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狠人
砰的一聲槍響,子彈飛出槍膛,一隻鬣狗飛出兩米開外,被當場爆頭。
受了驚嚇的同伴們嗚嗷慘叫著,逃開出了十幾米遠,回頭看看,又戀戀不舍地停了下來,原地徘徊著不願離開。
陸寧拉動槍栓,又開了一槍。
這一次,她打穿了一隻鬣狗的肚子,受傷的鬣狗逃了幾步,撲通一聲倒在了草叢裏。
蓋賀宸和唐杏芳也紛紛開槍,不知是誰的子彈命中目標,又一隻鬣狗命喪當場。
為了一頓奪命的午餐,三隻同伴賠上了性命,活著的鬣狗夾著尾巴慌張逃命去了。
坐在越野車裏抱著槍休息的向導們對此已是司空見慣,向著房車中的三人豎起了大拇指,叫了一聲:“very good!”
下午四點鍾的時候,他們期待的獵物終於出現了。
一頭母獅帶著四隻步履蹣跚的幼獅出現在遠處低矮的土丘上,它們被風中彌漫的血腥味所吸引。
越野車中值守的向導抓起對講機,告訴車中的三人,“這是一頭處於哺乳期的母獅,按規定不能獵殺。你們呆在車上不要下來,這隻羚羊送給它算了。”
說完這些,兩名向導駕駛著越野車躲到了百米之外。
陸寧小聲念叨一句囉嗦,把對講機關了。
既然不能獵殺,唐杏芳和蓋賀宸收起槍,坐在一旁放鬆了精神,自顧說著悄悄話,隻有陸寧把獵槍架在窗口,麵無表情地盯著著窗外。
向導的話被她當成了耳旁風。
饑腸轆轆的母獅在觀望了一陣之後,帶著四小幼獅走下土丘,來到羚羊屍體跟前。
四隻幼獅剛剛出生不久,跟尋常的家貓差不多大小,卻已隱隱流露出猛獸的氣質,它們撲到羚羊的屍體上,笨拙費力地啃食起來。
母獅盯著房車的方向,看了好一陣,見沒什麽動靜逐漸放鬆了警惕,和孩子們一起開始了用餐。
砰!
槍聲響起,母獅的腦袋被爆出了一個血窟窿,紅白混合的腦漿,一下子噴射出來。
一聲無力的低吼,母獅子倒在了自己孩子的身邊,受了驚嚇的小獅子慌亂地躲藏到母親身後。
遠處,越野車中的兩名向導嚇了一跳,“fk!不是警告過他們,哺乳期的母獸不允許獵殺嗎?他們瘋了嗎?”
兩名向導連忙把車開了過了來。
“我告訴過你們,這是哺乳期中的母獅!不能打!”
其中一名向導衝著房車大聲嚷了起來。
陸寧扛著槍,優雅的天鵝頸高傲地挺直,以勝利者的姿態走下了車,絲毫沒有流露一絲慌亂。
“剛才那一槍是你開的?!”
看著槍口還冒著縷縷硝煙的陸寧,上了年紀的向導拍著大腿抗議。
“十萬美刀!you o shut up!”
陸寧指著年紀大的向導冷冷地丟下一句話,徑直朝獅子的跟前走去。
兩名向導瞬間沒了聲音。
蓋賀宸和唐杏芳慌慌張張地跑下了車,先是看了看越野車上兩個懵逼的向導,便急匆匆奔向了陸寧。
陸寧扛著槍,手指把鼻梁上的墨鏡往下勾了勾,歪著腦袋看著腳邊,張著血盆大口慘死的母獅。
切,獅子不是草原的獸王嗎?竟然也不扛打,一槍就over了,切~
看來我在射擊上是很有天賦的,隻不過是以前沒有發掘潛力罷了,這一點上我未必不如林深。
把其他動物的生命握在手中的感覺真是無比的暢快,總有一天我要把林深的小命也握在手裏,讓她跪著求我。
陸寧向來心氣極高,在連續獵殺了羚羊、鬣狗之後,又不費吹灰之力地擊斃了一頭成年的母獅,使得她自信爆棚。
她就是什麽都要和林深比,證明自己比林深強。
剛才那一顆子彈要是打在林深的腦袋上,會在藍天白雲之下綻放出怎樣一幅美妙的畫卷?
鮮血崩濺,被抽走了靈魂的女生直挺挺地倒下,無數鬣狗、禿鷲包圍過來,爭相分食她細嫩的屍體,撕爛她的肚皮,把五髒六腑全都掏出來……
陸寧腦補無數,幽幽出神站在死獅跟前,方圓數米被一股無形的死亡氣息籠罩。
四隻小獅子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瑟縮著身體躲在母親的屍體之後,張著嘴巴發出奶聲奶氣的恐嚇之聲。
陸寧回過神來,抬腿踢了其中一隻幼獅一腳,“小崽子,你還能吃人啊?嚇唬誰呢?”
恐懼逼迫之下,幼獅開始反抗,搖搖晃晃地撲過來,啃咬起陸寧的陸戰皮靴。
“可惡,別讓你臭烘烘的口水弄髒我的鞋子!”
陸寧用獵槍的槍管把小獅子掀了個跟頭。
幼獅也有獸性,再次撲了上來,用隻前爪抱住陸寧的槍管,張開嘴巴用力啃咬。
“嗬嗬,不自量力的小東西,你這麽調皮,那我就成全你!”
陸寧扣動扳擊,槍聲落下,小獅子的身體飛出了1米開外,整個腦袋都炸沒了,隻剩下血肉模糊的脖子上還冒著火藥青煙。
“寧寧!”
蓋賀宸和唐杏芳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
陸寧沒有回頭,盯著腳下三隻弱不禁風的小可憐蟲,跟瘋子一樣吃吃地笑了。
“你們的同伴已經找媽媽去了,你們活著隻能給鬣狗當食物,我還是把好事做到底吧。不需要感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說著,陸寧拉動槍栓,一槍一個,把剩下的三隻小獅子也都送去了另一個世界。
激蕩原野的槍聲讓蓋賀宸和唐杏芳陣陣心驚肉跳,二人難以置信地望著女兒。
體驗了殺戮快感的陸寧像是脫胎換骨,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無論是眼神還是氣質。
“寧寧……你……”
“今天的晚餐有著落了,大的烤肉,小的煲湯。”
陸寧語調平平,說完漠然一個轉身,扛著槍驕傲地離開了。
經過越野車的時候,陸寧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兩名向導,揚著下巴說道:
“我在車裏呆膩了,想四處走走。你們兩個分一下工,留下一人準備晚餐,另外一個給我帶路。”
口氣不容商量,說完便上了房車。
兩名向導麵麵相覷。
“這是個狠人。”其中一個上了年紀的家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