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生死魂牽(10)
……
在這一刻,白子荷終於想得了明白,自己這一次落入二仙這樣醜惡之人的掌中,大概已是凶多吉少!要想逃離他們的魔掌,恐怕要得花費一翻周紮和努力了。
想到此,白子荷的心裏真是感到有一絲後悔,剛才她就不該這樣自信而大意,弄得把自己陷入了這樣的危局之中,一時竟然受製於人,更讓她感到可恨的是此時非但沒能求自己逃離苦海,而且連她此時此刻最掛慮的左白楓也不能護其周全了。
白子荷的心驀然疼痛起來,不為自己,隻為她經曆了五百年之劫的心愛男子不受一點風霜和雨雪。
但是,這樣的悔恨之心對於此時的白子荷而言,已經是沒有任何取意義了。因為在她沒有脫離眼前這種困厄之前,一切的願想對她來說似乎都是遙不可及的鏡中花,水中月。
某些時候,一切都是那麽遙遠而脆弱,生命之花卻經不起這一般的摧折。
然而,讓白子荷更感到這個紅塵可怕而惡心的事,竟是在她剛剛降臨而又沒有來得及細細品償紅塵這些快樂而燈紅酒綠的時候,卻先讓她感受到了人心的險惡。
連那些看似高大上與她一道修仙學求道之人,居然也隱藏著一副醜惡的嘴臉,包藏禍心,進而煽動民眾的切底仇恨勾害於她。一個赤果果的目的,就是要借機吸食她千年的靈力,為已所用。
而白子荷眼前所麵臨的二位驅魔大仙之人,正是這樣無情施害於她一個異類結合體的可惡之人。
此時此刻,白子荷真是嫉恨於這二位驅魔大仙不可告人而又肮髒不堪的最醜惡的目的。不但勾害了她,而且也陷害了一個無辜的清白學道少年——左白楓。
這是白子荷心中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幕,如果真的可以她希望所有的罪過都由她來承擔和頂替,所有的快樂和幸福都聚圍線在他的身旁,她願意用她的一切換取他一生的快樂無憂。
但是,這一切的美好如願都是假設在她沒有受製於二仙之前,如今最要命的事情就是她白子荷若要如願以償,就必須得依靠自己的能耐先脫離了眼前的這一切苦厄,她心中剛剛所有揮畫的願想才能一一實現起來。否則,今日之禍足以讓她切底絕望,不但自己魂消魄散,而且也多了一個陪葬的犧牲品。
想到了這一層,白子荷的腦中猛然又閃出左白楓這些時日以來,與她有過相遇相處的點滴畫麵,正如她此時此刻的心境一樣,充滿了甜蜜與憂傷,迷茫與惆悵,恐懼與憔慮……
這是白子荷初臨人間所未想到過的,曆卻五百年之苦換來的竟是這樣無比痛惜的回眸一犀,而又匆匆
從她的眼前和心中悄悄流走,任憑她怎麽抓也抓不住,留也留不穩。
此刻,滿心的恨意猛然從白子荷的眼中噴射而出,直麵她眼間這一團彌漫的血色煙霧,遮沒了與她曆卻五百年之苦才得與相見的左白楓。
一時之間,湍急而憤恨的心情沒有讓白子荷多想,她就擎起雙掌,口中念動‘風雷閃電劈邪挪移’的咒語,猛吸了一口沉長之氣,然後帶著一股從心中噴湧出來的瀑發之力,狠命向眼前這一團遮天蔽日的血色煙霧掃去。
果然,眼前的血色濃霧在白子荷這狠命的一擊之下,就像風卷殘雲一般漸漸消退而去,已沒有先前所展現出來的強大包裹威力。
白子荷拚命一擊的情形,唬得此時仍在外邊持續發力的紅衣頭陀鐵瘋子,馬上又在他的兩手之中加重了幾成力量,同時口中又急念起一通喃喃聽不清的咒語來,好像大概是‘咪爾嗎啦’之類的意思吧。
紅衣頭陀鐵瘋子這一念,果然又見得那漸漸散去的血色煙霧慢慢又彌合起來,和先前包裹白子荷的情形須在不一樣了,總之那威猛之力不複再現,隻是形而圍之罷了。
這樣一旦僵持下來,那紅衣頭陀鐵瘋子馬上就急得直向旁邊的黃衣大仙金算子囔叫開來。“哎喲,金師兄,我這‘血色狂魔’的靈幻之術快製服不了這妖女了,你快一點把那個小妖道強捋過咱們這一邊來呀?”
“你想啊,有了這小子在咱們二人的手上,還怕咱們沒辦法收拾白家三小姐這個妖孽啊?”
旁邊的金算子突然被紅衣頭陀鐵瘋子這一慫,原本停下來的攻擊之勢此時又猛然高漲起來,一時竟叫囂著向地上躺著的左白楓身上撲去。“好咧,鐵師兄,你放心好了,我這就擒拿那小妖道去。”
此時,被血色煙霧困住的白子荷聽得二仙之說,心中更是顯得憔急而驚異,生怕左白楓就此被那個邪惡的黃衣大仙金算子捋掠了過去,眼下之勢就憑自己一人之力也再難搶得回來了。
一翻抱恨的情急攻心之下,白子荷複又狠狠的打出了幾掌,伴著風雷閃電的癡狂之勁四處翻卷起來,一時就在兩股靈異之力相碰撞的瞬間瀑發開來。白子荷她人恰在這時,把包裹得嚴實的血色煙霧從中衝破了出來。接著就見得白子荷以快得比電光火石閃爍之光還要快捷幾倍的速度,狠狠揮出一掌直向那驚弄在當中的紅衣頭陀鐵瘋子當胸打去。
誰知以為自己可以穩坐釣漁台的紅衣頭陀鐵瘋子,這時一副得意洋洋的勁兒還沒有過陷得十足的勁兒,‘血色狂魔’的妖邪之術就被白子荷幾下狂亂的‘風雷閃電劈邪挪移’從中
給破了,而且還以極其快捷的手法向他劈來一道凶狠的必殺金光。
此時,隻聽得那紅衣頭陀鐵瘋子一聲‘啊’然大叫,當胸一道就已經結結實實著了白子荷狠命的一掌,接著就見他搖挄的身子,隨著末了的掌風連連往後退了十幾步才算稍微站穩。
這情形,嚇得一邊已經狂抓上左白楓右腳的金算子,一時拖著左白楓的身體猛然往後退縮了回來。但是令他絕對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金算子施行這一惡毒的偷盜之時,與左白楓相並而立的白老爺夫妻二人猛然衝了上來,一把拉住左白楓上半部分的身體,死命地拚力往回拉,當即就和黃衣大仙金算子懟起了撥河奪冠大賽。
金算子見狀,耳邊又猛然聽得紅衣頭陀鐵瘋子的‘啊’然慘叫,當下心裏一驚,手腳馬上也哆嗦起來。但是,他仍是不甘願就此放手到嘴的肥肉一樣,立時瞪著一雙古怪的大眼,懟著白老爺夫妻二人盈威地大吼道。“哼,老柴頭,放手,快放手!”
“再不放手,我就把你們一並收了去,看你們如何救得了這個小妖道!”
吼畢,金算子的左手已然做出了淩空飛掌打來之勢,就看二人能不能被他一口唬住了。
可是,就這樣相持了片刻,見得白老爺夫妻二人仍然沒有被自己的盈威嚇得放手的打算,金算子即時大怒道,“該死的老柴頭,別說我金大仙沒有為善的好心,是你們夫妻二人不識善良之舉,休怪得罪於我也。眼下之勢,我金算子不得不強難為之。”說罷,再不管不顧白老爺夫妻二人之舉,舉起他左手飛出的靈幻之掌,照頭照麵猛然就劈了下去。
但聽得兩聲‘啊’然大叫,就見得白老爺夫妻二人的身子隨著金算子淩厲的掌風飛了出去,直往後麵的地上飛落。
然而,眼見得白老爺夫婦就要重重的跌落於地,死於非命了,那知此時的白子荷剛好衝破了‘血色狂魔’的囚禁難關,一時衝將出來,又狠狠的直接劈了紅衣頭陀鐵瘋子當胸一掌。
等她回頭相看之時,正瞧見自己的爹娘無端被金算子挪用的靈幻之術打飛,甚至就要重重的跌落在地上死於非命了,白子荷駭得急忙嬌斥一聲‘啊’然大叫,又連續甩出兩條白綾鴛鴦繡花帶,一時抖動得宛若兩條飛舞的遊龍一樣,不偏不遲,剛好接住二人飛落於地的身子。
但是,由於白老爺夫婦二人受力大重,雖然白子荷竭力為二人禦去跌落的重力,然而一時半會二人還是被嚇得了個半死。此時已是兩眼緊閉,手腳僵直。除了鼻孔之中還有兩口流動的氣息存在之外,再也找不出還有什麽值得認定是人的生命力了。
一時看著白老爺夫婦形同死屍的身體,就這樣僵直地展現在了眼前,直白白地刺激著自己悲憤的心情,白子荷一時氣得竭力而罵。“金算子,你真是個狠毒如蛇蠍的妖道,連一對手無寸鐵的老人你都不肯放過。至於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你還有什麽不敢做的。”
“看來今天非逼得我殺生重涙,也要為你們人間之道,親手摒除你們這一些惡毒的敗類了。”
聽得白子荷這樣直言而侮,金算子和鐵瘋子二人一時倒也硬氣起來,不等白子荷再說將下去,紅衣頭陀鐵瘋子就惡狠狠和搶先懟慫道。“妖女,別以為你一時衝破了我的‘血色狂魔’之術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我得實施告訴你,你剛才吸進肚子裏的那些血色煙霧才真是要了你性命的毒招呢!”
怒罷,訕然而笑,一時又陰陽怪氣地說道。“妖女,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有什麽東西在你的身體裏麵到處遊動啊?”
“若是有的話,那就對了,我的毒招開始生效了!”
突然聽得那紅衣頭陀鐵瘋子之說,白子荷一時而怔,居然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隻覺得身體裏有一股摧動之力,莫名的四處遊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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