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一招定輸贏!
無情的留下這麽一句話之後,龍傾邪縱身一躍飛到了翼鳥背上。
地麵,傳來一陣下流至極的男子哄鬧聲音,期間,夾雜著若琳撕心裂肺的怒罵與哭號。
對於這些,龍傾邪充耳不聞,吝嗇於分去丁點注意力。
雲舞那小東西的嘴巴從來得理不饒人,更是一直拒之於他千裏之外,可是,他心裏很清楚,他在她麵前,絕對是獨一特殊的存在,而她在他眼裏,那自然不用說了。
反正,他會讓那個凶狠固執的小東西,總有一天心甘情願留在他身邊。
隻是,這些都輪不到第二個人來說。
……
雲舞單手撐著下巴斜倚在軟塌上,似笑非笑的看向龍傾邪,指了指地麵。
“不心疼?”
“你不就是等著我出手幫你把她收拾掉?”龍傾邪眼底狠厲之色收起,帶出一抹戲謔笑意。
雲舞不置可否,的確,她出手收拾若琳名不正言不順。
而且,龍傾邪的人,她去收拾,她和龍傾邪算什麽關係?總是說不過去。
那個若琳不惹她還好,偏偏要在她回來以後,自以為是的威脅她離龍傾邪遠點。
真是可笑,不管她願不願意同龍傾邪在一處,也輪不到她來對她指手畫腳?
“小東西,為夫剛才沒討到的補償,你什麽時候給我?”龍傾邪坐到雲舞身邊,鞠起她烏黑微涼的發絲在鼻端嗅聞,那動作曖昧得讓人想臉紅。
雲舞有些不自然的,抬手將自己的頭發從他手中抽出,在空間鐲上摸了一下,一錠銀子就出現在她手心。
“喏,兩不相欠。”
龍傾邪從善如流的將銀子收起,故意道:“小東西頭一次送為夫的東西,為夫定會珍藏一生的。”
雲舞對這男人的沒臉沒皮已然習慣,不過,眼角掃看了一眼躺在內側床榻上的龍三,倒是想起了黑傲煉藥的事情。
“龍傾邪,今晚在逍遙鎮住一夜吧。”
“小東西這是等不及要和為夫圓房了?”
這男人的嘴賤,有時候就不能安分一點?
雲舞白了龍傾邪一眼,她現在是等不及想閹了他。
龍傾邪垂眸不知想著什麽,但是,最後也沒反對雲舞的提議。
帶龍三進城是絕對不方便的,雲舞思前想後,還是讓龍傾邪令翼鳥飛至半空,留了紅菱和小紅蛇在城外保護龍三,她和龍傾邪一同進城。
……
隻是,雲舞在芙蓉樓的珍寶閣將李岩打得半死,他們二人在逍遙鎮已經算是出了名。
客棧老板看到他們兩個要住宿,求爺爺告奶奶的哀求他倆另換別處。
最後,雲舞和龍傾邪又來到了芙蓉樓門口。
入夜後的花街花紅柳綠,燃起的燈火七彩繽紛,塗脂抹粉的花娘倚門而站,對著來來去去的男人們嬌聲軟語,真真是讓人骨頭都酥了的紅粉陣。
先前領著龍傾邪和雲舞進珍寶閣的花娘,一眼就認出了他們,拎著裙子朝他們跑過去。
“二位,你們怎麽還沒離開?”
龍傾邪擺出一副無辜模樣道:“我娘子嫌舟車勞頓,硬是要在這裏歇上一夜。”
花娘聽了這話急的直跺腳。
“哎呀,你們就到下一個城鎮再休息能怎麽樣?那姓李的不是個好招惹的人,他爹晚上就會從外麵回來,到時候定然會來找你們算賬的。你們來這兒,是因為逍遙鎮中沒人敢留宿吧?”
雲舞對那花娘道:“所以,我們來看看,看看有沒有什麽地方,能收留我們兩個人。”
花娘踟躕不決,咬著下唇苦惱不已。
這時,一陣香風飄來,爽朗笑聲自芙蓉樓內傳出。
“哈,好,好的很。我芙蓉樓別的沒有,就是膽子大,二位今晚盡管住在這裏,食宿我都給你們免了!”
雲舞向內一望,便見到個一身紅衣,容貌平凡的女子自芙蓉樓內走了出來。
這女子雖然相貌一般,但那英姿颯爽的氣勢卻絕非一般人可以模仿的來的,她笑聲爽朗,對著雲舞與龍傾邪招了招手。
“二位請進。”
龍傾邪伸手攔住想要進去的雲舞,打量著那個紅衣女子。
“芙蓉樓敞開大門做生意,老板娘卻這麽愛做賠本的生意,聽上去不太對勁啊?”
紅衣女子看著已經重新戴上麵具的龍傾邪,朗笑道:“若我說,我與那姚老頭一樣,看到美人就心情好,不計較金錢得失,公子可相信?”
龍傾邪勾了勾唇角,黑眸裏流轉幾分邪氣。
“這麽說,老板娘是看上我了?可惜,名草有主,你來晚了。”
“果然是個有趣之人,好,那我也實話實說,留你們住下,是因為我想看看,那姓李的父子,是不是真的有人能收拾得了他們。話說在前麵,你們惹的麻煩,你們自己收拾,芙蓉樓不會出手幫忙的。”
龍傾邪點了點頭,低頭看向雲舞。
“小東西,你覺得如何?”
雲舞倒是挺喜歡這芙蓉樓老板娘的脾氣,反正能有個地方落腳,倒也點頭道:“芙蓉樓能讓我們借宿已經是不錯,自然不會勞煩老板娘去收拾那些麻煩。”
老板娘拱手對龍傾邪與雲舞行了一禮,青樓老板身上不見風塵味,反而像個十足的女俠客。
“奴家紅娘,就等著看二位今晚如何應對了。”
雲舞聽到“紅娘”二字有些走神,這名字放在這裏,著實有些怪異。
紅娘對雲舞的反應見怪不怪,大咧咧道:“我這芙蓉樓做的就是迎來送往的生意,正所謂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可不就是日日為人做紅娘嗎?”
紅娘撥拉著算盤,見雲舞他們下樓,對他們說道:“我可是指望著你們倆讓我換一套新家具了,別讓我失望啊!”
雲舞自樓梯拐角處一躍而下,對紅娘道:“原來老板娘打的是這個注意,那我們可虧了。”
紅娘素手一揮,豪邁道:“今天要是成了,以後你們倆來我的芙蓉樓,吃喝住宿免費,珍寶閣少抽一半傭金!”
雲舞與紅娘正“商量”著,一隻條凳“砰”的一聲在她二人之間砸下。
雲舞臉上笑意微斂,扭頭看向那個扔凳子的打手,那人滿臉油光,乍一看還以為是頂著個拜神上貢的豬頭。。
“哪裏來的肥豬,不去後廚待宰,跑到前廳來嚇人做什麽?”涼涼的諷刺聲。
跟某個男人相處久了,在不經意間,嘴巴也開始有些學壞。
那肥豬當即麵紅耳漲罵道:“你這賤女人,活膩歪了是嗎?!”
“別吵。”
這短短的兩個字一出,那肥豬像是被人用漿糊封住了嘴巴,果真退了回去。
隻見,這時後的大廳正中央,被人擺了張太師椅,此時一名模樣俊秀的男人正端坐在那裏,若是不注意看,多半會將他當成哪裏來的書生。
雲舞與那人短暫的視線相交,頓時認清了這人絕對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書生?
哪會有書生,眼神比毒蛇更讓人不寒而栗的。
那書生模樣的男人起身對著雲舞拱手一禮,文質彬彬道:“這位小姐,在下李元生,聽說我兒衝撞了你,實在是抱歉了。
”
雲舞先前還以為這人是和那李岩有兄弟關係,聽他說了一句“我兒”,實在是讓雲舞相當意外。
這男人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六七年紀,比那李岩看著也隻大了六七歲而已,這樣居然是父子?
紅娘似乎看出雲舞心中所想,在旁邊笑道:“姑娘有所不知,這姓李的功法邪門,每次打贏了對手,就會吸幹對方的力量,同時,也讓他自己的外貌一直保持在這個樣子。你是沒見過他動手頻繁的時候,一張十六七歲的小臉兒,嫩的能掐出水來,連我都要忍不住憐惜他了。”
李元生似是很不想聽到關於他外貌的議論,陰森森的看向紅娘,皮笑肉不笑的動了動嘴唇。
“李元生,別這麽看著我,打了你兒子的人可不是我。你進門就又打又砸的,我還沒找你算算賬呢。”
李元生抬手朝著紅娘那邊虛點了幾下,帶著明顯的警告意味。
“二位,我兒子做錯事的歉我道了,現在,也該二位為打傷我兒子的事,付出一點代價了吧?”
龍傾邪始終默不吭聲的跟在雲舞身後,像是一塊無聲而強大的後盾,仿佛無論發生什麽,他都能為雲舞解決。
雲舞瞥了眼那李元生,嘴角冷揚道:“等等,招惹我們的是你兒子,你道歉有什麽用?”
“那麽,二位是不接受了?”
“你說接受就接受,我們不是很沒麵子?”雲舞說得風輕雲淡。
李元生眼角驟然繃緊,眼中透出淡淡的血腥之色。
“小姑娘,你這麽不給我李某人麵子,現在就算是我想放過你,我手下的人也不會放過你的。
”
雲舞嗤笑一聲道:“別把話說的這麽道貌岸然,你氣焰囂張找上門來,不就是為了給你兒子報仇嗎?”
“既然你也明白,那我就不多費口舌了。我兒被你們打得臥床不起,你們兩個,打斷自己的腿,從逍遙鎮爬出去,我李某人就把這件事揭過去。”
雲舞大笑幾聲,轉頭看向龍傾邪。
“我一直以為你是最囂張的,現在看來,人外有人啊。”
龍傾邪屈指彈了一下雲舞的額頭,目光帶著殺意看向那不知死活的李元生。
有膽子這樣跟他說話的人,早就死絕了。
現在又冒出來一個,的確挺有新鮮感的。
李元生雖然聽說了是雲舞出手將李岩打得吐血,但說實話,真沒把雲舞放在心上。
且不說雲舞一臉病氣,李岩什麽實力,李元生自己是知道的。
勉強靠著用各種邪門歪道的方法給他堆到了三階實力,可是那鬥氣虛浮的怕是都不如二階之人。
倒是那個戴著麵具的男人,盡管他一直寡言,但李元生卻在看到他的那個瞬間,心頭驟然一緊。
那是一種仿佛低等生物見到高等生物的時候,自然而然出現的危機感。
“這位公子,敢問尊姓大名?”
李元生能在逍遙鎮活到今天,還混成一霸,很大程度就是因為他一直都對自己的危機感很在意。
畢竟,贏的多的人遲早還會死,但活得久的人,才是真正的贏家。
“你問這句話,是不是晚了些?等我把你雙腿卸下來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的。”
龍傾邪有些懶散的倚靠著樓梯欄杆,似笑非笑的表情裏帶著幾分陰森邪肆,讓觀者心底發涼。
李元生聽著龍傾邪的話,心中警鈴大作。
這男人,絕非是等閑之輩。。
今日,他或許來錯了。
紅娘很是時候的對李元生喊道:“我說李家老頭,怎麽不說了,是想逃走了嗎?”
李元生惡狠狠瞪了紅娘一眼,難怪她要把這兩個人收留下來,這婊子就是在給他下套!
然而,紅娘說的沒錯,他大張旗鼓找上門來,現在想退也退不成了。
如果真要走,別說那兩個生麵孔不會放過他,紅娘那女人也絕對是要訛他一筆大出血的!
李元生深深吸了一口氣,沉下心來,他在逍遙鎮多年,也不是沒有頂著危機預感出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