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行蹤暴露
“顧公子？還不知道蘇姑娘和您的關係，敢問蘇府所在何處？”掌櫃將信收好，立即決定親自找蘇淺羽麵談。
顧瑾毅並沒有看過這封信，警惕的瞥了一眼掌櫃：“蘇丫頭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問這個幹什麽？”
掌櫃看顧瑾毅神情防備，立刻出言解釋：“顧公子請看，這是蘇姑娘給在下的信件。在下絕無不軌之心，隻是想去親自拜訪一下。”
顧瑾毅接過信，一眼掃到底，才打消了顧慮：“丫頭住在村裏，離此地甚遠。若是掌櫃願意，我可以親自領你前往。”
“多謝，不過現在恐怕不能立刻前往。這樣吧，公子先在茶樓坐一會，我稍加安排一番，立刻出發。公子認為，這樣可好？”掌櫃的一時半會也脫不開身，生怕顧瑾毅為難。
“自然可以，掌櫃大可去準備周到，我正好借此機會四處看看。”顧瑾毅點頭，不甚在意。
告別掌櫃，兩人約好一個時辰之後出發。顧瑾毅第一次一個人在這鎮上閑逛，無所事事，看著人潮川流不息，倒也閑適。
遠處，三個黑衣人，隱沒在暗處，正緊緊盯著顧瑾毅。
一人率先開口：“阿四，你看那人，像不像大人？”
那名被喚作阿四的男子，一張臉用黑布隻餘一雙眼睛，神秘不已。
“應該是，看神態，與大人有八分相。”
“我也這樣覺得，我已經跟在大人身邊十年了。那絕對是大人，不會有錯！隻是，大人為何不與我們相見，反而在這鎮上閑逛？”第一個說話的男子，一把揭開蒙麵的黑布，言語激動。
“的確很奇怪，我們找了大人這麽多天，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裏遇到。”阿四接話，不自覺也是皺了眉。
“不行！我要去找大人問個清楚，此時朝堂局勢大變，大人必須回去！”說完，男子將黑布甩在地上，就要衝出去。
一直沒有開過口的另一個黑衣男子，伸手攔住他，聲音沉穩使人信服：“阿三，不可莽撞！”
“是啊，阿三，現在不是出去相認的好時機。你聽阿五的，別出去！”阿四也跟著附和。
“你們都攔著我！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看大人不管嗎？”阿三性子急躁，見兩人都攔著自己，更加氣憤。
“不，我們暫且暗中跟著大人，等到四處無人，在現身。”
阿五是三人中最沉穩，最有主意的，他的話一出，其餘兩人都沉默著接受。
一個時辰過後，顧瑾毅再次回到明月樓。
隻見明月樓門前，竟然停了不下三輛馬車，其中掌櫃指著一輛，熱情開口：“顧公子，你我同乘坐一輛，即可出發如何？”
顧瑾毅著實被眼前的一幕驚住，卻也立刻恢複了神情，點點頭：“掌櫃周到，不過後麵兩輛又是為何？”
“我相信蘇姑娘不定不會讓我空手而回，這些馬車事先準備著，也是以備不時之需。”掌櫃大笑，兀自解釋起來。
直到此刻，顧瑾毅終於明白為何蘇淺羽對這個明月樓掌櫃評價如此之高，說見到信他就會明白一切。
果然，這個掌櫃很聰明！那封信上隻有寥寥數字，一眼看過去隻有幾句客套話。
然而，掌櫃竟然能看透一切，甚至連拉東西的車馬也準備好了，不得不讓他有些刮目相看。
“掌櫃果然機智過人，顧某佩服！”顧瑾毅抱拳，以示對掌櫃的讚揚。
“哪裏哪裏，蘇姑娘才是大智慧，在下的明月樓可都全得仰仗蘇姑娘了。”
兩人寒暄，最後話頭還是回到了蘇淺羽身上。掌櫃已過不惑之年，對待蘇淺羽竟然半分架子也不敢端，不禁讓顧瑾毅驚歎：“看來，蘇丫頭的廚藝，還真是不容小覷！”
馬車一行，浩浩蕩蕩，踩著最後一抹落日的餘暉趕進了漫櫟村。
村民正忙完了一天的農活，家家戶戶收拾著回家吃飯。見到這個架勢，都楞在原地。
沒人大聲張揚，卻少不了在背後小聲議論。
“這樣多馬車，這是晚來村子是要做什麽？”
“噓……小點聲，這車我見過，明月樓專用的。也不知道哪家有這樣的造化，竟然引他們大晚上的來這！”
“莫非是孫大娘家？最近他家一個顧哥兒，打了不少獵物，興許是賣給明月樓也不一定？”
顧瑾毅閉著眼，斜躺在馬車內，聽到下麵的人議論自己，眼皮子也懶得抬一眼。
終於，馬車停在孫大娘家門口。顧瑾毅下了馬，引著掌櫃進門以後，隨便找了個借口，消失蹤影。
蘇淺羽忙著迎接掌櫃，掌櫃忙著談生意，孫大娘忙著招呼客人，所有人都沒有發現顧瑾毅消失了。
大山深處，一片竹林密密麻麻，錯落有致。斑駁的樹陰裏，叫獸時不時發出聲響。
“行了，跟了一路，出來吧！”顧瑾毅負手而立，對著安靜的竹林喊道，神色冰冷。
窸窸窣窣，鳥群受到驚嚇，紛紛從枝頭逃竄。
三個黑衣人從三處，分別一一跳下，正是阿三阿四阿五等三人。
“屬下三人，參見將軍大人！”三人跪拜在地，語氣整齊劃一，恭敬回道。
“起來吧！”顧瑾毅回身，一雙眸子沉靜如一座冰山，萬年不化，深不見底。
三人一震，瞬間忘卻了白天見到顧瑾毅時他的閑散模樣，果然隻有這樣的神情，才是他們所熟悉的將軍大人。
“是！”三人起身。
“阿五，你們三人是何時找到我的？”顧瑾毅低聲歎了口氣，挑了最穩重的阿五問話。
“今日下午，將軍出了明月樓，走在街上正好被我等路過發現。不敢聲張，隻好尾隨大人一路，直到現在才敢現身。”阿五低下頭，恭敬的回答。
“很好，你們做的對。我消失京城的這幾日，京城可發生了什麽變故？”顧瑾毅沉聲問道。
“將軍，您消失的這幾日。京城傳聞大人已經死了，不少大臣在那位的示意下，都上折子請求陛下將大人的兵權撤去，這幾天全靠老夫人壓著，才安生了幾日。”阿五言語擔憂，深深的望了顧瑾毅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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