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成功分家

  蘇淺羽見時機已到，她抬起手來擦淚，無意間露出斑斑點點的傷痕。


  這傷痕是蘇淺羽提前製造的，看起來觸目驚心其實隻是皮外傷。


  “天啊！看這孩子都被打成什麽樣啦！”幾個農婦心軟實在見不得如此慘狀。


  有人看不下去出言：“村長，你趕緊替蘇丫頭主持公道吧。”


  “是啊，是啊”眾人紛紛附和。


  “好吧，事已至此，劉嫂子還是把蘇丫頭分出去過吧。”村長順從民意，讓蘇淺羽分家，獲得自由。


  “嗬，好啊。她要走就走唄，省得賴在我這看著心煩。隻是到時候別哭著吵著要回來，到時候就不是這麽簡單的事了！”劉氏雙手環胸，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嗬，蘇淺羽這賤人一分錢都沒有，我看她能到哪兒去，到時候還不得乖乖回來任我欺負！隻要踏進這個家門留著慢慢收拾也不遲。


  見劉氏同意，村長也不再說什麽，命人去劉氏那兒拿丁籍給蘇淺羽。


  “呐，蘇丫頭，以後你就是一個人啦，好好照顧自己。”說實話，村長很為蘇淺羽的未來擔憂。


  “不過這蘇丫頭以後住哪兒啊？”人群中有人發話。


  聽到這，剛才還沸騰的人們頓時麵麵相覷。


  不是他們不願幫，隻是村裏的都是窮苦人家，自己的日子都過得清苦，那還敢負擔多一人。


  孫大娘見大家默不作聲便發話：“住我那兒吧，反正家裏也隻有我一人，就權當留下來陪陪我這個沒人要的老太婆吧。”


  孫大娘無兒無女，老伴又在幾年前走了便一直一個人生活。她也是真心喜歡蘇淺羽，把她當作自己的親生女兒來看待。


  蘇淺羽聽此鼻頭一酸，前幾次是假哭，這次確是動了真感情。


  “大娘……你對我的好，我無以為報，他日，定會報答你今日之恩。”


  見蘇淺羽哭，孫大娘很是心疼：“傻丫頭哭什麽，我還要謝你不嫌棄我這個老太婆呢！”孫大娘此時也是熱淚盈眶。


  劉氏想不到孫大娘竟然橫插一腳，壞她的好事。蘇淺羽就這麽徹底脫離了家，失去一個能幹的勞動力，也沒撈到一點好處，劉氏想到此氣得喘不過氣來。


  蘇淺羽跟著孫大娘回去，村民們也紛紛回去做事。


  天井處隻留得劉氏與巧兒。


  “娘，娘，你怎麽啦？”巧兒扶著劉氏著急地喊。


  原來是劉氏氣的倒在地上。


  隻可惜經過剛剛那一出戲，村民們聽到的也裝作沒聽到，都不願再理會劉氏。


  此時孫大娘家中，蘇淺羽躺在床上。


  “蘇丫頭來，吃點東西。”孫大娘將一碗南瓜粥放在床桌上。


  “現在好啦，住在大娘這，以後就不會有人欺負你啦。”她見淺羽情緒不佳便出言安慰。


  “大娘，謝謝你。”蘇淺羽紅了眼睛。


  “傻丫頭，怎麽紅了眼睛？不喜歡跟大娘一起住嗎？”孫大娘將蘇淺羽摟在懷裏，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


  “不，不，我喜歡大娘。”蘇淺羽一著急，抱孫大娘的手緊了緊。


  這劉氏也忒不是東西！

  孫大娘被蘇淺羽抱得緊，感覺到蘇淺羽瘦弱的身板，很是憐惜。


  “傻丫頭，大娘知道你的心。來，快把這熱粥喝了，瞧你都瘦成什麽樣啦。”


  “好。”蘇淺羽捧過熱粥，在孫大娘的注視下喝完了。


  蘇淺羽在孫大娘這住下，徐大夫也時常來看她。


  她平日幫著孫大娘種種菜，夜裏跑到徐大夫那兒搗鼓搗鼓藥草，日子過得還算安定。


  劉氏卻是看不過眼，這日她跑到孫大娘家中來鬧。


  “蘇淺羽你給我出來！”劉氏在門外大聲嚷嚷。


  “你有什麽事嗎？”蘇淺羽打開門冷冷地問。


  “嗬！什麽事？那日當你輕易走了，這帳我還沒給你算清楚呢！今日我就是來算賬的！”劉氏氣勢囂張地說。


  “帳？什麽帳？”蘇淺羽睥睨地望著劉氏。


  “你在我家白吃白住這麽多年，總得給點補償！”劉氏叉著腰助威。


  “劉氏，不是我說你，你也不想想淺羽在你那兒過的是什麽日子，你還有臉麵來這？”孫大娘原本也不是好惹的，見淺羽被欺負便出聲護短。


  “又關你什麽事？一個下不了蛋的母雞，養著別人的孩子有什麽資格說話！”劉氏斜著眼輕蔑地掃了她一眼，從鼻腔裏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輕嗤。


  “再怎樣也比你這種心腸歹毒的人好上千百倍！下次再來，休怪我用掃帚趕你走！”蘇淺羽說完嘭地一下關上門。


  蘇淺羽也是極其護短的人，原本還想與劉氏理論幾句，聽得劉氏羞辱孫大娘頓時火大。


  欺負誰也不能欺負我的人！

  “大娘你別理她，咱不跟她一般見識。”蘇淺羽怕孫大娘傷心。


  “嗯，我有你在身邊還怕什麽，她不過是嫉妒罷了。”孫大娘拍拍蘇淺羽的手。


  門外的劉氏被蘇淺羽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頓在門外遲遲不動。


  待醒過神來，氣的直拍門：“小賤人你竟敢怎樣對我！給我出來，出來！”


  “行啦行啦，人家不理你，你怎還賴在這。”隔壁李大娘看不下去便出聲阻止。


  劉氏被人恥笑自然咽不下這口氣，正要罵回卻見得其他村民聽到聲響也紛紛探出頭來。


  見狀，劉氏隻得夾著尾巴逃回家中。


  蘇淺羽又相安無事地住了幾天，她想著尋思著找點事做，不能總是依靠孫大娘。


  孫大娘在後院辟了一塊地種些蔬菜，養養雞。沒事時就拿些蔬菜到集市上賣來替補家用，蘇淺羽決定陪同孫大娘一道去鎮上。


  去集市途中經過一家酒樓，那酒樓正在招聘廚子。


  蘇淺羽先陪大娘到了集市。


  “大娘，我長這麽大還沒好好在鎮上逛過呢，你讓我去逛逛好不好？”蘇淺羽搖著孫大娘的手撒嬌道。


  “好好好，去吧。記得別走太遠，不要太晚回來，我在這裏等你。”孫大娘一臉寵溺地望著蘇淺羽，點頭同意。


  “太棒啦，大娘我太愛你啦。”蘇淺羽抱了孫大娘一下，興衝衝地離開。


  孫大娘望著蘇淺羽離去的背影笑著搖搖頭：“真是個長不大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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