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都疼
她一直覺得以自己的姿色,隻有那種錦衣玉食,呼風喚雨的豪門大小姐生活才能配得上。
奈何明珠暗投,投錯了胎,邱楠為此心中一直憤憤不平。因此剛上大學那年,她就被粵川市做醫療器械的一對父子給包養了,從此過上了有錢人的生活。
邱楠憑借著傲人的身材和聰明的手腕,某些方麵很受富商爺倆的賞識,彼此之間的關係早已不再是單純的包養,有一定程度上互利往來。
上了大學的邱楠很會包裝自己,在同學中給自己艸了個白富美的人設,熊家父子看中了她的發展潛力,不惜重金給她砸錢買樓、買車,邱楠也給予了他們積極的回報。
昨晚的事,千算萬算,沒有想到平時看起來性格外放,瘋瘋癲癲的蔣霖竟然是第一次。
邱楠是個自私心狠的人,她的處世原則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事情要麽不做,既然做了,就不要後悔。
有句話說得好——朋友不怕真壞,就怕假好。
邱楠就是這樣一個深藏不露的女人,你永遠不知道那具美麗的皮囊之下包裹的是什麽樣的蛇蠍靈魂。
打發走了熊少,邱楠坐在床邊迷瞪了一會兒,整理了一下思緒,把後麵該說的話想好,從床頭櫃裏取出後悔藥,碾碎,又找了幾顆解酒膠囊,打開把裏麵的粉末倒出來,把碾碎的後悔藥裝進去,再把膠囊封好。
做完這一切,邱楠又鑽進了被窩,摟著好閨蜜的腰,心安理得地閉上了眼睛……
過了中午12點,蔣霖這才迷迷糊糊地撩起了眼皮,頭像炸裂了一樣的疼。
“親愛的,醒了?昨晚睡了我的公主床,感覺怎麽樣,舒不虛呼?”邱楠靠在床頭,雙腿放在被窩裏,故意拿話誘導。
宿醉後的蔣霖還不是很清醒,再加上乖乖水的強烈作用,腦袋裏麵完全是一鍋漿糊。
“嗯……”蔣霖有氣無力地哼了一聲,看著周圍粉紅色的房間,心中一暖,“你的床好軟,好舒服。”說著翻了個身,抱著邱楠的大腿,用臉蹭了蹭,又閉上了眼睛。
“昨晚氣氛太嗨了,咱們都喝了太多的酒,現在我感覺頭疼得要炸開了。”
邱楠的聲音帶著酒後的虛弱無力,“你呢?感覺怎麽樣?”
“唉,昨晚喝太多了,我都斷片兒了,怎麽回來的我都不知道了!”
“現在頭疼,渾身上下……哪哪兒都疼,感覺骨頭都要斷了,沒有力氣。”蔣霖使勁兒按著太陽穴,聲音軟綿綿地說著。
“姐妹兒,我和你一樣,難受得要死,我想我得吃幾粒解酒藥,緩解一下。”邱楠假裝手腳無力地爬起來,大口地呼吸著。
“你也來幾顆吧,吃了解酒藥,身體會緩解很多。上次SKP開業那天贈送了我一張象山溫泉的貴賓卡,今晚帶你去體驗一下,那裏的自助餐檔次很高,咱們再做一個溫泉SPA。反正周一沒課,我陪你好好放鬆一下。不過,前提條件是咱倆必須盡快恢複體力。”
這番話邱楠用關心的語氣說出來,極其自然,故意挑起話題轉移了蔣霖的注意力,前後銜接自然,說得滴水不漏。
蔣霖混沌的大腦根本分辨不出哪裏有問題,還感激地伸出小手拍了拍邱楠的屁屁,“好吧,我親愛的閨蜜。”
邱楠拿了幾顆解酒膠囊,當蔣霖的麵先吃了下去,又把那幾顆特製的膠囊拿給了蔣霖,蔣霖想都沒想就把藥丟進了嘴裏……
蔣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被睡在一個被窩兒裏的閨蜜算計得多麽的慘。
此刻她的心裏還懷著對閨蜜的感謝,閨蜜有什麽好事都不忘帶上自己,有這樣的好姐妹真的好幸福。
看著蔣霖吃了藥,邱楠懸著的心放下大半,兩人又鑽進被窩,睡到了下午兩點,才饑腸轆轆地爬起來,滾去了衛生間,簡單洗了個澡。
衝洗的時候,邱楠一直在旁邊不時偷瞄著留心觀察,蔣霖不時地皺著眉頭,像是有些不舒服。
“怎麽了?”邱楠關心地問了一句。
“感覺……火辣辣的。”蔣霖輕噝著。
邱楠心領神會,“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看來咱倆真是同病相憐的姐妹啊……我也一樣……昨晚蹦迪不該那麽瘋的。記得幾個月前一次蹦迪,我穿著和你一樣的牛仔熱褲,結果第二天和你一樣。”
蔣霖對邱楠的話深信不疑,哀號了一聲:“OMG……”
那一臉哀莫大於心死的鹹魚表情落在邱楠眼中,這個傻妞兒,整個就是一美人的皮囊包裹了豬的靈魂,邱楠在心裏暗暗勾唇冷笑。
許是年青身體恢複得快,熱水衝洗之後,不適的感覺緩解了很多。
兩人肚子餓得咕咕叫,在冰箱裏尋了點吃的簡單墊墊肚子,穿好衣服,化妝出門。
地下停車場,邱楠駕駛著自己粉紅色的瑪莎拉蒂拐彎的時候,撞見了開著牧馬人從外麵回來的林深。
四目交投,兩人各自移開目光,誰都沒有想跟對方打招呼的意思。
***
周一上午,林深回了學校。
中午吃飯的時候,餐桌上隻有鄺思倫、費嘉和杜飛,方燦和司洋都沒來。
一問才知道,方燦流鼻血的毛病又犯了,上午司洋請假強行拉著他去了醫院。
雖然跟方燦認識沒多久,可是印象中,方燦流鼻血的症狀似乎發生多次了。
林深回憶了一下,第一次見方燦流鼻血是在啤酒廠打架那次,他為了救兩個死黨費嘉和杜飛,被焦三手下兩個小太妹熱情款待的時候,她以為方燦流鼻血是被人打的。
最近一次,是上周的遊泳接力賽時,方燦仰泳參賽,一群高年級的大姐姐故意在岸邊大秀比基尼風光,方燦消受不起美人恩,再次負傷。
中間還有見他流過幾次,林深記不清了。
“方燦流鼻血的情況很嚴重?”林深問。
鄺思倫笑得很開心:“那得看心情。”
“看心情?什麽意思?”林深納悶兒,敢情這流鼻血還有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