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1 從地下逃出
沈晚晴的心一軟,這個小姑娘也蠻可憐的,她的右小腿必須截肢,這麽年輕的姑娘竟然變成殘疾,實在是太不幸了,沈晚晴輕輕點頭,“好,瑪瑞安,我答應你,我們會把你救出去的,你現在可以回答我們的問題了吧?”
“不,我要等到安全的地方再說,我知道,你們從我嘴裏問出你們想知道的,你們就會把我殺死了。”
沈晚晴啞然失笑,這個小姑娘心眼還挺多,不過沈晚晴沒有逼迫瑪瑞安,而是讓瑪瑞安休息,等到離開羅斯托克再說。
冬天的地下是比地上暖和的,在中國北方,冬天人們甚至會挖地窖儲存蔬菜,這處地下管道比地麵上都溫暖,沈晚晴於是決定,在地下管道裏休息一夜,等到第二天再撤退,沈晚晴正要下命令,突然地上傳來了急促的槍聲。
“啪”“啪”“啪”,槍聲接連響了三下,是德軍製式步槍的聲音,沈晚晴的心一顫,難道是施政和敵人交火了?
沈晚晴急忙拿出通訊器:“呼叫施政,聽到請回答,呼叫施政,聽到請回答。”
通訊器裏隻有一片“沙沙沙”的電子雜音,其他聲音一絲皆無,沈晚晴的心陡然提到了嗓子眼,所有人也都緊張起來,沈晚晴急忙命令:“出去一個小分隊,接應施政。”
施政早已把三十人的護衛隊分成了六個五人小分隊,小分隊人員包括狙擊手、觀察員、步槍手、機槍手、通訊員,基本上是一個城市特戰小組的配置。
聽到沈晚晴的命令,小分隊立刻爬出了地下管道,他們剛剛出去,就看到了一群披著雪地迷彩的德軍士兵,向一棟倒塌一半的別墅樓圍攏過去,很顯然,施政就在那棟別墅樓裏,而且施政被德軍發現了。
小分隊立刻向沈晚晴進行了報告,沈晚晴的心猛地一顫,最怕的就是被敵人發現,現在還是被敵人發現了,真是怕什麽來什麽,現在沒有別的辦法,隻能盡快撤退,從地麵上撤走是不行了,隻能從地下管道撤走。
可是隻有施政知道地下管道的結構,沒有他,這些人就不可能走出地下管道,而施政偏偏在地上被敵人包圍了!
沈晚晴這個後悔就別提了,真是百密一疏啊,怎麽就讓施政出去監視德軍了呢?
沈晚晴立刻給小分隊下命令:“不惜一切代價,把施政救出來!”
沈晚晴下完命令看看剩下的四個小分隊,命令道:“留下一個小分隊,其他人,包括情報總局直屬特種部隊成員,全部出去參加戰鬥,務必把施政解救出來。”
一個小分隊留下,其他人立刻上到地麵,此時一百餘名德軍已經把施政藏身的別墅團團圍住,不過德軍還沒有發動攻擊,因為施政的槍法相當精準,德軍隻要一從廢墟後麵探出頭來,就會遭到施政精準的狙殺,所以德軍全都縮在廢墟下麵,沒有起身攻擊。
小分隊立刻兵分三路,對德軍發動了攻擊,由於是在夜間,又是解救人員的戰鬥,所以戰士們把手榴彈和閃光彈當成了攻擊的首選,閃光彈和手榴彈在雪夜中爆炸,德軍一時間被打蒙了,在他們看來,敵人的數量特別多,指揮官立刻下達了撤退命令,一百多名德軍眨眼之間撤到了遠處。
特戰隊戰士立刻靠近了施政藏身的別墅,把施政從中解救出來,帶回了地下管道,施政一見沈晚晴就拿出了一部多了一個洞的通訊器,無奈說道:“局長,我被敵人的狙擊手發現了,幸好我命大,這一槍打在了通訊器上。”
沈晚晴長出了一口氣,“你現在立刻帶我們從地下管道撤出去。”
“好,跟我來!”施政說著從口袋裏取出一部軍用指北針,辨別了一陣方向,然後帶著眾人一路向南,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隻聽見頭頂羅斯托克的方向,傳來了沉悶的轟鳴聲,那是德國的摩托化部隊,進入了羅斯托克。
可是德國摩托化部隊已經追不上沈晚晴眾人了,根本沒有人能想到,沈晚晴眾人竟然進入了地下,並從地下逃走。
眾人在緊張和疲憊之中行進了四個小時,終於來到了地下管道出口,羅斯托克的地下管道是通向波羅的海的,羅斯托克居民丟棄的垃圾,傾倒的髒水都排到波羅的海裏,所以地下管道的出口就在海邊。
海邊很荒涼, 一個人都沒有,沈晚晴召喚了直升機支援,等待了三個小時,兩架直十趕來,將眾人接回了馬爾默。
到了馬爾默,趙雲海帶著各種樣本去馬爾默大學借用光譜分析儀,對樣本進行初步分析,瑪瑞安被送到戰地醫院,進行緊急截肢手術,沈晚晴則使用通訊器,把事情向林遠進行了報告。
馬爾默的戰地醫院經常進行截肢手術,所以瑪瑞安的右小腿順利截去,雖然瑪瑞安丟失了一條小腿,不過保住了性命,她還是很高興的,尤其是在戰地醫院吃到了熱氣騰騰的美食,更讓她高興。
沈晚晴把趙雲海找來,帶他詢問瑪瑞安關於秘密研究所的事情,沈晚晴一見到趙雲海就詢問:“土樣和水樣分析的怎麽樣了?”
“重金屬元素一切正常,可以肯定不是天外物體所為了,其實天外物體墜落,也是會出現高亮光球的。我們不是懷疑這次爆炸是氫彈所為嗎,如果是氫彈的話,土壤中的氦元素會超過正常值,因為氫會聚變成氦。”
“土壤中的氦元素含量本來就極少,馬爾默的光譜分析儀精度不高,分析不出來,所以我們隻能把土壤拿回北京去,用更好的儀器檢驗。”
趙雲海說著走進病房,詢問瑪瑞安:“炸點附近的建築物是什麽?”
瑪瑞安想了想回答:“是一個藝術館,裏麵有好多好多雕塑,都是鐵做的,用手一彈咚咚直響,可好玩了。”
“你去過那個藝術館?”
“不光是我去過,幾乎所有羅斯托克人都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