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收拾了

  “臥槽!”排隊的男生們都驚了。


  “早知道起床那泡我該留到現在的!”


  “平頭哥,你早說啊!早知道拉肚子掙大錢,昨天晚上我們就吃烤地瓜喝涼水了!”


  10分鍾,兩隻塑料桶都快滿了。


  方燦刷出去1萬多塊,賺到錢的男生們歡天喜地。


  “桶滿了!桶滿了!今天收貨到此為止!”


  費嘉和杜飛忙不迭地給快要漾出來的兩隻馬桶蓋上了蓋子。


  “別啊!我都喝了兩瓶冰紅茶了!你們別走啊!”


  “我說……哥們兒,下節課你們還收不收?”


  “方老板!這麽好的商業模式藥不能停啊!呸呸,不是,一定要堅持不能放棄啊!”


  “……”


  在男生們依依不舍的追問聲中,三個家夥飛快地溜出了男廁所,方燦在前,費嘉和杜飛拎著塑料水桶吃力地跟在後麵。


  所過之處,方圓5米之人紛紛捂著鼻子避讓,所有人無不震驚地看著奇葩三人組。


  “老大老大,你跑慢點兒,我TM感覺桶快灑了!”


  方燦頭也不回,“兄弟們挺住!”


  費嘉:“哥,這是我這輩子為民除害,最熱血沸騰的一次!要不是這桶拖了後腿,我一早就飛過去了!”


  杜飛:“要不是拉肚子那哥們兒太味兒,我都想高歌一曲了!”


  “早上的時候,我盼望著兩個老不死的早點兒滾蛋,現在……我TM祈禱他們千萬別走!”


  三人一路衝到1樓,躲在柱子後麵,向廣場上看去,萬幸,人還在。


  方燦從衛衣口袋裏掏出整整一包口罩,給兩個兄弟連腦門兒帶後腦勺捂了個嚴嚴實實,隻留著一雙眼睛露出來。


  “兄弟們,看準目標!給我上——幹巴爹!”


  廣場的上,陸家老兩口兒站在橫幅底下,起勁兒地向著一群圍觀的學生控訴林深的罪惡,說得口幹舌燥,腦門兒見汗,還不時喝上幾口礦泉水。


  “哎哎,讓一讓!讓一讓!”


  費嘉和杜飛拎著兩個大桶衝進人群,來到老兩口兒的麵前,把水桶蓋子一掀。


  那個味兒啊……


  圍觀的學生們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好,一窩蜂地散開老遠。


  費嘉和杜飛二話不說,掄起馬桶劈頭蓋臉——“老東西!走你!”


  “嘩——”


  “啊——”


  陸橫和老伴兒姚氏目瞪口呆,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一人一桶,誰也不吃虧,張著大嘴照單全收。


  任務完成,費嘉和杜飛把馬桶往兩個老家夥頭上一扣,撒丫子就跑。


  倆人沒回教學樓,從後門逃出了傳媒大學,口罩、橡膠手套丟進路邊的垃圾箱裏,攔了一輛出租車,“師父,SKP!快!”


  老大說了,這衣服、鞋子都不能要了,每人一雙AJ,衣服自己選。


  陸橫和姚氏嗆了尿,兩人一身惡臭,倒在尿泊中,終於連隔夜飯都嘔了出來。


  方燦頓生快意,躲在教學樓前的柱子後麵,拍著大腿笑得前仰後合。


  爽!

  太TM解恨了!

  兩個老不死的明天要是還敢來傳媒大學鬧事,老子管你們叫爸爸!


  ***

  校園風波告一段落,陸家二老吃了大虧。


  晚上陸姍姍回家的時候,被爺爺奶奶叫住問話——潑屎潑尿一事到底是誰幹的?

  陸姍姍當然知道是方燦三人搞的鬼,方燦在男廁所收尿的事課間就傳遍了整個校園。


  可是陸姍姍不敢說,因為鄺思倫警告過她,要是敢把方燦捅出去,就和她分手。


  陸家二老今日之惡行引起了全校學生的高度不滿,大家紛紛在網上罵陸家人不要臉,陸姍姍和陸寧都成了過街老鼠,名聲全都臭了。


  陸橫和姚氏被潑尿的視頻被好事者發到了網上,引來無數熱嘲,點擊量不斷攀升。


  男生們倒是希望老二每天都來,撒尿都能賺錢的美事兒,誰不想幹。


  陸姍姍支支吾吾地掩飾著,說自己不清楚,最後幹脆把校園網上的帖子拿給爺爺奶奶看了。


  陸橫和姚氏氣得半死,他們認定潑尿的事是林深背後搞鬼。


  老兩口兒恨死了林深,發誓不從她身上摳出20個億來,這事兒就不算完!

  不過傳媒大學他們是真的不敢再去了,這些學生太野,手段無所不用其極,比他們年青的時候有過之而無不及。


  老兩口兒身心留下了嚴重的陰影,打個嗝都一股子XX味兒,幾天都吃不下飯。


  晚上,陸橫又想了一個餿主意。


  第二天上午,陸家老兩口兒衣著光鮮地出現在SKP。


  進門的第一件事,就是到衛生間裏換上一身寒酸的行頭,拄著拐棍兒,背著個破爛的編織袋,出現在SKP盛瓷風華的門口。


  店長劉小敦見過陸橫,這老頭兒前前後後來了不下四五次,中間還有一次帶著大批媒體記者,聲稱自己是林老板的爺爺,想讓林老板認祖歸宗。


  網上的視頻,劉小敦都了解過,林老板是陸家的棄女。陸家破產了,老頭兒知道當年拋棄的孫女成了百億身家的豪門,急著想要吃孫女的肉喝孫女的血呢!

  “快!關門!”


  劉小敦知道老兩口兒來準沒好事兒,連忙指揮店員一起從裏麵把門鎖上。


  陸家老兩口兒透過玻璃店麵看見了裏麵有人,開始拚命砸門。


  ——“開門!我是你們林老板的爺爺奶奶!”


  ——“把門打開!敢這樣對待我們,飯碗想不想要了?”


  ——“信不信我炒你們魷魚!”


  劉小敦堅決不開,給林深打了電話。


  林深正在上課,沒接。


  劉小敦發了條信息,說明情況。


  林深回複——隨他們鬧去,天作有雨,人作有禍,時機到了,自然會有人出手收拾他們。


  劉小敦心裏有了底,為了表現氣人一些,和店員一起鬥起了地主,一邊喝茶,一邊打牌,美得很。


  兩個老家夥果然氣壞了,嘴裏不幹不淨地罵著,開始用腳踹門,門很結實,老胳膊老腿兒的踹了半天,沒踹開,還摔了兩個腚墩兒,扭傷了老腰。


  陸家老兩口兒有備而來,從編織袋裏拿出兩張白布,上麵密密麻麻寫著控訴林深不孝,忤逆家族長輩的種種惡劣言詞。


  兩個老家夥把白布張貼盛瓷風華的玻璃櫥窗上,吸引了大批圍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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