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你…騎
秦霄然一手牽著韁繩,目光幽幽地落在女孩兒的臉上。
林深揚起頭,眸光清澈靈動,清純中卻又帶著一種致命的誘惑。
秦霄然看了看了林深,又看了看小王子,目光溫柔,卻不說話。
“怎麽了?你好像有心事。”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挺羨慕它的。”秦霄然語氣酸澀。
“他?誰啊?”林深納悶兒。
“你的小王子啊!”
“為什麽?”
“因為……它能讓你騎啊!”秦霄然眼神撩人。
能讓你騎……
總裁大人臉色……不紅。
果然,戀愛中的女孩兒智商為0,這一點,跟職業無關。
林深眨眨眼,看了看小王子,直到對上秦霄然的眼睛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騎……
林深腦中不受控製地出現了畫麵,她在上,秦霄然在下,呼吸交纏,汗水滑落……
她捂著臉,連脖頸都染上了一層粉紅。
秦霄然捧起林深嬌羞的臉,把人擁入懷中,勾著林深的下巴,吻著她的額頭、眼睛、鼻梁,最後貼上了她的唇…
莊園的木圍欄外,費嘉舉著望遠鏡,聲音激動:“哇噻!深姐的男朋友向她索吻了!”
靠在座椅上生悶氣的方燦像是受了巨大的刺激,一個激靈坐直了身子,從費嘉手中奪過望遠鏡。
聚焦遠處畫麵的一刻,方燦眼底泛起了絲絲血紅,像頭憤怒的公牛,從鼻子裏往外噴著粗氣。
兩名死黨知道,方燦受了刺激,怕他胡來。
“哥,淡定!”
“別衝動。”
“我們應該祝福……”
杜飛的話沒說完,就見方燦把望遠鏡往旁邊一丟,汽車點火。
“哥,哥,冷靜!”
冷靜個屁!
冷靜不了!!
方燦一腳油門,在費嘉和杜飛的尖叫聲中,車子轟地一下衝了出去。
木質圍欄不堪一擊,被撞得四分五裂。
奧迪q8以近乎180邁的車速衝進了名馬莊園,沿著青草緩坡衝上山崗。
“突發情況——有人擅闖莊園!”
巡邏保安第一時間發出警報,很快,幾輛巡邏車從四麵八方火速包抄過來。
陳鷹也駕車趕到現場,車子圍成一圈,逼停了奧迪。
突發的一幕自然驚動了湖畔沉浸在甜蜜二人世界裏的秦霄然和林深。
沒過一會兒,十幾個保安們牽著巡邏犬,押著三個擅闖莊園的家夥來見秦霄然。
方燦一馬當先,一身名牌,頭上卡著太陽鏡,嘴裏吹著口哨,走得跟明星走紅毯似的。
杜飛和費嘉縮著脖子,膽戰心驚地跟在後麵。
“方燦?是你們!”林深吃了一驚。
方燦一手抄著口袋,歪著頭,麵不改色心不跳地跟林深打招呼:
“嗨!深姐!沒想到在這裏能遇見你。真是不好意思,我開車兜風經過這邊,哎呀,結果路邊竄出條野狗,我不小心把油門兒當成了刹車,結果就撞這來了,這是哪兒啊?”
方燦直著脖子,眼睛死死地盯著林深紅腫的嘴唇,心髒也不聽使喚了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林深咬牙、擰眉,狠狠瞪了方燦一眼,這貨渾身上下從裏到外到流露著一股子就是老子幹地你能咋地的氣息!
他就是故意的!
方燦臉色不紅不白,朝秦霄然翻了個白眼兒,一副我心不虧的樣子。
秦霄然看了方燦一眼,眸色深了幾分,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目光望向林深,“呦呦,你們…認識?”
“我爸一個朋友家的熊孩子。”
秦霄然點點頭,看看方燦的表情,若有所思。
不等秦霄然開口,方燦搶先打起了招呼:
“你好!我叫方燦。撞壞了你家院子的圍牆,深表歉意,雖然我跟深姐的關係很好,但她是她,你是你,一碼歸一碼,該賠的錢一定要賠!”
傻子都能看得出來方燦在撒謊,可的偏偏這貨裝得一本正經的樣子,還假模假式地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張銀行卡,遞了過來。
秦霄然不動聲色,看了看方燦遞過來的銀行卡,沒有接,笑了笑,“既然是呦呦的朋友,這事兒就算了。陳鷹,送他們離開吧。”
秦霄然沒有追究此事,方燦反倒不幹了,“話不能這麽說,大家都是成年人,做錯了事就要承擔責任。深姐,你說對吧?”
方燦往林深跟前湊了湊。
林深真的被這家夥氣到了,橫了他一眼,“滾滾滾……吃飽了撐的!有多遠滾多遠!”說完扭過頭去不想理他。
方燦屬狗皮膏藥的,粘得結實,任你咋說,就是不滾。
“哥們兒,該多少錢,深姐不好意思開口,你別不好意思,開個價,隨便刷。”
方燦挑著眉,扭頭又來撩秦霄然。
這貨一臉都是“小子說吧,要多少錢離開我女人”的表情盯著秦霄然,這是男人之間的較量,不能慫。
名馬莊園所處寶象山區邊緣,根據環境保護條款規定,不能大規模興建混凝土金屬圍欄,因此馬場的圍欄都是普通的木質結構,撞壞一段也沒多少錢。
但這種事情涉及到麵子問題。
方燦故作輕鬆地吹著口哨,他心裏非常想看到秦霄然氣急敗壞,暴跳如雷的樣子,那樣就能證明他是個沒風度的男人,深姐那麽優秀,又怎麽可能喜歡一個小肚雞腸的男人嘛。
在豪門圈子裏,風度是一個男人最基本的人設,方燦想激怒秦霄然,目的是想讓他的人設崩了。
不過很可惜,他失算了。
他自以為是的幼稚舉動,在秦霄然眼中根本激不起任何波瀾。
他這點段位壓根兒不夠看的。
就好比天空翱翔的雄鷹,是感覺不到來自地麵螞蟻的挑釁的。
秦霄然笑了笑,說了句:“呦呦,你這位朋友還挺有原則的。既然來了,陳鷹,你陪他們四處走走。我們先失陪一下,呦呦的朋友,要好好招待。”
說完,牽著林深的手,轉身離開了。
秦霄然非但沒有失態,還表現得大度有禮,無形中提升了自己的形象。
眼看著人家帶著深姐過二人世界去了,三個家夥像沙雕一樣被晾在了原地。
方燦心裏握了棵草,盯著兩人十指緊扣的手出神。
小子,段位不低啊……
一直守在旁邊的陳鷹開口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位是吉象金工的方公子吧?”
見到陳鷹第一眼的時候,方燦心裏其實有些微微發怵,這個身形強悍,臉上橫著刀疤的男人氣場有些駭人,像極了電影中道上混的老大級別的人物。
不過,聽對方居然準確道出自己的身份,方燦心裏無形中找回了一絲平衡,回頭兒朝著兩個灰頭土臉兄弟挑眉,得意地使了個飛眼。
看看,哥也不是個無名小輩好不好。
同樣有些提心吊膽的杜飛和費嘉擠眉弄眼地,偷偷豎了豎大拇哥。
老大今天倍兒有麵子,哥兒倆也跟著沾光。
方燦咧開了嘴,看著陳鷹,“閣下怎麽稱呼?”
“我姓陳,是秦先生的助理。”陳鷹淡淡地說。
“陳助理,你好。”方燦換上了公式化的麵孔,端起豪門公子該有的架子,“印象中我應該和陳助理是初次見麵吧?”
言下之意,陳助理是怎麽認識我的?
“你跟你父親長得很像。”陳鷹盯著方燦的眼睛回答得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