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決定離開
“不行!名不正言不順的,去你的將軍府徒增他人牙柄。”蘇淺羽斬釘截鐵,無論哪個年代,沒有成婚都是不能隨便住進男人家裏的。
“那我一到東浩,就替你們在將軍府附近置辦宅邸,將你們安頓下來,如何?”顧瑾毅趁熱打鐵,接著說。
給她買房子?蘇淺羽眼睛一亮,覺得這倒是個好主意,點點頭:“如此甚好,隻不過……你買得起房子嗎?”
這時,一直躲在暗處等顧瑾毅出發的阿三,聽到這話忍不住跳出來:“你這姑娘好生瞧不起人,這可是我們國最赫赫有名的鎮北大將軍!莫說區區一棟房子,就是一條街買下來也不在話下!”
“阿三,不得無禮!”顧瑾毅見他現身,立刻怒斥了一句。
蘇淺羽並不在意阿三的無禮,反而眼睛更加亮了幾分,多了幾分商人獨有的算計:“顧瑾毅,沒想到你竟然這麽有錢?”
顧瑾毅看出了蘇淺羽目光中的含義,咳嗽了兩聲,寵溺的笑了笑:“若是淺淺想要,日後這些都是你的。”
蘇淺羽不解,抬起頭:“為何這樣說?我不想要,我隻是想和你做生意而已……”
阿三跟了顧瑾毅這麽多年,一看就知道將軍對這個女人有意思。
隻是,這麽明顯的一句話,這個女人怎麽就不明白,想到這裏他忍不住捶胸頓足,剛要開口提點幾句。
然而顧瑾毅比他先一步反應過來,狠狠的瞪了一眼他,那眼神的含義分明就是叫他閉嘴。
阿三無奈閉嘴,聳了聳肩,真不明白將軍為何喜歡了這麽個不解風情的女人。
“好,淺淺想做什麽生意,我都答應。現在,可否跟我走了?”顧瑾毅不以為意,他的淺淺除了在生意上聰明以外,其他時候都有些傻裏傻氣,他早已習慣了。
蘇淺羽正幻想著她在東浩國,有顧瑾毅這個靠山,又有本金,一定能賺大錢。立刻點頭:“去,自然是要去的。到了那,你可不能不管我和大娘!”
“那是自然。”顧瑾毅見她答應,心上也歡喜起來。
一旁靜觀其變的孫大娘,此時麵上卻有些難看,猶豫著開口:“丫頭,顧哥兒,我年紀大了,在這兒生活了一輩子,就不走了。”
兩人聞言,幾乎同時開口:“大娘?”
“唉!大娘老了,都說落葉歸根,我已經這把年紀了,就是死也願意死在這。而且……若是我這個老婆子走了,年年清明,我那可憐的孩兒和丈夫,就沒人記得了!”孫大娘歎口氣,想到她故去的兒子丈夫,忍不住低聲啜泣。
蘇淺羽沉默了,她能明白大娘的心思,若是換做她遇到這樣的情況,也是不願走的。
蘇淺羽心疼的握住大娘的手,咬咬牙,大義鼎然開口:“好,您不願意走就不走,我也留下來照顧您,我不會讓您一個人孤單了!”
孫大娘感動的泣不成聲,將手緩緩抽了出來,拍了拍她的手背:“好孩子,大娘認了你從來沒有後悔過,大娘高興!但是……你得罪了吳大公子,那些關進去的混混恐怕也不會放過你,你留在這就是送死!大娘老了,死了也就當下去陪丈夫了,可你不一樣,你還要嫁人,還有一輩子要過,千萬別被我這把老骨頭拖累了!”
蘇淺羽哪裏肯依,抓緊孫大娘的手不願意放開,哭了出來:“大娘我不走,我要留下來陪您!”
“糊塗!”孫大娘拉下來臉,甩開蘇淺羽的手:“你要聽大娘的話,跟顧哥兒走!我一把老骨頭,死了就死了。我已經白發人送了一次黑發人,你難道要讓我送第二次嗎?不想我死不瞑目,就趕緊給我走!”
蘇淺羽淚眼婆娑,還是不肯走。
孫大娘仿佛一下子動了真火,將床上的枕頭怒摔到地上,大吼:“丫頭!走!你若在不走,我老婆子不等別人報複過來,先死給你看!”
眼見著孫大娘說完話,竟然果真掏出了一把菜刀,仿佛下一秒就要自刎。蘇淺羽哪裏還敢繼續說要留下來的話,連忙哭著點頭:“好,我走。大娘您別氣了,我避避風頭,就回來找您!”
孫大娘這才欣慰的點了頭,抹了抹眼淚,看向顧瑾毅:“顧哥兒,帶她走,照顧好丫頭和自己!”
顧瑾毅不禁感動,深深的朝孫大娘鞠了一躬:“大娘我會的,這些日子,有勞您的照顧了。您放心,安頓下來有空的時候,我一定帶丫頭來看您!”
眼看著天色就要亮起來,來不及收拾,他們必須趕在城門未開之前,偷偷出去。
蘇淺羽止不住的落淚,依依不舍的向孫大娘告別。臨行前寫了兩封信,一封給徐大夫,一封給掌櫃的。又給孫大娘磕了三個響頭,才跟著顧瑾毅離開。
夜色迷蒙,蘇淺羽腳步不行,直接被顧瑾毅背在背上,朝著出城的路極速飛奔。
第二日,等到官兵得到消息,趕到孫大娘家的時候,才發現早已沒了人影。
孫大娘聽徐大夫的話,的躺在床上裝病,由於這幾日實在疲憊,又屢次昏迷,裝病的樣子看上去竟然比起真病來,還要更像了幾分。
顧瑾毅的那群暗衛,善後的手段可見一斑。
官兵趕到,搜了整個村子,硬是沒有找到一個人。不僅是顧瑾毅和蘇淺羽兩人,那群子潑皮混混和劉氏也不見了。
縣令大怒,卻不敢聲張。一夜之間消失了這麽多人,發生了這麽大的茬子,若是傳到上級,縣令的烏紗帽絕對不保。思來想去,不見的反正也是一群烏合之眾,縣令隻好將這件事壓住。
為了壓住這件事的風聲,縣令忙的焦頭爛額,所有知情的人都不敢議論,生怕縣令遷怒自己。這樣一來,孫大娘反而沒有人記得,更不要提找她的麻煩了。
而另一邊,明月樓生意大火。蘇淺羽的信封裏,將鹵肉的法子教給了掌櫃。掌櫃大為感動,雖然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將銀子分給蘇淺羽,還是把她的一份存了起來。
多年以後,蘇淺羽再次遇到掌櫃,掌櫃將銀子盡數還給了她。因為這筆銀子,蘇淺羽解決了一個大危機。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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