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女掌門
“鄺思倫你給我閉嘴!我跟誰接觸是我的自由,你有什麽資格在背後調查我的?!”
鄺思瑤當場暴走,氣急敗壞地衝了過來,想要搶走茶幾上的手機。
“砰!”
一隻花瓶砸碎在鄺思瑤的腳邊,碎片飛濺,鄺思瑤嚇得猛退一步。
動手的人是鄺隆,此刻的鄺隆已經怒目圓睜,兩眼發紅,額角上的青筋都繃了起來!
一向跟個笑麵佛似的鄺隆渾身散發著駭人的氣息。
“鄺思瑤!我是你親叔叔,思倫是你堂弟,你們兩個同祖同宗!你居然這麽狠心,在背後千方百計地想要弄死他!就為了家產,為了錢?!你就要找人害死你弟弟!你還是人嗎?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鄺隆目眥欲裂,恨不得衝上去掐死自己的侄女。
賈薇小心翼翼地上前,緊緊摟著老公的胳膊。
鄺興一看火了,他一拍桌子衝上來把女兒擋在身後,“老二,你衝我女兒嚷什麽?”
“老大,我管你叫了一輩子的哥!你是不是為了家產也要害死我,嗯?——你說話!”
鄺興:“老二,你說什麽屁話?那都是小孩子鬧著玩兒,你也當真?”
鄺隆:“鬧著玩兒?你放屁!你當我三歲小孩?”
酒吧中,幾個朋友都豎起耳朵,靜靜地聽著手機中傳回的聲音。
隨著拐杖的聲音重重落下,“反了你們,都給我坐回去!我這一家之主還沒死呢!”
“爺爺,您冷靜,身體要緊。”鄺思倫說。
“爺爺……爺爺沒事兒……”鄺恩鵬粗重地喘息著,顯然氣得不輕。
“媽,您快去給爺爺拿藥!”
“啊……好,好的!對,拿藥!”
聽了兒子的提醒,賈薇這才從混亂中清醒過來,連忙一路小跑去了書房。
鄺思倫又說:“家醜不可外揚,這件事中受傷害最大,最無辜的人是陸姍姍。爺爺,我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處理,如何麵對她,您是一家之主,還是您來定奪吧。”
“好好……乖孫子,你說得對。這件事爺爺心裏有數兒。婚約已經作廢了,爺爺想辦法從其它方麵補償他們吧。思倫,通過這件事,爺爺看得出,你長大了,懂得從大局著想,爺爺很欣慰。你在外麵先呆兩天,家裏的事,爺爺會處理的,放心啊,爺爺不會讓你吃虧的!”
鄺恩鵬抓過手機,掛了電話。
“老大!你們興隆是一奶同胞的兩兄弟,你呢?你這當哥安的是什麽心?”鄺思鵬終於老虎發威了,“你們爺兒倆有沒有把我這個當爹的放在眼裏?!”
“爸,那……都是小孩子鬧著玩兒,您怎麽還當真啊?”
鄺興皮笑肉不笑地眯著眼,聲音裏帶著佯裝的鎮定,“再說,這些年來,我和思瑤,我們爺倆才是咱鄺家的海外印鈔機,鄺隆對咱家的貢獻,能及得上我的十分一之一嗎?”
“住口!你給我滾!帶著你的寶貝女兒跟我滾!滾回國外去!滾!”
***
酒吧中,鄺思倫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那天晚上,他成功地把自己喝趴下了。
鄺思倫訂婚宴上所發生的意外,第二天就傳遍了整個雲都,畢竟紙包不住火。
鄺家隻能找人盡量刪除網上的負麵消息。
周一,到了返校上學的日子,大家得知陸姍姍辦理了休學手續。
這件事情對陸姍姍的打擊很大,休學是她唯一的選擇。
事後,鄺思倫私下裏去了一次陸家,陸姍姍躲在房間裏閉門不見。
鄺思倫從門縫下塞了一張銀行卡給她,告訴她卡裏有1000萬,密碼是她生日。
陸姍姍躲在門後,捂著嘴不敢哭出聲,淚水無論如何也止不住。
***
鄺恩鵬給陸橫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蘇家的少奶奶已經答應見他們一麵,具體時間待定。
這一次,為了給陸家牽線搭橋,鄺恩鵬做了不少工作,蘇瑾才勉強答應見麵。如果順利的話,陸橫當年的盜墓所得能在海外出手,就此翻身應該不是問題,等他電話通知。
這讓身陷絕處中的陸橫一下子又看到了希望,連聲說著謝謝兄弟。
周一晚上10點,陸橫接到鄺恩鵬的電話,說蘇瑾今晚有空,讓他們立刻趕到希爾頓酒店。
陸橫馬上通知兒子,火速出發趕往希爾頓酒店,出門前還帶上了自己珍藏多年的寶貝作為見麵禮。
酒店大堂,陸家父子幾乎和鄺恩鵬同時趕到。
見了麵,陸橫父子感恩戴德,再次向鄺恩鵬道歉,說陸家沒能把陸姍姍教育好,給鄺家抹黑了。
鄺恩鵬心中有愧,這次完全是孫女和大兒子暗中策劃的陰謀,陸姍姍隻不過是是這場陰謀中的犧牲品,但是真話沒法兒說出來,隻能放在心裏。
今晚這次見麵安排,算是作為對陸家的補償,同時也還了當年陸橫對他的救命之恩。
酒店頂樓,最豪華的總統套房門前,鄺恩鵬給蘇瑾的助理打了電話,助理開門,帶他們入內。
書房中,蘇瑾正在燈下批閱文件。
助理上前:“總裁,鄺老帶人來了。”
“讓他們坐吧。”蘇瑾微微點頭,手中的鋼筆一直沒有離開桌上的文件。
“你們請坐,我去給你們倒茶。”
助理退出了房間。
陸連池往進門處的沙發方向邁步,屁股一沉,就要坐下。
陸橫狠狠地瞪了兒子一眼,陸連池連忙直起腰來,規規矩矩地立正站好。
果然,就連鄺恩鵬都沒敢輕易落座,看來是自己草率了。
陸連池腰杆兒挺得筆直,二老加一少,像等待老師訓話的小學生一樣在桌邊垂手站立。
陸橫暗暗打量著蘇瑾,一身煙粉色的修身西裝,梳著精致的短發,眉眼淩厲,氣場強大。
年輕看似30出頭,但他知道,蘇家的少奶奶至少已經40幾歲了,所佩戴的項鏈、耳環都是水頭極佳的帝王綠翡翠。
陸橫找鄺恩鵬谘詢過,知道蘇瑾喜歡翡翠,這一次,他還專門帶了一隻價值千萬的高冰翡翠鐲子,作為見麵禮。
“鄺老,你們別站著了,先坐吧。”
蘇瑾淡淡地開口,卻依然沒有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