
臉上帶著狂熱，帶著焦慮感。
溫凱修望著這一幕，不覺詫異，同時對蘇淺羽更為佩服了。
“原來朕想著從都甚多，會導致分不過來，可是應者寥寥，你這般，那樣才會令所有的人瘋狂。”
蘇淺羽含笑，這時候，也不再擔心：“皇上就等著吧，其實隻要第一個人前去，後麵的人必定不絕。”
兩人邊聊天，邊在街道上隨意地走著。隻要有人的地方，都在議論著。尤其是在茶樓和酒館裏的聲音最大。
“哈哈，我也有當財主的機會了。我要種上大片的棉花，這樣就不用大冬天的也裹著薄薄的被子，凍得發抖。”
“猴子李，你隻要每天少喝二兩酒，也不至於挨凍。”
眾人聽得都笑了起來。聽到他說種棉花，也有人說種果樹，還有各種，人人討論得熱烈，隻是掌櫃出麵笑道：
“眾位都走了，我們這兒釀得好酒各位怕是嚐不上了，我們也隻得關店也去種地。”
猴子李先是不肯，忙叫道：“掌櫃的說笑，我們隻是口頭說說而已，來這兒的，哪個還會看上那點兒地啊，他們看上的都是掌櫃家釀的美酒呢。”
“是啊，哈哈！”眾人都應和著。
溫凱修無奈地搖頭，率先邁步。蘇淺羽忙跟上，齊頭時方說道：“這兒的酒價不便宜，能喝得起的，家中必然小有資產，這樣的人，以後，會是我們的客人。”
正走時，兩人見到一間屋子門大開著，蘇淺羽突然覺得口渴，於是提議進去討口水喝。敲了敲門，發現居然家中所有的人都在。
一個大大的包裹丟在院中，可是屋中的幾人都不說話，空氣異常的沉悶。裏麵的阿婆將他們帶進去，端來兩碗水給他們兩人，細聲說道：
“你們來得可真是巧，若是過了今天，怕以後這兒，就無人居住了。”
“為什麽？”蘇淺羽立刻追問。
阿婆指著外麵的眾人，歎了一口氣：“這不，一大家子為了是否南下的事情，爭論了許久，哎。”
說罷，流戀地望著破舊的屋子，裏麵家徒四壁，瞧著一大家子的包裹，顯然，平時，也幾乎如此。
“你們為何要離開？”溫凱修將碗還回去的時候，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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