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大佬
“這裏不能待了。”
韓琪心中暗暗生氣,說著快步來到窗邊,把房間裏的所有能開啟的窗子打開,盡可能讓風迅速驅散房間裏的異味。
“韓姐,你給我……安排一下。”戴扶南的聲音有些飄飄欲仙的迷離,“我覺得我可以三天三夜不用睡覺。”
戴扶南這段時間運氣不佳,為了盡快驅散黴運,他覺得有必要來一場高消費的海上轟趴,發泄一下心底的壓抑和怨氣。
***
南太平洋的海上之夜,可以看到北半球難以奢望的耀眼銀河。
湛藍色的夜幕上,顆顆星辰點綴著穹頂,發出或明或暗的光亮,像一顆顆鑽石交相輝映,熠熠生輝。純淨的光輝仿佛能滌蕩人世間的一切汙濁,平靜人的心靈,淨化人的靈魂。
璀璨星空之下,遠離海岸的一艘燈火通明的豪華遊艇之上,舉行著一場麵具狂歡舞會,動感的音樂聲響徹天際。
一群跨國模特公司的女郎們,戴著蕾絲麵具,身著堪堪能遮住不露的比基尼泳裝,在甲板上隨著音樂搖頭扭腰,熱舞狂歡。
戴扶南帶著一張黑色的水晶麵具,隻露出下頜和猩紅的唇。
一名搔首弄姿的紅發女郎為他點燃了一隻雪茄。
戴扶南嘴裏叼著雪茄,赤著上身,露出結實有型的身材,手裏端著香檳,遊走於萬花叢中,狂笑著享受揮金似土的狂浪人生。
二層的甲板上,穿著吊帶的打碟DJ,掌控著全場勁爆的嗨樂,讓**不斷升級。
一架無人機盤旋遊艇上空,紅色攝像頭指示燈忽明忽暗,鏡頭自動拉近,捕捉著現場高清的畫麵。
狂躁的音樂吞噬了無人機螺旋槳的聲音,沉浸在狂歡混亂中的男女們無人覺察。
桌上,盤子裏,盛放著大量白色的晶體,金屬架上胡亂放置著大量的吸食工具。
從現場的混亂程度來看,很多人已經吸食過這種白色的晶體。
數十米的高空中上,秦霄人然坐在直升機裏,冷冷看著無人機傳送回來的遊艇上的畫麵。
從墨爾本一路追蹤飛到昆士蘭,終於在海上找到了戴扶南。
“給他一個近距離高清特寫!”
“是!明白。”
坐在旁邊的陳鷹操控著無人機下降,拉近,在距離戴扶南不嘴足3米遠的地方懸浮。
沉浸在紙醉金迷之中的戴扶南卻渾然不覺,頭上頂著比基尼,手裏夾著雪茄,身邊還有美女把自己用過的冰壺貢獻出來,將吸管塞進他的嘴裏。
戴扶南一臉迷醉的精彩畫麵都被無人機采集取證。
那些互相塗抹冰淇淋奶油的女郎們,圍在戴扶南周圍嬉笑打鬧,瘋狂的女人們把奶油塗抹到了戴扶南的麵具上。
視線受阻,被~~麻醉過的腦神經促使之下,戴扶南做了一個極其不理智的動作,摘掉臉上的水晶麵具,揚手丟進海裏。
就是這一動作,讓他在抬頭的刹那,發現了半空中偷拍的無人機。
戴扶南頭上還頂著綠色的比基尼,在~~的侵染下,眼睛沒有焦點,目光呆滯地盯著無人機鏡頭,足足愣神了5秒鍾,才猛地清醒過來!
“啊——誰幹的!誰TM偷拍老子!”
戴扶南整個人像觸電了一般,掙脫身邊美女的包圍,衝向無人機,伸出手去抓,那一刻嘴裏噴出來的粘稠唾液都清晰地被鏡頭記錄下。
戴扶南瘋了似地抓起浸泡在冰桶中的一支香檳砸向無人機,可惜視神經難以準確聚焦,酒瓶丟偏落進了海裏。
“回來!誰!誰幹的!”
眼看著無人機消失在黑暗中,戴扶南知道事情鬧大了,心中焦躁怒火無處宣泄,轉身揮手,將餐台上的酒杯、食物盡數打翻在甲板上。
“誰?!你們誰是內奸!”
戴扶南發狂地指著周圍的女郎們,“老子花了大價錢請你們玩兒,你們當中居然有人出賣老子!說!誰幹的?老子他媽弄死你!”
戴扶南像一條瘋狗,嚇得那些模特女郎紛紛躲避一旁。
遊艇的二層露台上,頭戴耳機的DJ還在賣力地打碟。
心煩意亂的戴扶南抓起腳邊的冰桶砸了過去。
“別他媽打了!”
音樂聲戛然而止。
半空中,螺旋槳的轟鳴聲越來越近。
一條繩梯緩緩垂下,繩梯上站著一個穿著白襯衫的男人,麵容冷峻,個子極高,腰身勁瘦,微長的頭發在螺旋槳的勁風中飄舞。
在距離甲板1米處,秦霄然鬆開手,跳上甲板。
看著從天而降向自己迎麵走來的男人,一種極其壓迫危險的感覺籠罩了全身。
戴扶南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胸口劇烈起伏著,卻依舊感覺呼吸十分艱難。
戴扶南雙腿微微有些顫抖,不停地向後退著,“你……你誰啊?”
秦霄人也不說話,邊一步一步地向前走,邊低頭默默地整理著自己的白色手套。
“我是林深的男朋友,你該知道我為什麽千裏迢迢過來。”
“聽說是你製造了海洋世界鯊魚襲擊案?你很厲害!”
秦霄然聲音平靜地說,像是在誇今天天氣不錯。
戴扶南一口氣卡在嗓子裏,雙腿打顫,嚇得魂飛魄散。
“你……你別過來!”
“砰!”
秦霄然飛起一腳,直接將戴扶南踹翻在地。
“啊……救命啊!韓姐!”
戴扶南手腳並用往前爬著起來,跌跌撞撞地想要逃跑。
秦霄然從背後快步趕上,揪著他的頭發把人摁在白色的餐台之上。
砰!砰!砰!
秦霄然一看到戴扶南的臉,林深被鯊魚襲擊的畫麵就跟放電影似的一幀一幀地往外蹦,胸中的怒火像火山噴發般翻江倒海。
蘊含著無盡仇恨的拳頭,一拳接一拳地砸在戴扶南的臉上。
戴扶南被打得口鼻飆血,牙齒脫落。
“救~饒……饒命啊……我錯了!”
秦霄然不說話,左手掐住他的脖子,右手順手從餐台上拾起遺留的餐刀。
殺豬般的慘叫聲中,秦霄然不慌不忙地用帶著細密鋸齒的餐刀一點一點鋸掉了戴扶南的右耳。
鮮血染紅了白色的餐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