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查明真相

  整個歸雲閣亂成一團，將軍府的人將酒樓圍了個水榭不通，對外隻是說遇到了刺客。


  一時間，酒樓上下的客人，都被一掃而光。頃刻間人滿為患的酒樓，一下子安靜冷清。


  後院，一片沉默。


  蘇淺羽無憑無據，哪怕是得了顧瑾毅的偏袒，也無濟於事。


  關起門來，所有人趕出去，玉蘭小心翼翼的替她上藥。


  顧瑾毅和李家姐妹在門外等著，剛剛蘇淺羽的一句話將事情指向了李婉珊，雖然無憑無據，他卻上了心，將二人留下。


  一直等了一個時辰，直到侍衛將剛剛逃跑的小二押在顧瑾毅跟前，才打破了寂靜。


  “回將軍，這個就是剛剛燙傷蘇姑娘的人，卑職已經詢問過，他並非是歸雲閣的小二。”侍從一手叩住男子，半跪行禮。


  “就是你？”顧瑾毅眯著眼，拉長了聲音，言語李蘊含一絲危險。


  “將軍饒命，小人也是一時失手！並非是有意燙傷這位姑娘的！”男子低下頭，匍匐著抱上顧瑾毅的大腿，趕忙求饒。


  “不是小二，為何要端湯，燙傷人以後又急急忙忙逃跑，意欲何為？”顧瑾毅厭惡的踹了一腳，將他踢的遠了些，聲音冷冽。


  男子早已準備好說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出來：“小人是牛家鎮的牛二，務農為生，上有老下有小，混進酒樓當幾天小二補貼家用，沒想到出了事，害怕賠錢，這才跑的……”


  一番話說的天衣無縫，確實像一個窮漢子說的話。


  然而蘇淺羽卻不信，走上前一把拽起男子的手，發現上麵關節處有一層厚重的繭，然而其他地方卻光滑正常。


  絲毫不似一個常年勞作的漢子的手，反而更像練武之人。


  “你的手，這些位置的繭，顯然是常年握刀的手。見你手腳矯健，這麽多侍衛去抓你，足足一個時辰才將你帶回來。退一萬步說，那魚湯端並不重，而且沒有人撞你碰你，怎麽偏偏就落在我身上了？”


  蘇淺羽踱步向前，又走到了剛剛被強行帶來的掌櫃跟前，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接著說。


  “前言不搭後語！這酒樓雖然不小，但覺得也算不上大。前前後後除了廚房，小二也不過七人而已。何時多了你這第八人，掌櫃卻不知道？而且，上菜的分明不是你，偏偏魚湯就是你端來的，還出來意外。若說是巧合，恐怕也行不通吧？”


  男顯然沒想到，蘇淺羽竟然這麽能言善辯，一兩句話就將他編織好的謊話，分析的透徹。


  “我……”男子無話可說，偷眼打量了李婉珊身旁丫鬟欣兒一眼。欣兒接到他的視線，咬牙搖頭，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視線。


  “我與你無冤無仇，你不可能無故害我。誰指使你的？說出來我就放了你！”蘇淺羽將一切盡收眼底，故意放出誘餌，隻等男子上鉤。


  男子卻仿佛豁出去了，咬緊牙關：“沒人指使，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眼見著就要問出真凶，男子卻有所顧忌不敢開口。蘇淺羽看向顧瑾毅，投去一個為難的表情。


  顧瑾毅了然，示意她退後，他來解決。


  一個手勢，顧瑾毅身邊跟著的阿三立刻了然，對著天空吹了個口哨。


  立刻，阿五便領著一個年輕的婦人走了進來。女子樣貌清秀端正，身材姣好，看向被綁的男子時眉眼裏透著一股溫柔。


  下一秒，阿三的尖刀駕在女子脖子上，女子臉色瞬間大變，目光驚恐。


  男子見狀，忍不住大喊：“住手，放開我妻！”


  顧瑾毅在蘇淺羽耳際耳語幾聲，蘇淺羽立刻回意，揚起一個神秘的笑意。


  嘴角胸有成竹的笑容，讓李婉珊和欣兒心頭一震。


  隻見蘇淺羽走到女子身邊，也是抓起一隻手，把了一會脈，悠悠開口：“你這一胎，很穩，脈相上看，是個男孩。”


  那女子和男子皆是身體一抖，男子顫巍巍開口：“燕子，你懷了？”


  燕子點點頭，哭的不能自已：“是呀，我總算懷了你老牛家的骨血！可你幹了啥呀，好好的一天竟然成了這幅下場！”


  男子低下頭，愧疚難當，當下立刻決定：“將軍，我說。都是那邊那位欣兒姑娘指使我的。說是事成給我一百兩，我一時財迷心竅，這才……放了我娘子吧，我任由你們處置。”


  欣兒想往後躲，然而男子的手強有力的指向她，無處可逃。


  見事情敗露，李婉珊本來慌張的心，反而瞬間有了主意。


  啪！狠狠的一巴掌，落到欣兒臉上，印下一個火紅的巴掌印，直扇的欣兒倒在地上。


  “死丫頭！這件事竟然是你做的，你竟然敢背著我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李婉珊怒目圓睜，瞪著欣兒，暗處挑眉給她使眼色。


  欣兒又是委屈，又是疼，但是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得罪小姐。


  隻好一步一步爬向李婉珊，捂著臉，一麵哭喊道：“小姐，都是我不好。我看那人今日惹您生氣，又嫉她飛上枝頭變鳳凰，勾搭上將軍，這才鬼迷了心竅，設計害她。小姐，我知道錯了，將軍，饒命啊！”


  主仆兩旁若無人開始做戲，一個認罪，一個嗬斥。


  李婉珊倒是一下子變成了好人，一口一個大義鼎然，教訓起欣兒一套接著一套。


  明眼人何嚐看不懂，隻是都不會多說。


  蘇淺羽冷笑，李婉珊仿佛找到了洗脫自己的法子，發了瘋似的毆打欣兒，看著她的臉被打腫，生不出一絲憐憫。


  “好了！”顧瑾毅終於看不下去，出言嗬止。


  李婉珊停了下來，看向顧瑾毅，問道：“顧哥哥，這個丫鬟我教訓的不對嗎？”


  “媛兒，你將李婉珊帶走吧，我不想再見到她！”顧瑾毅了然一切，失望的轉過身。


  李婉媛點頭，拉住了李婉珊的手：“夠了……跟我回家吧！”


  李婉珊恍然若失，剛剛顧瑾毅沒有叫她珊兒，顯然已經是失望透頂了？

  她呆愣的任由李婉媛拉走，不發一言。


  欣兒臉腫的和之前判若兩人，看著兩個小姐都要離開，也哭著跟了上去。


  顧瑾毅看了一眼蘇淺羽，正要詢問要不要將人攔下來。


  “算了，不用了。”蘇淺羽立刻明白他的意思，率先開口。


  此事結束，最大的受益者，正是一直鋒芒不露的李婉媛。走出酒樓，上了軟轎子，李婉媛才堪堪露出一個得意的笑來。


  蠢貨！兩蚌相爭，漁翁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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