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血影狂魔(1)
……
“她們兩個靈魂已經合二為一,時而是你的女兒白家三小姐,時而又是百年的小狐仙白子荷!現在她可以認你是她的爹,也可以不認你是她的爹了!”
白第爺頓時疑然大驚,瞪大一雙眼睛和張大一隻嘴巴,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妖豔的女子,一時語無論次地喃喃自語道。
“啊,她們是人狐合一了?”
“哈,哈,人狐合一了!”
突然聽得白老爺這樣撕心裂肺的一說,而且j一副神情呆板的樣子,已然毫無生氣地就跪倒在了眾人的麵前,宛如一具被人刻意扼殺踐踏的枉死狗一樣,形容淒慘而枯稿地淩落一旁。
一旁相伴著的王夫人猛見得此狀,驚歎得急忙趕將走過去,一手顫抖地扶著癱軟的白老爺,一手憔急地按著白老爺的額頭叫道。“老爺,老爺,你怎麽了?你可不能在這個緊要的關頭來嚇唬我哦。”
說著,眼見得白老爺此時仍是擺出一副緩不過來喘氣的樣子,一雙肥胖而深陷的眼睛瞪得直愣愣的,讓人看著沒有一點生氣,霎時又嚇得心急火燎的王夫人,當即又大叫起來。“哎喲,白富貴啊,你可不能在這個時刻打死籟呀?你願意一個人自己裝成白癡,好是好或者方便了一點,但是隻怕你的‘三女兒’就要被外麵那些人糟蹋侮辱掉了。”
然而,白老爺好像已經沉淪在絕望之中,世上再沒有什麽事情能讓他生出一絲感動斬的興趣,但是驀然聽得身旁的王夫人如此一說,他那變作作死狗的模樣馬上就有了劇烈的反應,好像突然受了針紮的疼痛一樣,馬上跳將起來四處張望了一下,茫然無長措的咋然說道。“哪,哪,我的三女兒現在怎麽樣了?是不是被這些外人害了呢?”
在自己的言語刺激之下,見得癱軟迷糊的白老爺頓時有了清醒的認識,而且對三女兒還表現出一副牽腸掛肚的急切樣子,王夫人即時又巧言悋色道。“老爺啊,你的三女兒現在倒是沒有被那些洶湧進來的人群迫害,但是眼下的情形倒也不容樂觀啊?因為,因為,因……”
王夫人的話語嘎然而斷,欲擒故縱的說法,卻硬生生地引得白老爺十分頹廢的形容馬上就生龍活虎起來。隻聽得他一臉急衝衝的對王夫人大叫道,“夫人啊,你快說啊,別這樣吞吞吐吐的了。我這都快急死人了,你終是沒有說出來是因為什麽啊?”
眾目睽睽之下,被白老爺這樣逼問了一翻,她左右而言地快速環視了周圍一遍,然後才似有所悟的說道。“老爺,你也別急著問為什麽了?我怕我一時說將出來,老爺一時承受不了打擊,又要暈了過去怎麽辦啊?況
且在這個緊要的時刻,我一個女人家還指望依靠誰呢?”
聽得王夫人這樣解釋開來,白老爺一時急切的心情好像也漸漸平靜了下來。他俄然應了一聲,然後重新站起來,直望上已被衝湧進來的人群圍困了的‘三女兒’,一時急切的叫道。“三兒,三兒,爹在這兒,你快過來啊?快過來啊!”
但是,那知白老爺這樣一聲叫將起來,緊跟在他身旁的那一些白府下人,立即就相互對視了一遍,嚇得一腔緊張的臉色馬上虛變起來,慢慢的,怯怯的,往後邊一點一滴的退去。
突然見得身後一眾下人的退卻之狀,王夫人驀然回過頭來冷眼掃視了眾人一遍,立即大聲詫斥道。“嗯,嗯,你們搞什麽鬼?你們的白老爺明明在這裏,你們為何卻往後退啊?”
“難道連你們最後這幾個忠實的仆人,也反了你們的白老爺和白家三小姐不成?”
一通說罷,見得那幾個下人猶是一副不可往前的樣子,怯生生的遲疑著不進不退,木然孤立。王夫人頓時又憤然吼道,“快,快,你們這幾個快上來,左右扶住你們的白老爺,我要和眼前這些不可一世的逛徒做一次切底的談判。”
那幾個正在往後退卻的白府下人,被王夫人這樣當場一慫,果然極不情願地蹩了上來,重又怯怯地分左右兩邊站在了白老爺的身邊。見那幾個下人重又走回來,王夫人才放心了些許。
但是,就在白老爺鬧出這一檔子事情的時候,前麵已經形麵與白家三小姐對峙局麵的人群,此時卻突然瀑裂出一陣恐懼的瀑炸之聲,接著就見最前麵的一眾人群霎時就像被大風席卷了的殘雲一樣,從最裏麵被擠飛了出來,‘哎喲’一聲重重地墜落在地麵之上,爬也爬將不起來。
霎時之間,兩方對峙的圈中突然生出這種恐怖的情形,最是讓人所無法想像得到的,就連一直在後邊緊密注視著前方動靜的那兩位驅魔大仙金算子和鐵瘋子,此時也禁不住一聲可惡的驚叫,馬上揮動手中的拂塵和法器,就要迎麵衝撞而上。
那知站在二人身旁的那個長髯老俚長卻搶先開口說道,“二位大仙啊,你們能不能想個兩全其美的法子解決眼前這個爭端啊?最好的辦法是既然消除各自們和白府之間的嫌隙,又能讓那個百年狐妖消失於無形,還人家白家三小姐一個公道?”
一直傲視著前麵發展變化的金算子,打心裏說句實話,他是不大想再理會眼前這個顯得唯唯喏喏的老頭兒了,但是麵對一腔失去了精神控製的瘋狂人群,金算子又不得不陳聲應對起這個還算是他們這一眾人的頭兒來。
此時,隻見
他機械地環視了周圍的人群一遍,又很有意識地輕瞄了旁邊的紅衣頭陀一眼,才慢吞吞地揮動著手中的拂塵應道。“老俚長啊,古諺雲:打蛇不死十年怕井繩。你的意思就是希望我和鐵師兄能放過這個百年狐妖而又不傷害白府之人嘍?你也不想一想,人妖殊途,豈能讓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呢?況且我也不是什麽神人,凱能按你老的心意行事。”
說著,把嗓喉一拖,就把聲音拉長了起來,好像是故意說給旁邊的紅衣頭陀鐵瘋子聽的。
誰知那紅衣頭陀鐵瘋子也是個精靈十足的吊眼鬼一樣,聽得同道師兄金算子這樣故意一說,馬上也扭轉身子湊過來續言道。“老俚長,我同道師兄說得對,人妖殊途,又豈能如一人之心願。雖然你憐憫愛惜他人,但是他人不一定會憐憫和愛惜你的。”
“再說了,這個世界從來就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結果,由不得你情我原的唧唧吧吧交涉下去。要麽是人亡妖生,要麽人生妖亡,兩者不可兼而同日而活。”
突然被紅衣頭陀這樣厲言相抵,那一時惶恐不安的老俚長終究是無奈的搖頭說道。“哎,罷了,罷了,二位大仙既然如此為難,又沒有什麽別的辦法想,那也隻有隨你們的法相去除魔衛道了。”
“至於我這個老頭子嗎?你就隻當我是一個過客或無關緊要到處飛揚令人討厭的塵土埃得了,無足輕重!”
然而,聽得長髯老俚長這樣一說,就在外邊這三人一再嘀咕之際,前麵兩方對峙的局麵又發生了一些可惡的變化。
隻見先前那個帶頭猛向白府內院衝擊的趙二狗,此時正騎虎難下地與變了開狀的白家三小姐對峙起來。他一邊怯怯地顫抖著想著法子,尋找著時機往後退去,一邊慢慢吞吞地向白家三小姐乞求道。“三,三,三小姐,你就饒了我吧?我也是被人這樣逼迫才做了這一回侵害白府和你的急先鋒。”
“我,我,我心裏其實是一直記掛著你的恩情的,你說,我,我,怎麽就變成這一副助紂不謔的走卒樣子了呢?”
趙二狗這樣一把鼻涕一把辛酸的哭乞著,快到了就差奴顏婢膝無我無已的極地程度了。
但是,那已經幻變了形狀的白家三小姐,瞪著兩顆通紅如血令人咋舌的碧血翡翠眼睛,似乎是已沒有了先前那一些善良天真無瑕的天性,甚至連一點有關於趙二狗這個人的信息,在她腦子裏的記憶都已經沒有半點能夠相追尋的影子了。
此是,白家三小姐隻是奇怪地盯著眼前這個向磕頭如搗蒜的男子,伸出她那帶著寒光而又陰鷙的纖細五指,好像極力壓抑著心中湧起的一股
怒火和莫名的恨意,遲遲不向跪在她麵前的粗壯男子頭頂上落去。
這種可怕而又壓抑的情形,嚇得後邊那個還在語無論次,呼叫著話語的長髯老俚長即時驚叫起來,甚至在那二位驅魔大仙也看得驚奇之外,居然不顧他旁邊那些人的極力反對,而一邊搶上前來,一邊驚叫著,示意那個已經嚇得完全癱軟了的趙二狗快速逃將回來。
但是就在此時此刻,那個先前囂張而現在癱軟如落水狗的趙二狗,麵對一個燒紅了一雙眼睛而怒目而視的白家三姐,那裏還敢再生出一絲一縷敢於逃跑和反抗的勇氣。
此時,隻見他苟蔞著一副怕如糠篩的身子,宿倦在白家三小姐就要衝將出來的小徑之上,雙手不住地撥打在地麵之上,磕頭如搗藥,麵如土色地不住的跪求著。
“三小姐,三小姐,求求你了,饒了我吧!”
“三小姐,求求你了,饒了我吧!”
“一切都是我趙二狗的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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