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中自有安排
果不其然,陸家父子被趕出房間,鄺恩鵬也一並被助理“請”出門去。
臨出門前,鄺恩鵬抓住最後的空隙,向著蘇瑾哆哆嗦嗦地鞠了個躬。
“蘇總,冒犯了。是我不好,有眼無珠,識人不清。等您氣消了,我再登門賠罪!”
蘇瑾直接給了他一個後腦勺。
***
酒店大堂。
陸橫知道自己捅了天大的婁子,手足無措的他急得原地打轉。看見鄺恩鵬灰頭土臉地從電梯裏出來,陸家父子連忙迎上跟前,陸橫死死地拉住鄺恩鵬的手不放。
“老……老兄弟!”
鄺恩鵬表情冷漠,默默地把手抽了回來。
曾經的好兄弟眼神裏沒有了以往的溫度,陸橫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搖搖晃晃有些站立不穩。
如今這個時候,鄺恩鵬是唯一能夠幫得到他的人,陸橫跟個犯了錯誤的小孩子似的拉著鄺恩鵬的衣袖乞求著:“老兄弟,我已經走投無路了,你可千萬不能拋下我啊……你,你給我出出主意,告訴我該怎麽辦好不好?”
“你早…幹…嘛…了?!唉……”
鄺恩鵬閉著眼睛長歎了一口氣,今天好心幫忙反倒惹了一身騷,今天捅的這個窟窿日後自己不知要付出多大代價才能填補得上。
“老陸啊……”
鄺恩鵬心中又氣又恨,聲音壓抑語氣淡薄地換了稱呼,揚著下巴移開了目光。
“你還問我怎麽辦?我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我因為你們也跟著倒黴!不是我不幫你,你啊……回去好好檢討一下自己失敗的做人吧!”
“當年的恩情我鄺某人不是不還,能為你做的我已盡力,但我不能為你搭上我鄺家,你好自為之!”
鄺恩鵬恨恨地拂袖而去。
陸橫麵如死灰,兩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
第二天下午,陸家接到學校打來的電話,說陸金在校外與社會人員鬥毆,被打斷了一隻胳膊,腦袋挨了板磚,成了腦震蕩,人被送進了醫院。
陸家人慌慌張張趕往醫院,湯夢華人在外麵,知道消息打車火速趕往醫院。
沒想到禍不單行,湯夢華到了醫院門口的時候,過馬路時闖了紅燈,被一輛小汽車懟到了護欄上。小腿骨折,腦袋割開了一條二十幾公分長的口子,血流如注,被單架推進醫院,母子團聚。
湯夢華腦袋被縫了60多針,闖紅燈的她負主要責任,車主負次要責任。
陸家一片愁雲慘霧,陸橫父子一籌莫展,心裏清楚這是蘇瑾派人對陸家的報複,奈何爺倆隻能忍氣吞聲,打掉了牙往肚子裏咽。
***
在被蘇瑾教訓之後,陸家徹底消停了,也沒精力再到學校來找林深的麻煩。
學校生活十分規律簡單,教室→餐廳→宿舍三點一線,晚上熬夜修仙打遊戲,白天上課睡覺。
日子簡單,極度舒適。
司洋泡在劇組裏,每天樂此不疲地在室友姐妹群裏跟林深她們聊拍戲時的八卦。
這天晚上熄燈後,司洋再次上線爆料:
司洋——邱楠昨天下水扭傷了腰,被送去了醫院,戴扶南還親自前往醫院探望了呢。
舒湘——南南真是個暖心的大男孩!我要是邱楠就好了,隻要南南能來看我,我也願意天天住院打針。
楚嫣嫣——這種好事你怎麽可以一個人獨享!必須帶上我。
舒湘——可以啊!問題是咱倆怎麽才能住院呢?
楚嫣嫣——等著,我下樓找兩塊磚頭,你拍我一下,我拍你一下,今晚就能住進醫院!然後讓司洋小闊愛去告訴戴扶南,他的兩個南瓜粉生病住院,要他手捧鮮花過來看望我們。
舒湘——光是鮮花還不夠,還要帶上他親筆簽名的寫真集。
楚嫣嫣——(●"?"●)外加兩個果籃。
舒湘——?(*?)?晚上不許走!必須留下伺寢。
司洋——(¬ε(#¬)☆╰╮o(¬皿¬)!我說你們兩個沙雕,徹底學廢了,把口水擦擦,醒醒啊!
舒湘——不醒!我們723的姐妹有相同的愛好,我們都是顏狗。
楚嫣嫣——(。???)ノ深姐,一起來啊,咱們在醫院訂個大床房!
林深——(o__)?果然,女生瘋狂起來,就沒男生什麽事兒了。
楚嫣嫣——?(??3(???c)[BINGO!]
舒湘——我攤牌了,本宮要泡娛樂圈最靚的仔!啊哈哈哈哈……
楚嫣嫣——麻蛋,戴扶南個小妖精,老娘想睡他很久了?(ˉ﹃ˉ?)這回給他漲漲姿勢!
楚嫣嫣——是漲漲知識(*ω\*)”這拚音輸入法有問題!
林深——(¬¬゛)我覺得還是輸入法比較~懂你。
楚嫣嫣——ヾ(′?`o)+
司洋——(¬¬)σ我明天把聊天紀錄拿給戴扶南看。告訴他,戴老師,您的兩個腦殘粉想睡您。
舒湘——這樣不好吧(*ω\*)還是別去了。本宮口是心非地笑了?乛?乛?
楚嫣嫣——卡姆昂,皮卡丘!
群裏鬧騰完了,又組團開黑,林深段位很高,連續幾個晚上帶著她們排位,大家都玩上癮了。
直到半夜兩點,司洋熬不住,先下線了。
林深她們三個又刷手機刷到淩晨4點。
上午,第一節下課,林深正趴在課桌上睡得昏天黑地,班長左嶽來到她的書桌旁邊。
“林深同學,林深同學……”
左嶽小心翼翼地叫了兩聲。
林深把眼睛掀開一條小縫,看了看左嶽,扭過臉去,不理。
左嶽撓著腦袋,尷尬地咧了咧嘴,想要伸手去推林深,可是手剛伸出去又心虛地縮了回來,想了想,覺得還是安全重要。左班長從旁邊桌上拿過一支鋼筆,代替手指,在林深的肩膀上輕輕地捅了捅。
“林深同學,醒醒,醒醒……”
一下、兩下、三下……
“嘶~”
林深被搞煩了,猛地坐了起來,半睡半醒地眯著眼,額前幾縷碎發淩亂地垂著,小宇宙散發著濃烈的起床氣。
感受到了來自林深大佬的死亡凝視,左嶽心裏突突直跳,慌忙退後兩步,邊擺手嘴裏不住地解釋:“我不是有意要打擾你的,係裏的周副主任叫你去他辦公室,說有事情找你。我的話帶到了,你自己決定,拜拜。”
左嶽飛快地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