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九章唐突佳人
一會兒的功夫,那位傳說中蒙著白紗的少女被請了進來,但令易土生失望的是他面前站著的這位卻並不是期待中的撒馬爾罕,雖然她長得也很漂亮,皮膚細膩一身白裙,俏麗多姿,但身卻少了撒馬爾罕的那種熱情如火,反而顯示出一種冷冰冰的拒人千里的態勢。
「請問這位姑娘,你找我有什麼事情,聽說你是關西七衛的撒馬爾罕公主派來的,難道是來向我投降的嗎?!」易土生高高的坐在虎皮椅,顯得有些桀驁不馴,擺足了皇父攝政王的派頭。那女子冷哼了一聲道:「難道你就是那位想要霸佔我們土地的皇父攝政王易土生?!」易土生笑道:「我是易土生沒錯,但我並沒有想要霸佔你的土地,正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關西七衛本來就臣屬於我們大明朝,你們的土地本來就是屬於朝廷所有,談不什麼霸佔不霸佔,倒是你們居然起兵叛亂,真是太不應該了。」
那女子從袖子里摸出一封信,嗖的一下子,像是扔飛刀一樣甩了夠來,氣勢凌厲,鋒芒畢露,旋轉地信箋就像是一塊鋼板,可以切掉人的頭顱。但是易土生不費吹灰之力,伸手一抓就捏住了,就像是探囊取物一般的容易,輕輕鬆鬆的打開了信封,抽出了裡面的信箋,好似漫不經心的看了一遍,然後哈哈大笑:「你們的公主真是太好笑了,居然想要和我們大明朝重新劃分疆域,還想要得到整個青海,這簡直就是痴人說夢,她是不是喝醉了酒才寫的這封信,或者是你拿錯了信封了,拿回去。」
易土生用了一成的功力,向外一甩,使出了飛刀術的技巧,將信封沿著原先的軌道退了歸去,但是那女子一臉冰霜的想要接住的時候,信封突然改變了方向,飛向了她的身後,嚇得她急忙轉身,啪的一下接住了信封,但是信封面傳來一股沛然強大,正大光明的陽剛之力,居然把她的整條手臂都震得麻痹了,而且騰騰騰的向後倒退了三四步。
易土生身子一飄,已經到了她的身後,將她抱了個滿懷,淡然一笑:「姑娘請自重!」那女子回頭之際,已經拔出了彎刀,喘著大氣,指著易土生的咽喉說道:「你居然敢輕薄我,我殺了你!」易土生笑道:「什麼我輕薄你,明明是你要勾引我,自己倒在了我懷裡,我還勸你自重,你為何反咬一口,你這女子真是有些賴。」
隔著白紗,易土生隱約可以見到她的臉色已經鐵青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最後起的鏘的一聲把彎刀收回去,咬緊了銀牙,發狠道:「好,你夠狠,我『努曼古麗』算是記住你了,等以後有機會,我一定要報今天的仇。」易土生嘆道:「這又是何必呢,做人要大氣一點,你剛才輕薄了我,硬是鑽進我的懷裡,我也沒說什麼,你又何必斤斤計較,你知道嘛,我是最不喜歡接觸女孩子的胸了,可是偏偏你的那麼柔軟圓滑,讓我感覺到非常的討厭,現在我的貞潔被你毀掉了,我真想自殺。」
「啊!」努曼古麗雖說是個異族的少女,但畢竟也是個女孩子,怎麼能抵得住易土生這種大流氓的騷擾,沒有幾句話就被他說的面紅耳赤,差點找個地縫鑽進去了,說實話真想一刀劈了對面這個討厭的傢伙。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剛才她用刀劍指著易土生鼻子的時候,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而且手腕有些發抖,腦子裡有種異樣的情緒爆發出來,竟然好像真的想要投入他的懷抱似的,怎麼下的了手啊。而且,這人的武功這麼高,她就算再練一百年也不是對手。
「你,你,你……」努曼古麗轉過身去顫聲說道:「你哪裡是什麼王爺根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賴,明明你佔了我的便宜,卻偏要賴我,我警告你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傳出去,不然的話,我真的殺了你,還有,信你已經看完了,現在應該是你表態的時候了,我們關西七衛現在傭兵百萬,而你現在已經戰敗過一次了,也知道我們的厲害了,我勸你還是同意我們公主的意見,不然後果難以設想。」
易土生仰天笑道:「你們公主為什麼要派你來見我你可知道?!」努曼古麗一愣:「你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易土生突然向前一衝,一把把她抱在懷裡,強迫的親了個嘴兒,然後放開他,咂嘴說道:「就是讓你來給我做小妾的,你今天不要想走了,今天晚就是我們的洞房花燭之夜。」努曼古麗驚魂魄散,尖叫了一聲,就從帥帳里逃了出去。易土生笑的前仰後合不能自制。
努曼古麗驚魂未定的回到了天腳下『神龍隘口』,見到了撒馬爾罕。撒馬爾罕現在是整個聯軍的左副督元帥,負責指揮一支將近二十萬人的左軍,另外一隻右軍歸蒙古赤斤衛的第一勇士番哲兒來統領,此刻兩人都在帳篷中。
番哲兒長的非常英俊,體魄完美,古銅色的皮膚,頭戴著一個金色的頭箍,身披著深黑色的狼袍,手掌寬厚闊大,腰掛馬刀,背背張弓,嘴角翹,露出自信滿滿的頗為誘人的笑容,正一瞬不瞬的盯著七情面的努曼古麗。
「怎麼這麼驚慌,到底出了什麼事兒?!」撒馬爾罕有點不高興,努曼古麗此刻太狼狽了,居然連面紗都掉了,全身下不停地顫抖,眼圈也紅了,好像是受了莫大的驚嚇一樣,簡直是有些給她丟臉。
努曼古麗急忙給撒馬爾罕行禮,眼淚撲朔朔的掉下來了:「啟稟公主,我已經去見過了那個叫易土生的漢人了。」撒馬爾罕擰著秀美奇怪地問道:「見過了就見過了,為什麼要哭,難道他還打你罵你不成,俗話說兩國交戰不斬來使,易土生這人我認得,最起碼還有些風度,怕還不至於如此,莫非你在路遇到了什麼高手攔截,可是你也沒有受傷,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快快說出來。」
番哲兒也溫柔的笑道:「是啊,美麗的姑娘,有什麼委屈,盡可以在這裡訴說,為什麼要流下令人傷心的眼淚呢,是不是有人欺負了你,你說出來本將軍一定要為你做主的,你的公主也不會放過他。「
「是……」努曼古麗小臉紅彤彤的,委委屈屈的說道:「是那個叫做易土生的漢人,沒想到他居然這麼禮,他,他,他輕薄我,好抱了我,親了我,她真是該死,可是她的武功太高,我不是她的對手,我愧對公主,我乾脆自殺算了。」
「啊!」撒馬爾罕和番哲兒對視了一眼都覺得這事兒簡直太不可思議了,昏君他們聽得多了,但是調戲敵國使者的還真沒見過,開天闢地頭一遭啊,看來以後再也不能派女使者去見這個大色浪了。
「除了這些之外,他還對你做了什麼,我早就知道易土生這人風流成性荒唐透頂,可是真的沒有想到他能夠作出這種事情來,你不用自盡,將來我一定要為你討還公道的,你說你還受了什麼委屈。」撒馬爾罕現在最擔心的是,易土生那傢伙會不會一時之間色心大起,把她的貼身侍女給辦了。幸虧努爾古麗說道:「別的倒是沒有,可是他不講理,明明是他輕薄於我,可是他硬說是我投懷送抱,還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摸樣來羞辱我,簡直讓我氣炸了肺,公主,你可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撒馬爾罕以前曾經鍾情於易土生,也知道易土生是個輕薄行的傢伙,不過聽了努曼古麗的話之後,心中居然生氣了一股莫名的嫉妒之火,「我早就知道他是個這樣的人,那你說說,我給他的信,他看過了沒有,看完了之後又說了些什麼,到底有沒有同意重新劃分疆域的事情?!」
努曼古麗把信封原封不動的交給了撒馬爾罕,羞慚的說道:「公主,他說你是痴人說夢,絕對沒有這個可能,然後他就開始沒有正經了,就來抱我親我,我想要跟他理論,他就說要把我留在他的帳篷里侍寢,所以我就急急忙忙的逃回來了。」撒馬爾罕氣的臉都白了,舌頭打結,半天說不出話來。
番哲兒倒是仰天大笑起來:「依我看來,這位易土生王爺倒真不愧是個男子漢大丈夫,他這樣退敵也是很有心機的,努曼古麗姑娘,你是中了他的詭計了,有意思,我越來越期望著能夠和這個人公平的決一死戰了。」
努曼古麗說道:「他使得是不是計策我就不知道,但是他的武功真的高到了讓人不可思議的地步,公主和將軍以後還是多多留心才是。」
撒馬爾罕道:「我知道,連陰寒天魔都不能殺他,他當然是厲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